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xzhaishu.com” 锦心白他一眼,“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啊?” 那是他母亲,又不是她亲娘好不好? 身为媳妇,该有的礼数若是不周到,日后还不知要闹出多少饥荒。 何况,恒王妃本不待见她,何苦在这种事情上触霉头? 林珏见她挣命要起来,无奈地只好先她一步坐起来,贴着她的耳根柔声道,“你这副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好歹先泡个澡,纾解下身子的不适才好!” 泡了澡之后,还得梳妆打扮,还得吃点儿东西垫补垫补。 如此一来,可不得半个时辰? 他打发人跟母亲说迟半个时辰,也是算准了会有这些事情要做的。 锦心瞪他一眼,有些不大明白。 澡肯定是要洗的,只是她这副样子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又不是要光着去。 眼睛不经意间瞥了下自己的胸前,她顿时就明白过来林珏所说何意了。 妈呀,整个胸口密密麻麻都布满了或红或青的小草莓,几乎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这倒好说,大不了穿上衫子遮住就好。 只是她的脸上,她的脖颈上,会不会也有? 她自己也看不见,但见林珏那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锦心就知道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气冲冲地瞪着他,压低了嗓音吼起来,“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 非要把她弄成这副样子,这大热的天儿,衣衫单薄,到时候被人看见了,岂不是羞得她无地自容了? 林珏早就看见她浑身上下的吻痕了,见她恼了,自己也心疼得要命。 他搓了搓手,嘿嘿低笑着,“我也不知道你的肌肤竟然会嫩成这样!不过我保证,我没有下手……” 在锦心两眼射出刀子之前,林珏不怕死地又来了一句,“我是下嘴的。” 锦心实在是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了,什么时候,他的脸皮修炼成这样了? 想要打他几下,无奈自己身子酸得使不上力气,只得用眼睛瞪着他。若是此时她的眼光里能射出利刃,林珏身上估计早就被她给射出成千上百个洞了。 这厮见锦心急了,也不敢再逗她,自己麻利地掀开大红鸳鸯戏水的锦被,跳下了床,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床前,去够架子上的衣衫。 锦心羞得粉面通红,已是看光了他的身子。 长身玉立的身子上,一色儿的腱子肉,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修长的两条腿,充满了力量美。宽肩窄腰,性感结实的臀,无不引人入胜。 只是,那紧实的背上,却布满了蜿蜒曲折的伤疤,像是一条条蚯蚓,看上去颇有些狰狞。不过,不仅没有破坏了这具身体的美感,反而有一种豪放粗犷美。 锦心不由愣住了:这些疤痕是他多年征战的结果吧?没想到外面光鲜亮丽的恒王世子,也是靠着赫赫战功顶天立地的! 林珏披上外衣,回过身来看到的就是锦心一副痴痴盯着自己看的样子。 他心情大好地勾了勾唇,倏地贴近了锦心的脸,问得丝毫没有一点儿谦逊,“锦儿,夫君我的身子还看得过去吧?” 他心里当真说不出的高兴,自己心爱的人儿也这么喜欢自己,这世间还有什么事儿比这个更让人心旷神怡的? 锦心意识过来,一张俏脸又爬满了红晕。 她现在才发现,林珏这家伙着实自恋到一定程度了。 嘴里嗤笑了一声,她慢腾腾地就往床沿上挪,不忘了揶揄他一句,“自恋是种病,不治不行!” 只是嘴巴虽硬,身子却不景气,她嘴上痛快了,却不料自己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去。 好在林珏就在她面前,胳膊一捞,她人已经到了他的怀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吓得她本已闭上的眼睛又慢慢地睁开来。 “看看,又逞能了不是?放着你夫君这么大个活人不使唤,非要自己动手!” 林珏的声音里满是宠溺,虽是数落的话,但偏生听在锦心耳朵里,就有说不出的熨帖。 她快意地抿了抿唇,毫不客气地笑起来,“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乐意被人给使唤的。” 林珏却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本正经道,“我不知这世上有没有其他人,但我,就是乐意被你差遣一辈子,甘为你当牛做马!” 锦心一下子愣住了,一双明丽的眸子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好像那里头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情意,让她止不住就想溺毙在里头。 曾几何时,他对她的情分已经这么重了? 一百七十九章 梳妆画眉 林珏抱着锦心又腻歪了一阵,方才把她抱到盥洗室里。 里头放着一个硕大的木桶,热气氤氲,带着淡淡的草药味儿,芬芳扑鼻。 