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蹇闻言,略犹豫了两三个呼吸才道:“七百两吧。” 也就赚了她一百两银子而已。 “七百两不贵,不知常掌柜可愿意赊账?三天之内我全数结清。”白娮试着跟常蹇商量。 常蹇一听,直接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害,多大点事,可以。” 白娮听完表情随之一喜,松口气,感激笑道:“多谢常掌柜,您这次帮了我大忙了。” “不客气。”常蹇单纯的就是想看看白娮到底要做什么。 白娮:“不知可否再麻烦常掌柜帮我一个小忙。” 常蹇点头:“白姑娘请说。” “我需要一点朱砂颜料,给珊瑚上色,还需要一点金漆写几个字。” “有,等我一下。”常蹇越参与越好奇了。 没一会就把东西都给白娮准备齐了。 白娮照着自己的那株红珊瑚摆件,给刚买的劣质珊瑚描了差不多的色度,之后在它的底部用金漆写上四个字——宫廷御用。 做完这一切后,白娮起身拿起东西跟常掌柜告辞。 常蹇见她要走,心说:这就走了? 起身送到门口处。 白娮走到门口时问他:“常掌柜,我这个红珊瑚摆件,想卖一万两,真的不行吗?” 掌柜注意到她手指轻敲了下装低档红珊瑚的盒面,顿时恍然大悟。 配合她表演,为难道:“你先回去,我考虑两天,两天后你再过来吧,白姑娘,慢走。” 白娮也听出了常蹇的配合之意,这人能处,有需要他是真的会演。 随即她作出一脸焦虑:“可是,我急着用钱,明日可以吗?” “……行吧,那你明天过来,我再给你答复。” 常蹇说完转身回了屋,白娮低头得逞地笑了下,随即带着秋雁上马车,打道回府。 郡主府是座四进的宅子,两名乞丐打扮的男子从角门进去。 随着春花去内完见都怡,把他们在常乐斋门口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上报。 “还真是一万两?” 春花听完咋舌,白娮要一万两做什么? 一万两对都怡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让她自己掏一万两出来,自然也掏不出。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项聪借钱,一万两而已,他作为太子肯定只多不少。 于是,让两人继续在常乐斋外边踩点,她去太子府找项聪。 正好项聪今日在府上。 都怡到书房找到项聪,屏退下人后,先跟他亲热好一会,才把借钱的事情道出口。 “太子弟弟,我近来找到个靠谱赚钱的法子,想投钱进去,可惜本钱不够,我看到大姐姐都赚到钱了,哎呀,我觉得好可惜。” 说着她气得在他怀里蹬了下脚。 项聪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直接问她:“姐姐还差多少银子,弟弟先帮你垫着。” “还差一万两呢,大姐姐她可是投了差不多三万两呢,我却两万两都拿不出来。”都怡演得极像,皱紧的柳眉,满脸大写的不甘心。 一万两对项聪而言确实可以掏出来,看在都怡伺候了自己这么久的份上,就大方给了。 “行,你等下找管家带你去账房取银子。” 都怡听完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随即开始挑逗项聪,帮他拔枪,开炮…… 开着的书房门,让项聪觉得这样的环境下弄姐姐,更带劲刺激。 都怡还贴心地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我保证不叫,要叫也在弟弟耳边叫……只叫给弟弟一个人听……” 项聪听完更兴奋了,尝着她的恶魔之果,含糊不清楚地夸着:“好姐姐真懂事……” 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一万两给得很值。 …… 翌日下午,天空飘着稀零的小雪花,白府的马车姗姗出来常乐斋门前。 门口两个男乞丐蹲守一天一夜,已是冻得手脚发麻。 看到白娮的丫鬟独自抱暗红锦盒下车走进常乐斋。 其中一个赶紧起身到对面酒楼去通知春花。 约莫一刻多钟后,丫鬟才满面喜色走出来,“白娮”戴着面纱挑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迎上前去,迫切问:“那红珊瑚摆件,一万两成了吗?” 秋雁用力点点头,从手掏出类似银票的东西塞到白娮怀里。 “成了成了,小姐咱们先回去吧,兜里揣着这么多银票,婢女替您担忧。” “太好了,走,回去,莫要让人看到,被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 主仆两人在门口小声说完,匆匆回到马车上,打马离开。 躲在一旁偷听的乞丐听得真真的,白家小姐卖掉的红珊瑚摆件,被知道会掉脑袋。 等春花过来的时候,那名乞丐把话都一字不落地给她转述了一遍。 “很好,这是郡主赏给你们的,散了吧。”春花说完给他俩挥挥手。 之后她走进了常乐斋里。 斋内,白娮一身男装打扮,贴着八字小胡,手里在检查红珊瑚摆件,常蹇坐在她对面,桌面上还摆着两件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银镖,一张一万,一张一千。 两人看到有人进来,一个收起银票,一个赶紧把珊瑚摆件放回锦盒里。 在白娮放回盒子里的时候,春花看到了摆件底部写有宫廷御用。 再联想到刚才乞丐给她提到过的重点信息,可算想明白了郡主的用意。 上前去,伸手按住白娮要把东西收回去的手,说道:“这位爷,这株珊瑚摆件不错,可否让我看看?” 白娮看了春花一会,假装不认识,又有些戒备:“这……” 常蹇认出来了春花,给白娮道:“这丫鬟我认得,是都怡郡主府的,人家不差钱,看坏了,赔得起。” 说完还给春花眨了下眼,惹得她顿时红了脸,心说:莫不是常掌柜看上我了?不然为何帮我。 随即给他回了个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