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聪想得未免太过顺利。 这婚最后能不能成,还很难说。 … 逛了大半天街白娮找了家店楼用过午膳后,在湖边小市集转转,就回去了。 回到白府已是下午时分。 迎春院 白娮刚坐下歇了小会,杏柳进来给她说,白夫人差了家仆过来传话,有事情要找她,让过去一趟。 去到主院。 白娮进门时看到白夫人正优雅端庄地坐在家主位上,自顾自地品着茶。 看到她来了,放下手中茶杯,如跟小辈聊体己话的语气,“坐吧,今日叫你回来,是有两个原因,一是让你们姐弟俩团聚一下。” 白娮知道第二个原因才是重点。姐弟团聚是次要,甚至可以说是用来暗示她听话的。 白夫人:“第二是大后天西凉国的接风宴。” 白娮猜到她想说的大概是什么,立即做出保证:“女儿定不负母亲所望。在宫里贵人面前好好表现。” 岂料白夫人这次的目的并不在此。 她道:“这都是些极小的事情。听杏柳说,你与瑞王有些交集。” 白娮心里当即一咯噔,冷汗瞬间凝聚额角:她和项骁的奸情被发现了? 接着听到 “到时候你把大小姐带上,让瑞王见见她。” 白夫人说的大小姐指的是白家嫡女。 白娮听完没有第一时间给予答应。 白夫人的话,让她感觉就像是给炮友介绍新对象。 白娮在脑子里权衡利弊。 她至今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入了项骁的眼。 如今的情势,让她感觉两头不到岸,无奈至极。 两三个呼吸后,做出低眉顺眼的姿态道:“母亲,瑞王性情乖张残暴,不按常理出牌,女儿虽给他请安过几回,但并不熟,只怕……” “不必过分担忧,你只管把人带到瑞王前便好。” 白夫人对白家嫡女白孀孀很有信心, 白孀孀在京城之中,无论是品行还是美貌,皆是数一数二的官家名媛。 如今想要求娶的高门大户几乎能踏烂白家的门槛。 瑞王也是个正常男人,按常理来说,是不会拒绝的。 同时也希望白娮能把事情办成。 可这对白娮来说,倘若真让白孀孀入了项骁的眼,这结果于她很不利。 心口不一的答应:“是,母亲。” 白夫人满意点头,吩咐杏柳送白娮回去。 从头到尾,白夫人并没提及几时才让白娮见到宫武。 白娮猜,估计得把白孀孀引见成功给瑞王后,才能见到。 到时候见到宫武,她得跟他通个气,千万不能泄露了宫家的事,否则极有可能死无全尸。 … 西凉国是项氏的盟友,国力虽与项氏有些差距,但在已知的国中,亦是位居前五的存在。 项泓让礼部安排给西凉国的接风宴地址,设在京城郊外的皇家庄子上。 庄子很大,约有六百多亩地,靠山。 虽说是庄子,这里的布局可不比宫里差多少。 皇家每年,春蒐,夏苗,秋狝,冬狩的狩猎皆在此举办。 只不过到了项泓这一任皇帝,目前只省下了春蒐和秋狝。 接风宴当日, 庄子四周安排了重兵把守,来来回回的巡逻士兵随处可见。 前来赴宴的贵客需要亮出请帖才能进入,若无,那即便身份再显赫,都不得入内。 白娮出门时天才微微亮。 狗太子项聪前一晚就来通知,让白娮自己过去。 而他自己悄悄在昨晚先一步出门,接上他都怡姐姐抵达了庄子。 白家的马车没有徽记,看起来也比较朴素,白家如今的财势,早已大不如前。 白家男丁早已战死,如今只有一个早已年迈的二品贤淑夫人撑着,如何能成气候? 老夫人授命白夫人调教好白家的女儿,无论是新生的,还是捡来的,都要好好调养。 教好了,送去攀附权贵,为白家谋前程。 财力短缺,家中只有两辆看得过去的二等马车。 白娮今日出门用的那辆还是比较新一些的。 岂料,在路上不仅被一辆三品官员的马车别,还遭对方马车上的女眷奚落。 甚至刚到庄子入口,还被守卫给拦了下来,言态十分的严肃。 “麻烦请先示出请帖,另外二等马车只能待在庄外。” 白娮闻言,把腰牌摘下来递给杏柳拿去放行。 杏柳坐在马车门边,挑开帘子,把腰牌示给守卫看。 守卫一看是白家,立即态度变得恭敬,放行。 这可是传闻中被钦天监选中、能增强国运的天命之女,未来太子妃,甚至极有可能是未来皇后。 如今整个京城,谁都得对此女礼让三分,不敢得罪。 原本在白娮前面堵路马车中的女眷,见白娮那破马车能进庄子,当下就不服了。 对方丫环挑开帘子直接找守卫理论。 “怎么前面的马车那么破,都能进去,为何堂堂三品官员的马车不得入庄?” 守卫:“那是白家七小姐的马车。” 三品官员家的女眷听完心头一跳,面色铁青:“什么?” 白家七小姐可不就是那个天命之女?! 刚才在路上还别了她的马车! 忽地有种大难临头的强烈不安感! 可堂堂天命之女的马车,怎会如此…… 低调! 连他们三品官家的马车都不如。 … 卯时过两刻钟,太阳已升起,耀眼的灿烂华辉,将整个庄子和山笼罩,像是被镀上一层金光。 庄子里已来了不少人,能把马车驶进来的,至少得一品的官职。 二品都得全部停在门外,无他,京城官多,庄子里的车位紧张。 白娮带着杏柳刚下马车,宫里负责她的宦官便朝她走了过来,态度恭敬且十分的礼貌。 “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