锦心挣扎着要下来,林珏却不肯松手,鼻尖在她那滑腻的腮上蹭了蹭,轻声道,“我跟宫里的嬷嬷要了秘方,这水听说泡了对女子的第一次相当好!” 女子的第一次?还秘方? 锦心只觉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这人要干什么?非要吵吵的唯恐天下不知吗? 这意思,连宫里的老嬷嬷都知道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了! 天,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你做什么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自己就会医术,要是受不了不会自己配药,要你管?” 锦心也是急了,呛了他几句,就拼命从他怀里跳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林珏给推出门外,麻利地把门从里头给闩上了。 要是再和他待下去,她怕自己会疯。 林珏摸了摸差点儿被门给夹住的鼻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宫里的贵人都用这个方子,那嬷嬷说特别好。你自己配哪里来得及?” 其实头几天他就开始去打听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给锦心听,让她知道,还不得扇他几个大耳刮子。 锦心宽衣解带,沉坐到水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疲惫酸痛的身子,芳香的药草滋润着她,慢慢的,她也不觉得自己下身痛得不敢动了。 心里暗道一声到底是秘方,疗效真好! 只是她不想把这些话说给林珏,免得那人又得意忘形。 足足泡了小半个时辰,她才觉得自己的精气神恢复了一些。慢慢地从水里起身,拿过搭在屏风上的白布巾擦干了身子,她扯下屏风上头早就备好的白色软绸里衣穿了,方才去开门。 没想到林珏还站在门口,见了她,顿时眉开眼笑地就张开双手,“锦儿,你洗好了?” 还想抱着她走回卧房。 锦心气得白了他一眼,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万一被丫头看见了,可够人家笑话的了。 她甩开林珏伸过来的手,径自朝卧房走去。 林珏跟在她身后碎碎念,“看看,那秘方不错吧?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敢走路了。” 锦心哭笑不得地回过身瞪着他,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唐僧念经的本事了? 坐在妆台前,锦心把紫芝叫了进来。她的头发素日都是紫芝梳理的,她自己可没那个本事收拾。 紫芝拿过妆台上的一把黄杨木梳子,顺了顺锦心那头如瀑般的黑发,细细地梳理起来。 无意间低头,她竟然透过锦心那微敞开的衣领,看见她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 紫芝赶紧低了头,偷偷地笑了。 她虽没嫁人,但到底痴长两岁,这点儿东西她还是知晓的。 看来昨晚上姑娘和林世子的洞房花烛夜没有虚度,从姑娘那娇羞脉脉的神情上,可见林世子待姑娘不错。 如此,她就放心了。 姑娘打小儿就没了父母,在外祖家过得也不舒心,此生能觅得良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一边梳理着一边想得出神,嘴角不知不觉就抿了一抹笑。 锦心在铜镜里看见了,不由纳闷:这丫头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欢快?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问道,“紫芝,你一大早笑什么?莫不是想到自己也嫁了个如意郎君了?” 虽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被斜倚在贵妃榻上的林珏给听去了。 他对那个“也”字很满意。 看来,他的小女人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想到此,他索性丢开自己手中那卷拿着装样子的书。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那一双凤眸一直盯着锦心看呢。 走到锦心身后,林珏一把夺过紫芝手中的黄杨木梳子,替锦心梳起头发来。 方才见紫芝拨弄锦心的那一头黑发,他早就嫉妒如狂了。这辈子,只有他才有资格碰锦心,就算紫芝是个女人也不行。 此时,正一肚子酸水的林世子,一双灵巧的手不停地盘弄着锦心的乌发。 一边儿的紫芝哭笑不得地站着,还沉浸在方才锦心说的那一番话上。 她哪里是女大思嫁啊,她是为自家姑娘高兴好不好? 而且,看林世子这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她更加把一颗心给放到了肚子里。 抿了抿唇,她小声地道出一句,“姑娘惯会取笑人家,奴婢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只要姑娘不嫌奴婢烦人,奴婢情愿伺候姑娘一辈子。” 锦心忍不住笑了,对着镜子点了点,“看看这丫头,嘴还硬。