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娮!你个贱妇!” 猝不及防的剧痛,令他面部扭曲。 白娮用力把他推开,爬起身,拿起掉在和一旁的大氅裹好自己,离得他远远的。 “说人贱,能有你贱吗!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休想碰我!” 项聪羞怒交加,恨不得起身扑过去,弄死她! “装什么贞洁烈女!在本宫看不见的时候,你不也爬到赵品那条狗的床上让他草你!” 说她跟赵品简直太可笑了,到底是哪里给了他错觉。 “你有病吧!随便几句就毁人清白,你以为谁都像你和都怡那样不知检点吗?你自己肮脏才会看谁都像你俩那样肮脏吗。” 白娮的话,让项聪有些无地自容,但也很愤怒,却始终相信着都怡的话。 紧接着,白娮就又道:“是都怡给你说,我和赵品有一腿对吧!你猜她为何要利用你来针对我?是因为我日后要成为太子妃,还是因为她最近被骗了银子,死活赖是我骗她的,还因此丢了郡主的头衔? 你可真是一把好枪,她指哪你打哪。” 项聪两手捂着裆,双腿夹紧,蛋还是很痛,他从没想过那里被击中后痛楚如此强烈,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白娮的话,此时他已经痛得晕乎,左耳进右耳出。 白娮看他痛成这样,怕他真的废了,唤来秋雁。 秋雁进来的时候,白娮看到了她脸上红肿起的巴掌印,转头看向地上的项聪,真想让他直接痛死得了。 “秋雁,你让人去找大夫来给太子看看,你自己脸上的伤也处理一下。” 秋雁闻言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是,小姐。” 秋雁离开后,白娮走去把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戴好。 说起来赵品确实经常送她回白府,也难怪会被项聪误会。 真是太可惜了,就差一步,她和项骁的秘密就被他发现了呢。 白娮穿好衣裳后,站在门外等着,等大夫到来。 大约是项聪缓过劲来了,又开始在房间里骂骂咧咧起来。 “白娮,迟早有一天你得嫁给本宫,到时候看本宫怎么草死你在床上!” 白娮站在门外两手环胸,听着项聪在房中那无能者的狂吠,无语摇头。 理都不想理他。 等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大夫才姗姗赶到,确认过是无碍后,让人随他回去抓药后,项聪不想被人知道今晚之事,直接赖在白娮住的客厢歇下。 躺下的时候,还恶声恶气下令:“你今晚就老实在这里给本宫守夜!若今晚过后,传出任何对本宫名声不好的话,唯你是问。” “神经病。”白娮懒得跟他较劲。 咬咬牙,在椅子上坐着等到天亮离开便是。 只不过,这边发生如此大的动静,都怡怎的没有出现? 都怡现在当然没空出现,她正忙着去给项骁“道歉”呢。 安排给项骁的厢房里,都怡只穿了件艳红的肚兜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她摸黑过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无一人值守,心里一喜,觉得是项骁跟她心灵相通,知道她今晚要来,把人撤了。 来到厢房门前敲了三下门,没听到屋里有动静,门却轻轻地就被推开了。 等她进去后,摸到床榻边,发现项骁不在,她猜,会不会是项骁想跟她玩个刺激的。 便试着小声在房里柔柔软软地唤了好一会:“八皇舅,八皇舅,都怡来找你了……” 等她反应过来,确定项骁真的不在后,她决定脱好衣服到床上等着。 结果等了快一个时辰,都不见项骁回来,最后等到睡着,也没等到。 翌日一大早,都怡睡醒了,项骁这一夜也没见回来。 醒来后,她大惊不好,赶紧从后窗离开,回去的路上还想好了说辞。 谁知等都怡回到主屋后发现,项聪已不在,问了春花才知道,他昨晚去找白娮后,就睡在了白娮那里! 刚听到的时候,她很气愤,自己的男人被白娮睡了,但随即心虚昨晚自己也在项骁的房间里睡了一夜未归,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 等都怡收拾好仪容去到客厢那边时,正好看到项聪从白娮的房间里出来。 那一脸操劳过度,像被吸干的精神萎靡,气得瞬间双眼通红,不甘心闹的,项聪明明答应过不碰白娮的。 揭着裙摆迎上前去。 项聪看到她找过来,心里顿时一阵心虚,“都怡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 “你和白娮是不是……” “不是,姐姐你别误会,我昨晚只是在这睡了一宿。” 项聪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抹黑。 都怡听完,提起裙摆哭着就跑开了。 项聪见着没追,如此结果,正合他意,与其没面子,不如被误会。 身给守在门边的秋雁冷哼:“带上你家小姐,滚吧。” 说完甩袖离去。 白娮早想走了,求之不得。 幸好如今是秋雁做她的贴身丫鬟,倘若还是以前的杏柳,只怕今日回府后,白夫人肯定又要对她动用家法。 算算日子,西凉今日要离开项国了。 白娮刚回到迎春院,杏柳就给她道:“小姐,昨日傍晚西凉公主差人给您送了封书信,已放在您的香案上了。” 白娮闻言猜到定是韩烁送来的,她和西凉公主可没有多少交情。 “好,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杏柳应完便去忙了,但人还在迎春院里。 白娮进屋在香案上看到那封书信,秋雁稍候在不远的地方,不打扰她看信。 看完后,白娮让秋雁帮她砚墨,准备纸笔,随即写了一张信纸,与银票一同塞进信封里。 不管现在什么时辰,韩烁在没拿到五千两前,是不会离开。 半个时辰后,白娮已乘坐马车抵达约定好的地点,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