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聪隐约中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流,站在原地感觉有些尴尬,找了个由头,决定先撤。 “本宫还有要事进宫,先告辞。” 说完给白夫人点了下头,转身带着随从就走了。 正好,恭王妃也借此台阶,假惺惺的叮嘱两句后,也跟着离开了。 白夫人看着恭王妃走出门的背影,在心里对她是嗤之以鼻。 转身拿着碧玉膏走进内寝室,交给杏柳,叮嘱:“每日两次给七小姐伤口涂上,仔细些,这几日莫要沾了水,好生照顾着。” 毕竟以后是要伺候太子的人,不能留下疤痕。 杏柳恭敬接过,俯首:“是。” 在白夫人面前,她才有个丫鬟该有的样子。 白娮深知白夫人的态度好坏,取决于是否能给白家带来利益。 “多谢母亲。” 白夫人见白娮听话,也格外的好说话:“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杏柳便好。” “好的,母亲。”白娮趴在床上。 白夫人给杏柳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给白娮背上的伤涂碧玉膏,早涂早好。 御花园 项聪陪着皇后单独在散步,四周有宫人拉开无形的隔离,不让宫里其他人靠近打扰, 昨日白娮的话,在皇后心里如同扎下了一根芒刺。 “聪儿,你老实跟母后说,你和都怡究竟都做了什么?” 项聪闻言心慌得厉害,脸上却是嬉皮讨好样子。 “母后,儿臣和都怡姐姐从小一起长大,血浓于血的亲姐弟,她昨日挨了您的罚,儿臣作为弟弟,关心一下也是应该不是,母后可莫要听了他人的挑拨离间。儿臣是怎样的为人,母后难道还不清楚吗?” 皇后听完项聪的话,仔细琢磨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疑心也随即消减了些。 “也是。” 本以为钦天监挑选的女子会是个聪慧懂事的,结果却是如此上不得台面。 随即,皇后思维忽地跳到七日后,为西凉国举办接风宴之事。 “七日后,西凉国的使者和公主会过来,现在已在京城的皇庄布置宴场。到时候你别顾着贪玩,看着点白家那个丫头。” 项聪:“臣会的,母后放心。” 皇后随即幽幽叹了口气:“早知道西凉的联姻能改,本宫当初是怎么也不会便宜了老十。” 皇上将与西凉公主联姻人选改成老十,不过是为了不让老八的势力继续壮大。 她越想越不甘心。 越不甘心就越觉得白娮碍了太子的前程。 西凉公主该与太子才般配,可惜圣旨都宣了,事情已成定局。 项聪听着皇后絮絮叨叨西凉公主的事。 可他对西凉公主一点兴趣也没有。传闻那就是个性格泼辣,刁蛮任性,动不动就爱拿下人出气,不好相处的主儿。 白娮他都掌控不住,更何况是西凉公主,让十皇叔与她联姻挺好的。 他喜欢像都怡姐姐那样温柔似水,小鸟依人且听话的女子。 思忖间不忘安慰:“母后,父皇自是考虑周全才做的决定。” 皇后又叹了口气,心里依旧是觉得无限可惜。 在她看来,天底下最好的都得是她的太子的。 … 正午时分,太阳晒得人头顶生疼。 项骁才下朝回到府上,便退去官服,换上了轻薄宽松的简易袍子。 敞开个大深V的领口出,泄露出他昨晚纵欲过后的痕迹。 赵品刚进屋,就看到自家爷坐在窗边长椅出慵懒地随性坐着。 衣领处,原本干净的胸膛,眼前布满了女人的指甲挠痕,几处小小的斑驳淤紫,画面充满了色气,且张扬,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项骁看到他进来,声音低沉地问了句:“人呢?” 赵品知道他意指的人是白娮,回道:“下人在辰时左右已将人平安送回去。” 项骁满意点头:“嗯。” 赵品看着他,心里有句话不知当劝不当劝。 几度犹豫后,赵品还是决定问出口,他担心八爷他会越走越歪。 “爷,那可是未来太子妃,如此下去,只怕对您不好……” 项骁戏谑地笑道:“无碍,反正迟早是一家人。” 皇帝都这么说了,他不过是遵从圣意。 赵品嘴角抽一抽,这是何歪理? 不过仔细琢磨,一家人也没错。 就是这婚事,最后能不能成,目前情况还真不好说。 项骁注意到赵品脸上的质疑,幽幽看着了他问:“怎么?本王做事你不满意?” 赵品惊得一阵头皮发麻,连忙俯首否认加保证兼认错:“属下不敢!爷的一切决定,属下绝对遵从。是属下逾越了。” 去忙吧。” 项骁收回目光看出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品作揖:“是。” 便退了出去。 过了会,项骁从椅上欲要起身时,意外被个扎肉的小硬物搁到大腿背,伸手摸出来,发现是枚女人用的耳饰。 能进来入这个房间的女人,除了白娮还有谁? 昨晚太过激烈,也不知是几时落在了长椅上。 想着,项骁随手把耳饰扔进了院子的花丛里。 … 白府 白娮安宁地养了几日的伤,结痂也开始慢慢脱落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个阴见多云的好天气,听说西凉国的贵客入京,街上有了不少变化。 在府里闷久了,白娮带着杏柳乘马车到街上凑凑热闹。 马车刚驶上主大街道小会,迎面就遇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杏柳看到后,给白娮提了句醒:“小姐,前方是太子的马车。” 白娮挑开车帘朝前方看了眼,心说:真晦气!今日出门前该看看黄历的。 这时,太子的马车箱帘也被项聪挑起,都怡也在里面。 正好双方对上视线。 远远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