的破碎声传了出来，沈懿呼吸一窒，将所有规矩抛到了脑后，不顾一起地冲了进去。

    只见慕筠瑶倒在地上，左脸通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泪水。

    而沈骁冷冷地站在一边，似乎对她的悲戚毫不在意。

    沈懿瞪着他，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嫉妒和怒火在瞬间爆发。

    他双拳一握，朝沈骁挥去。

    沈骁目光一冷，亦如当年那般躲过后狠狠踢了下他的膝盖。

    沈懿闷哼一声，疼的跪了下去。

    “阿懿！”慕筠瑶紧张地看着他。

    沈骁嗤笑：“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说完，又看向慕筠瑶：“有这么个忠仆，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寂寞吧。”

    听了这话，慕筠瑶面色一白：“你！”

    “混蛋！”

    沈懿咬着牙，忍痛站起身，却被沈骁再次踢了脚痛处。

    剧烈的疼痛让沈懿脸刷的白了，冷汗一滴滴地从他脸上滑落。

    他抬起头，猩红地双眼死死看着带着讽笑的沈骁。

    沈骁冷哼了一声后漠然离去。

    沈懿喘息了几口气，转头去看慕筠瑶。

    却见她泪流满面地望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嚅动着：“阿懿，对不起……”

    第四十二章

    沈懿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但也落下了跛脚的毛病。

    小云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将军下手怎么就那么狠……

    虽已新年，整个将军府都一片喜庆，而慕筠瑶的院子却冷清的紧。

    慕筠瑶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院子里望着远处的烟花，黯淡的眸子终于亮起了点点光芒。

    她忽然想起在慕府时跟沈懿过的第一个新年来了。

    沈懿偷偷跑出去买了好些烟花，两人躲开香雪，跑到竹逸轩去放，结果差点把房子烧了。

    那曾触手可及的快乐，在此刻却那般弥足珍贵……

    忽然，院门被推开，沈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怀里还捧着好些烟花。

    他清俊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笑容：“还记得我们一起放烟花吗？”

    闻言，慕筠瑶红了眼，她点点头。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沈懿和慕筠瑶，还有小云三人玩闹。

    烟花的光芒映照着慕筠瑶苍白的脸，这一刻，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沈懿看着她，喉咙渐渐发紧。

    橙橙，橙橙，或许还能让你笑笑，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

    就在最后一个烟花放完前，慕筠瑶忽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视线中玩闹的沈懿和小云也渐渐模糊。

    下一瞬，慕筠瑶身形一晃，无力地瘫倒在雪地里。

    深夜。

    原本该一片欢笑的房内传出小云的低泣声。

    沈懿呆坐在台阶上，耳畔还回荡着大夫那句“积郁成疾，药石无医”。

    他慢慢红了眼，紧攥的拳头一下下砸着地，直到双手麻木渗出了血才颤抖着停下来。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

    她明明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和沈骁，为什么所有的苦难都要她来承受。

    沈懿抬起满是血的手，颓废自责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站起身朝揽月阁走去。

    必须要让沈骁知道，也许他知道慕筠瑶命不久矣，兴许就会回心转意。

    自己不也是这样吗？等到失去后才知道悔过珍惜。

    然而揽月阁门口的小厮却拦住了沈懿，说沈骁吩咐过慕筠瑶院子里的人一概不见。

    沈懿气的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朝院中喊道：“沈骁！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你辜负了她，你一定会后悔的！”

    几个小厮见他这样无力，不由分说上前就把他打了一顿。

    “一个外来奴才居然这么放肆，还不快滚！”

    鹅毛雪悄无声息落下，风声簌簌，房内的蜡烛忽明忽暗。

    沈懿带着满身的伤，红肿着眼望着慕筠瑶的房门，终是无力地跪倒下去。

    次日一早。

    慕筠瑶在小云的搀扶下走到房门外坐下，看端茶来的沈懿脸上都是伤，忙问：“你的伤哪来的？”

    沈懿扯了扯青紫的嘴角：“摔的，没事。”

    闻言，慕筠瑶怔了怔，心知肚眀似的叹了口：“是我连累了你。”

    沈懿立刻摇头：“不是，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慕筠瑶深吸了口气，用尽力气挤出一个苍白却明媚的笑容。

    “阿懿，在我最后的时日了，咱们就像小时候那样在一起玩耍。”

    说着，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我想在我走的时候，是笑着的……”

    第四十三章

    小暑刚过，唐雨嫣有了身孕。

    原本就因为沈骁冷落的慕筠瑶更是失了所有的势，吃穿用度皆不如从前。

    小云心有不忿，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