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昏暗的厢房,墙上映着纠缠难分的两道身影。 盖着雪白貂皮的贵妃椅被晃得有些不稳。 女子像溺水般紧紧搂住男人脖颈,又像即将被风吹散的花儿,带着哭腔低吟着。 男子身上清雅的檀木气息将她包裹。 如热浪拂着她,纯欲的脸蛋,似醉了般,酡红欲滴。 “嗯呜…太子……” “叫八爷……” 男人戏谑的暧昧嗓音,明显不是白娮熟悉的太子。 白娮微醺的大脑瞬间被惊醒,原本才到巅峰的快感眨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害怕,环着他的双手也随即僵住,发寒。 怎么会是项骁,他可是太子的亲叔叔! 项骁居高临下看着她朦胧不清楚的脸蛋,如弓的薄唇嘴角邪恶地扬起,调侃:“嗯?白姑娘这是不满意本王?” 随即起身,似在些疲惫地坐到一边,拿起扶手边的小方几上的酒壶,惬意地给自己倒了杯,一口饮下,那架势活似在他瑞王府刚快活完般。 白娮立即扯过雪白的貂皮,遮在身上,小脸比貂皮还要白。 害怕得语气有些口吃:“不是,我我以为您是太子……” 要是今晚的事情被发现,她会死的! 项骁放下酒杯,看向她的眼神中情欲尚未消退,落在她身上肆意欣赏着。 “哦,还以为白姑娘是冲本王来的,推开门便那般热情,让本王盛情难却。” 项骁浑厚略带沙哑的音色,让白娮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白娮咬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她还想好好活下去。 项骁收起兴致,起身整理好身上的凌乱半开的衣裳,抬眼看到她外泄的春光,顺手把自己的披风无情地扔到她脸上。 “白娮,别以为伺候了本王一回,就能对本王无礼。” 白娮被他的话羞得愤怒,扯下砸到脸上的披风扔到地上。 “难道先不讲礼数的不是八王爷吗?明知这里是女眷的住院,明知我是即将被赐婚给太子,却还要将错就错!八王爷占尽便宜,却还要倒打一耙……” “白姑娘要不先穿戴好,再跟本王理论,不然本王会误会你在欲擒故纵。” 貂皮不大,根本遮不住白娮的春光。 白娮一度受到惊吓,赶紧起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快速捡起来,一件件穿好后,再把发髻重新挽好,捡起落在地上的珠钗别好上头。 项骁好整以暇的站在贵妃椅边上看着,看着她姣好白皙的玉背被一件件衣裳遮去,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可惜。 白娮回过身来时,已经恢复平日端庄又纯洁的仪态,仿佛刚才跟项骁没有发生过任何。 “八王爷,今晚虽是我大意的过失,但您也有责任,还望您能保密。” 她还想好好地活着离开这个书中古代,找法子回到现代社会的世界去。 怎么就招惹上了项骁。 项骁的行事作风,在原书的开篇有描写,他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个十足十的疯子,杀人如麻,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无一寸不是反骨。 这种人倘若当上皇帝,肯定是个暴君。 幸好,项骁如今只是个瑞王爷。 项骁闻言,戏谑:“想让本王保密?” 白娮听到他的问话,心里警铃大响,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八王爷是要何条件吗?” 项骁本来没想过的,但听到她这么说,他怎么能拂了她的“好意”。 “条件嘛,还没想好,等本王几时想好了,再告诉你。” “既然如此,这个时辰外面月快升到中天了,不如八王爷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娮只想尽快送走这个瘟神,真是喝酒误事! 可看项骁的神情,他似乎今晚没打算走,开口便是暧昧不清楚的话语。 “天还没亮,本王与白姑娘还可以做不少事情。” 白娮惊得揪住衣襟下意识后退向门口,与他拉远距离。 “八王爷还想做什么?” 项骁笑得一脸蔫坏:“带你去找太子。” 白娮大脑瞬间空白,刚才不是答应保密吗? 怎的还要带她去找太子? “为何要找太子?” 他是想让她死吧? 项骁就喜欢看白娮受惊的样子,像只胆小的小白兔,任由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捉奸。” 白娮不理解他这话何意,捉什么奸? 太子跟谁? 在这样的封建社会,太子与其他女子如何,都是被允许的,甚至他想纳几个妾回太子府,也不会被世人诟病,顶多算是风流种。 随即白娮想到太子今晚去的地方是都怡郡主的小院。 至今未归。 白娮哪还有不懂的,可太子跟都怡郡主是有血缘关系的,那可是太子皇姑姑长公主的二女,他的亲堂姐。 不可能…… 太子应该不会如此荒唐? 项骁一眼便看出了白娮在脑补些什么,补刀:“不想亲眼看看你的太子跟都怡郡主此时在做什么,说什么?” 白娮顺着项骁的话,回想起来这三个月里,都怡郡主在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在宣示主权。 只要她和太子聊多一句,都怡郡主就把太子叫走。 或是在太子面前,上她眼药,光明正大的来,甚至在皇后面前也是如此。 太子跟眼瞎似的,坚定不移的站在都怡郡主这边。 如今看来,原来他们早已苟合在了一起? 项骁见她在考虑,轻嗤:“怎么,不想去?” “日后等你嫁入了太子府,太子要你守在床榻边看着他宠幸别的女子,还让你去端水给她们事后净身,你也能忍受?” 白娮:“……” 放气,她又没病! 倘若是皇家秘辛,她肯定要去看看。 “去,当然去!” 她能抓住了太子的把柄,以后说不准可以成为她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