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扬着嘴角,笑颜看着是那样的赏心悦目,若换个风景怡人的场合,能迷死京中不少姑娘。 可眼下身处地牢,他身着玄色衣袍,手中握着的断剑,如同黑白无常手中的勾魂镰刀,让人看得心生胆寒。 在少年叫骂时,他直接将断剑捅进了少年的腹处, “你吓到她了,” 说着把断剑在他体内来回转了两下,血顺着断剑,流到他握着刀柄的手上,叭嗒叭嗒的大把大把地洒到漆黑的地面上…… 少年痛得歇斯底里的惨叫,才吃进胃里没多久的食物顺着伤口混合着血肉一起流出…… “啊——项骁!”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白娮睡了不知多久,被身旁一阵热意缠上,隐约间还能闻到有些熟悉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她意识到后,猛地睁开眼,房间里的烛火都没熄灭,项骁妖孽的俊颜大写映入她眼睛。 视觉瞬间如遭暴击,瞳孔地震。 “醒了?” 项骁没想到她警惕性这么强,才躺下就人儿就睁开了眼, “八八爷,你回来了。” 她看起来胆子小得跟兔子一样。 “嗯,”项骁侧身搂着她在怀里,看着她慢慢红起来的脸, “听说你今晚表现不错,立了大功。” 他的话似在暗示要赏她点什么。 “能帮上八爷的忙便好。”白娮可不敢与虎谋皮,项骁不提及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开口的。 项骁抬手捏住她下巴,让她的红唇微微扬起,唇贝微启,似邀请着他吻下去。 “这么听话,要本王赏你什么好呢?” 白娮闻言开始在脑子里认真思考起来,“我想要什么,八爷都会答应我吗?” 项骁:“说说看。” “我以后都跟着八爷吗?”白娮带着期待,也害怕他答复。 “呵,跟着本王?”项骁听完勾起抹讥笑, 这一抹讥笑, 微微刺痛了白娮的心,让她的脸色白了几分,就连呼吸也出现了短暂一秒间窒息。 白娮听到他的回应,心里已在无限懊悔,她即将要被皇帝赐婚下嫁给太子。 又怎可能以后都跟项骁在一起? 她和项骁不过是露水情缘, 哪天,他厌了,她自然就会被弃了,谈何以后? 在这个古代封建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如衣,区区一个她,又算得了什么? 再者,她和项骁之间,还隔了一个杀母之仇。 是她奢望了。 被子里的手下意识掐了掐紧,努力平复着受打击的负面情绪,挤出个笑脸,掩饰道:“我跟八爷开玩笑的。” 项骁把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睛,听到她的话,只是反问了声:“哦?” 带着明显的戏谑。 “我其实是想说……” 白娮咬了咬下唇,暗里深呼吸了下,才道:“八爷,我即将被赐旨下嫁给太子,您又是太子的八皇叔,你我这般属于不好,可否请八爷以后莫要再找我做这样的事情……” 项骁眼色随即一冷,“可以。” 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起身,下床,没有半点不舍的离开。 白娮:“……” 他的反应仅是两个字,便答应结束了关系。 在项骁离开后,白娮睡意全无。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七小姐,八爷派属下来送您离开,马车已备好。” “好。” 白娮连夜被送回白府,心中五味杂陈。 上车时杏柳也在车里,看到白娮,她什么也没有说,脸皆是疲惫之色。 摸黑从小门入府,从门房那要了杆灯笼,杏柳走在前头带着她回到迎春院,已是月升中天时分。 简单梳洗过后,白娮便了回床躺下。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心里堵堵的…… 算了, 反正今晚后都结束了。 说不准那天,她找了离开这里的办法,就不会再见了。 隔天早上,白娮起来,并没有被白夫人找去,一早便有事出门去了。 昨晚才跟项骁发生不愉快,今日想出门散散心,正好府上还有一辆马车。 京郊外,有一处山庄不错,经常请戏班子过来,名门官家小姐都过去听曲儿了。 白娮今日正好赶上,就让杏柳吩咐马夫去那。 顺路上,杏柳花了两百文钱买了两本热销的插图画本子,白娮见着跟她要了本打发时间。 原本还以为是文绉绉的内容,没想到是白话文,配上插图,白娮也看得津津有味。 马车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白娮合上话本放下,跟杏柳一同走进山庄。 入门需要每人支付三百文钱,庄内戏台这边的观常场地分大厅和雅座。 白娮直接在大厅处挑了个四人的小座落坐,杏柳在她身后站了小会,也坐了下来。 白娮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才落坐,就有小二过来询问需要喝什么茶,什么点心瓜果,吃食。 东西点好送来时,台上戏曲已开始,唱的是什么,听不明白,倒是一旁的杏柳听得津津有味。 正听着,身后突然传来谁出事的瓜。 戏曲听不懂,那就听瓜,正好可以缓解她堵闷的心情。 身后几名女子: “还记得前些日宫里给西凉的接风宴吗?” “记得,跟那有关系吗?” “你且快与我们说说。” “那个右部侍郎的千金先前因为去招惹了瑞王,刚被罚完磕一百个头,抬出去的时候,一家子就没个清醒的,等右部侍郎和他夫人醒来的时候,发现女儿不见了,后派人去找到已被人先奸后杀了,尸体是在皇庄附近找到的……” “啊——这么吓人啊!不会是……” “有可能,毕竟是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