等遇到你的良人,到时候就该怨我留着你了。” 一句话逗得林珏哈哈大笑起来,“如娘子所愿,我会尽快给这丫头挑个好夫婿!” 紫芝一张脸涨得通红,待要分辨几句,却见林珏正含情脉脉地看着镜中的锦心,她忙低了头退出了屋子,把一室的旖旎留给了人家新婚的小两口。 林珏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就给锦心盘了一个飞仙髻。 放下黄杨木梳子,他一手托着那盘好的发髻,一手就在首饰匣子里找合适的发饰。 锦心低了头,点了点那个一点油的簪子,笑道,“就这个吧。” 林珏却不依,“太素淡了,用这个五彩飞凤的金钗吧。” “别别,昨儿戴了一头的金饰,差点儿没把我压死。”抓着那支一点油的簪子就往自己后脑勺上别去。 无奈她看不见,插了几次总不满意。 林珏只好抢过来,替她端端正正地插了,笑道,“罢了罢了,就依你。只是再戴两朵花儿才好。” 到底挑了两朵南珠头花别在锦心的鬓边,才心满意足地站开些,打量着锦心。 锦心左右端详了一番,觉得他的手艺比紫芝还好,就打趣他,“没想到你这个一向手拿屠刀的人,也做得来这样的细活。” “那是,咱从今往后就要一手拿刀,一手挽梳,替娘子画眉点唇,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这人的贫嘴着实没治了。 锦心不敢顺着他往下说,免得这人越发来了劲。 她起身朝那个沿墙立着的樟木衣柜走去,打开雕花的门,挑起要穿的衣裳。 只见里头玲琅满目全是林珏给她预备的簇新的衣裳,看得眼花缭乱也没挑出一件来。 衣裳太多,她真的有些束手无策了,忍不住就回头埋怨起来,“你以为我是衣裳架子啊,做这么多,哪辈子能穿得完?” 林珏上前笑道,“我的娘子,自然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拿来享用。这些算什么,等明儿我再叫人来给你打几套时新的首饰。你这头上戴的太素了。” 锦心无语了,她平生最喜钻研医术,对于这些,当真不怎么上心。 “罢罢,有这些就够了,省点儿银子吧。” 林珏见时辰不早,也不再啰嗦,给她挑了一件银红的纱衫,一条烟霞紫的湘裙,亲手给她穿上,方才拉着锦心的手坐到饭桌前,吃了几块点心。 外头就有人来报:“王妃娘娘身边的钱嬷嬷来了。” 一百八十章 惩治刁奴 钱嬷嬷来了? 锦心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林珏。 莫非是王妃等不及了? 林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地摇了摇头,就见钱嬷嬷已经踏进门来。 许是王妃身边的人,气势格外大,钱嬷嬷进门就直直地站在锦心和林珏面前,曼声道,“世子爷早安,老奴奉王妃之命来验元帕!” 一听是这个,锦心颇有些不自在起来,就好像她和林珏之间的私密事都被人家给看见了一样。 不过王府规矩大,她不过一个新嫁妇,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林珏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这老嬷嬷仗着自己是母妃身边的人,光问候了他一声,竟然没把锦心看在眼里,当真是狗仗人势。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还能大过主子去? 钱嬷嬷见林珏没吭声,误以为他答应了,径自绕过锦心,就去往他们的卧房。 不过是一瞬,她就把那张皱巴巴的元帕给拿了出来,装模作样地笑道,“世子爷,老奴这就把帕子送给王妃娘娘看去。” 她手脚倒是麻利,弯了弯腰身就迈开脚往外走。 林珏冷声喊住她,“钱嬷嬷,你看过了吗?世子妃可是处子身?” “这……”钱嬷嬷竟然顿住了,脸色变了变,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愣是不说话。 锦心就纳闷了,这有什么难说的? 不是明白的吗? 林珏一双眸子如刀子一般射过去,“嬷嬷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既然你都看不清,那就交给我吧。我亲自呈给母妃看去。” 经历了上次陈令如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林珏也不敢全然相信他的母妃了。 倒不是他小人之心,万一被表妹利用了,到时候反咬一口锦心,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他母妃又是个软耳根子,保不准在表妹的怂恿下做出什么糊涂事儿来,他不得不防一手。 钱嬷嬷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青红不定地变了几变,到底没有吭一声,老老实实地把元帕递给了林珏。 见林珏瞪着眼看她,她赶紧麻溜地行了礼,撤身往后退去。 林珏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面,慢条斯理道,“世子妃还没让你走吧?” 这是明摆着提醒钱嬷嬷还没跟锦心告退呢。 钱嬷嬷****听陈令如在王妃面前叨叨,心里早就认定陈令如是未来的世子妃了,就算锦心能嫁进来,也呆不久,她哪里把锦心当作主子? 听林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