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煞他

本文文案华仪多年前救下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少年,仅供调戏取乐,许多年后,他手握着重兵,为了彻底占有她,杀尽皇宫所有人,连狗都不放过。重活一世,她坐在皇座上,低头看着无害地跪在她面前的精致少年。少年白皙清秀,墨瞳冰凉,眼下泪痣惑人。此人温柔微笑的背后,狠...

第 74 章
    提出了华仪忧心之事,

    华仪居高临下,冷淡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朕命大理寺调查当年事情,先帝是否欺君夺位,两位皇叔是否有罪,朕让天下人定夺。”言罢,起身拂袖道:“散朝。”

    文武百官心头惶惶然,成王暂卸朝廷职位,平南王筹备好世子的安葬事宜,便被宫里派来的铁甲军软禁在了王府。

    散朝之后,华仪身子酸软,原本打算用膳完之后小憩片刻,却听侍卫通传汴陵郡王求见。

    华仪喝茶的动作微顿,她早听常公公禀报,昨夜阿湛匆匆忙忙地前来求见,不过她那时去了定坤宫。

    其实阿湛是为什么事情,她大抵是可以猜到的。她这个弟弟,沉稳不足,心地却是极好,对她也是全心全意的,她都知道。

    华仪抬手,道:“宣。”

    侍卫闻声退下,过了不久,华湛入殿行礼道:“臣弟参见陛下。”

    他脸色并不好看,华仪细细端详了一下,微笑道:“阿湛昨日没睡好吗?”

    华湛起身,抬头直视着华仪,喉间有字滚了又滚,终究只是道:“皇姐难道觉得,事已至此,臣弟寝食可安吗?”

    华仪垂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眉目惺忪道:“朕无论如何,还是会护好你的,怕什么呢?阿湛,没什么好担心的。”

    华湛闻言一僵,咬紧了后牙槽,恼怒地质问道:“皇姐曾经可不是如此教导臣弟的!皇姐那时说,既然为帝,便不可输,不可由人挑衅皇权,不可任内外大乱,重臣不安!皇姐如今又变了吗?皇姐处境,便是臣弟的处境,哪里存在什么护好臣弟!还是皇姐打算,顶着天下人的质疑和诟病,做完这一世君王,随后人如何评判?”

    华仪看着他激动的神情,淡淡道:“那你以为如何呢?”

    “皇姐若不心软,早点斩草除根,便不会落得如今这般情势!”华湛剧烈地喘了口气,脸涨得微红,隔了许久,才低声道:“臣弟方才……失态了,我也实在想不到,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身世,可我又如何咽的下这口气?皇姐看来,他为了你迟迟不曾揭露身份,屈尊降贵侍奉于你多年,你自是感动歉疚。可是……皇姐有没有想过,那□□宫的事情还会重演?他如今师出有名,皇姐难道还……以命相逼吗?”

    “他不会!”华仪蓦地起身,冷冷道:“朕保证,他绝不会如此!阿湛,朕把这条路走到这种地步,难道还会惧人言吗?这天底下最正当的篡夺权位的方法,便是用这一身血来证明!朕以女子之身撑了这天下多年,而今也不得不后退妥协,因为朕的父亲不是成宗一脉的子嗣!”

    华湛手足无措,一时无言以对,良久,才摇头喃喃道:“这不公平。”

    “皇家没有公平。”华仪讽刺一笑,道:“更何况,老天爷总是喜欢捉弄人,比如让朕爱上他,阿湛,皇夫和齐王的身份,都是束缚不住他的。”

    她神情平静,语气却悲凉,华湛听得心底也泛起凉意,惶然抬头,轻唤道:“阿姐……”

    华仪道:“这么唤朕做什么?朕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逼之过急,困兽犹斗,何况朕如今帝位还在,阿湛,你不是个小孩子了。”

    华湛心底微震,心底五味杂陈,还是担忧地上前道:“皇姐保重,臣弟竭尽全力,都会护好您……”

    华仪含笑点头,华湛想了想,又问道:“臣弟斗胆……敢问皇姐,打算如何处置两位皇叔?”

    华仪笑道:“天下人如今都看着朕,朕能如何呢?身居高位,谁是无罪的?朕都不敢为他们开脱,事到如今,是好是坏,左右是看他们的造化了。”

    华湛心底一凉,平白觉得有些背脊发凉,还想再说些什么,华仪已摆了摆手,转身随口道:“朕乏了,你便回吧。”

    华湛只得噤声,抬手一礼,慢慢退下了。

    华仪站在殿内,垂眼想了想,索性放弃了午休的打算,问一边侍奉的常公公道:“沉……齐王今日什么时辰起的?”

    常公公答道:“陛下刚刚上朝,齐王殿下便起了。”

    华仪点了点头,转身往内阁走去,“更衣,去定坤宫。”

    华仪换了一身常服,重新挽了发髻,特地斜插上金步摇,淡施胭脂,眉心金钿明灭闪烁,衬得那一双含水秋眸更加温柔。

    她对镜轻轻一笑,起身上了御辇,直入定坤宫。

    定坤宫内,沉玉正坐在院里,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方棋盘,黑白双子纠缠厮杀,战况激烈。

    华仪不让太监通传,自己背着手,悄悄地从宫门外探出头来,一眼便望到了沉玉。

    她轻轻抿着唇一笑,打算吓他一吓。她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走向沉玉,一边回头朝身后的宫人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常公公忙配合着打手势,不让宫女侍卫跟过来。

    华仪小心翼翼地靠近着他,雪后的阳光拉出斑驳的影子,她似乎闻到了他衣袖间淡淡的清香,她在等着他忽然间回头,可他不曾回头,她便要主动去抱他。华仪脑海中的记忆一闪而过,她隐隐约约地想起,某一日她也是如此,从床底爬出来,这样伸手够住了她的沉玉。

    沉玉执着棋子的动作一顿,胸前的手臂仍在收紧,华仪紧紧地抱着他,道:“一上午不见,如隔三秋。”

    他静了静,随即牵起笑容,微微地笑了。

    华仪手臂一紧,随即身子被拉动,腰肢一紧,便被他拉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微微羞涩,埋头老老实实地伏在他的胸前,他把小姑娘抱了个满怀,舒舒服服地眯眼道:“陛下还是这么认真,早晨我醒时,见人去楼空,险些以为是被陛下始乱终弃了。”

    她不禁笑出声来,抬手搂紧他的脖子,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笑吟吟道:“我怎么敢呢?”

    “嗯,还算是知道后果。”他正要说什么,忽然看清她脸上妆容,倒是一挑眉,眯了眯眼,玩味道:“今日打扮成这般模样,是有什么打算?”

    “女为悦己者容,我的打算还不明显吗?”她粲然一笑,在他面前摆了摆脑袋,凑给他看,道:“好看吗?”

    花钿精致,胭脂衬得面若桃花,眼尾斜勾,细眉如柳。

    素面已是上佳之容,如此,又怎会不好看?

    他忽然抬手,又拍她翘臀,她低呼一声,佯怒道:“……你近日倒越发下……”后头的话还在舌尖滚着未出,又被他一把抱起,整个人不由分说地被带向阁中。

    她窝在他臂弯里轻轻蹬腿,他低眼轻骂:“小妖精。”一边带上门,将一堆非礼勿视的闲杂人等阻隔在外,华仪被他扔在床上,不等他有所动作,忙跪坐起来,伸手拉住了他手臂,仰头假笑道:“别,我还疼。”

    沉玉点头,转身走向一边的桌案上,拿出盒子里的药膏,走向她道:“那便给陛下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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