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骁听得头皮发麻,见赵品还伫在原地,怒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到:“还不滚出去。” 赵品:“……是。” 之后摸摸鼻子,赶紧识相地灰溜溜走了。 项骁蹲下身,把裹在白娮身上的被单撕开,解开她被束缚的双手,此时已被绳子勒得发红。 白娮刚恢复自由,就忍不住往项骁身上伸手,想要攀上去,带着哭腔低低呼唤着: “八爷,想要八爷,给我……八爷求求你,快帮我……” 药效此时已夺走白娮所有的神智,完全是被药在驱使着她的思维,她的行为…… 项骁看着她身上汗水跟血迹混合的气味,有些嫌弃:“可你现在太脏了。” “那八爷帮人家洗洗可好……八爷……好不好~人家要八爷帮洗……” 白娮口不择言地要求着,倘若她处在清醒状态,肯定说不出这般羞耻的要求。 哪怕在现代,她也没这种胆子,到底是药解开了她的封印。 项骁听到她的提议,觉得这主意还不错,随即抱着起地上脏兮兮的小女人朝浴池走去。 瑞王府的浴池很大,是一口温泉砌成的,常年水温宜人,在里面鸳鸯戏水很不错。 项骁抱着她走到浴池边,直接就把人给扔进了池子里。 “哗啦啦……” 溅开的水花泼了池边附近大片水迹。 白娮被扔下温泉后,猝不及防狠呛了几口水。 但她的脑子并未因此恢复一丝清明。 温热的泉水反而让她更加难受,扑腾了几下趴在池边缓气,嘴里不时还嘟囔着:“咳咳咳…好热嗯呜…好痒……” 项骁走入温泉水中,把趴在池边的女人拉过来,手臂搂着她的腰,大手帮她清洗着脸上,脖颈上的血迹…… 湿了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下午才被皇后罚板子的伤口,此时也渗出了血水, 混着她早已散开的长发,在池水里一起晕染开红黑相间的颜色。 白娮触碰到滚烫的灼热,眼前是脑海里反复出现的俊脸,迫切地唤道:“八爷…八爷嗯呜……” 眼前的项骁就是来渡她的男菩萨,危险却又吸引着她。 手如水蛇缠上他的宽厚的肩膀,又像在不平静的海中,抱住救命的浮木,再也不舍得松开。 项骁低声哄道:“不着急,先洗干净……” “那八爷快帮我唔……” 白娮语气娇软拉丝,目光对上他柔嫩的薄唇后,直接就吻了上去,可不知为什么,越吻越热,感觉更痒了…… 项骁唇上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小痛,是怀里小女人在作恶,像只饿坏的小野猫,迫不及待想要把他吃掉。 他轻呵,最后到底谁吃谁还说不定。 随即大手扣在她脑后,深深地吻了下去,另手撕掉她身上残破的衣布,才发现她身上居然又有新伤。 把她背面翻过来,看到包扎的纱布上渗出了不少血水。 但眼下,驱散她体内药效的事更为重要。 他原本也想对她温柔些,可她却不停地挑战着他忍耐的底线,将他一步步逼上狂暴的边缘。 最终化身成为侵袭大海的狂风暴雨,狠狠地摇曳着浮在水中的一叶轻舟,激起的浪花不停拍打着池岸,瓢泼而出。 白娮感觉似要被巨浪冲上云霄,又似被退潮的海浪要把她沉下深渊,起起伏伏…… 漆黑的天色渐渐泛起了灰白,鸡啼不久后响起。 项骁这才起床,沐浴更衣准备去上早朝。 奋战一夜后,他不仅没有半点疲惫之色,反而像被滋润过后的神采奕奕。 出门前,安排了侍女给白娮重新处理伤口,交代好了后续事宜,便让赵品驶马车送他进宫。 … 白娮隔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和两条腿跟报废了似的,酸胀感让她倒抽了口冷气,怎的这么疼…… 意识刚恢复,便惊得蓦地睁开了双眼,映入视野的是一张奢华的拔步床,而非庄子里那简陋的木床。 这里是哪? 她被谁救了? 可身体的反应,并不像被救了? 惊得一个反射性弹坐起身,紧接着腰上、背上的痛感像在要她小命,缓缓地躺了回去。 仔细感应了下身体,除了事后的不适外,身上干爽,衣裳整齐,背后的伤似乎也重新包扎好了,只不过还有点儿隐隐作痛,但感觉比昨天下午好多了。 约莫是听到房中动静,两名侍女随即推门走入,手里端着水盆、衣裳。 一看就是进来伺候她起床的。 放好水盆的侍女走到拔步床边,行了个礼,恭敬道:“姑娘,奴婢来伺候您起床。” 白娮眼下迫切的想知道:“这里是哪?” “回姑娘话,这里是瑞王府。”侍女俯首告知,等候白娮下一步指令。 白娮没想到会是项骁救了她,昨晚被灌了药,她早在药效发作后记忆断片,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狠…… 走神时,侍女见她久久未有回应,出声提醒:“姑娘,请问是否现在起床?” 白娮感觉自己浑身骨架子都要散了,给侍女道:“帮我打些热水进来,我要沐浴泡个澡。” “是,请姑娘稍等片刻。”侍女应完便与另一个匆匆去办了。 … 等白娮泡完双腿,才感觉疼痛缓解了不少,咬咬牙,还是能保持正常走路姿势的。 白娮没有询问项骁去了哪,用过早膳后,侍女便过来带她上了辆没有瑞王府徽记的马车,把她送出瑞王府。 在城中偏僻的一处小宅内换过马车后,才把人送回了白府。 昨晚一夜未归,项聪得知后估计又要对她发癫了。 马车驶到白府后门处,白娮假装若无其事下车进府。 一路上忙着的家丁侍女看到她,纷纷恭敬行礼。 白娮回到迎春院,就看到杏柳安排侍女今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