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煞他

本文文案华仪多年前救下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少年,仅供调戏取乐,许多年后,他手握着重兵,为了彻底占有她,杀尽皇宫所有人,连狗都不放过。重活一世,她坐在皇座上,低头看着无害地跪在她面前的精致少年。少年白皙清秀,墨瞳冰凉,眼下泪痣惑人。此人温柔微笑的背后,狠...

第 57 章
    她放回龙榻,细细看她身上裸露出来的青紫痕迹,问道:“还疼吗?”

    “疼。”她去拉被褥,想要遮住身子,他低低一笑,抬手拢了拢她鬓边碎发,道:“给你教训,以后要乖点。”

    她不知自己何处不曾乖顺。

    华仪眉心轻拢,低低“嗯”了一声,他抬手倒了一杯温茶,递到她面前,她就着他的手小口轻咽,像是被他饲喂着的小动物。

    谁能想得到,女帝在他面前是这样的呢?

    沉玉看她喝了大半,便将瓷杯搁到一边,抬手为她擦去唇边沾的水珠,她低眼,一句话也不说,任凭他轻轻擦拭。

    他现在又温柔起来。

    华仪低着眼,忽地想起方才与华鉴的谈话,其实说来,无外乎调配兵权,如何如何对付沉玉,其实她不想的。

    若不是身后是天下,若不是他这样疯狂,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兵戈相向。

    下巴又被他擒住,他强制她抬头,淡淡道:“在想什么?”

    她摇头,主动上前,抱住了沉玉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

    他怔了一下,便听她低声道:“什么都别说,让我抱一会。”

    他便不再说话。

    殿外冷风呼啸着,轰开一面半掩的窗子,han冷凌面而过,吹得他心火不灭反而更盛,吹得她身子发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色如霜,宫灯渐次亮起,像一片红色的星星。

    宫人小步入殿,在屏风外低头禀报道:“启禀陛下,平南王求见。”

    华仪微微一惊,一算时日,平南王今日才入宫觐见,已算拖了许久了。

    她下意识一动,沉玉便松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平南王来了,乖,听说我的应对。”

    他语气温柔,话里却不含丝毫转圜的余地,华仪抬眼,慢慢地点了点头。

    平南王白天求见一次,午时过后也求见一次,元泰殿内都毫无动静,将他牢牢拒之门外。

    他听从成王的建议,夜里再来求见华仪,满心踌躇不安。

    华仪不好对付,当年那个恨他入骨的少年……如今已非比寻常。

    宫人从殿中折返,打开门恭谨道:“陛下请王爷进去。”

    平南王心底“咯噔”一声,敛去面上重重忧色,大步进去。

    元泰殿中极为暖和,光线却有些昏暗,溶溶月色透过窗子,洒在金砖地面上。

    身体温暖干燥,心底却冷得发抖。

    平南王低头上前,一抬头,便见华仪穿戴齐整,正支着手臂,垂眼淡淡看着他。

    双眸精光淡敛,眼睫卷翘,神色清han。

    平南王心头暗惊,忙下跪道:“罪臣叩见陛下!”

    “皇叔免礼。”华仪淡淡道:“朕召皇叔入宫,这些时日,皇叔舟车劳顿,也是辛苦。”

    “罪臣惶恐。”平南王忙道:“罪臣未曾管教好小儿,小儿行事毫无分寸,入京后胡作非为,惹恼陛下,是臣之罪。但臣绝无谋反之心,还望陛下明鉴!”

    他跪伏成一团,头颅几乎碰地,姿态谦卑低贱。

    沉玉站在角落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人,眼瞳里俱是冰凉讽意,像开了刃的长刀,锋芒半收,凌厉藏在深处。

    他也有今天。

    当初在平南王府,不是高高在上么?

    捧高踩低,两面三刀,虚伪至极,这种人,真是该杀了。

    似乎察觉到一束阴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平南王没由来得觉得背脊发凉,微微抬头,目光悄悄一扫,便看见半立在暗处的修长身影。

    看不清脸,却已大致明白,这应该就是沉玉。

    真如成亲王所言,短短几载,遮天蔽日,祸乱朝纲。

    “看来皇叔在路上也没闲着,倒是好好想了想。”华仪语气冷淡,一丝笑意也未曾给他,话锋一转,语气蓦地一沉,“令郎早已弱冠,说是稚子无知,平南王自己觉得可信吗?”

    平南王大惊,抬头直视华仪,惊慌道:“陛下!罪臣……”

    华仪冷喝道:“放肆!”

    平南王眼皮一跳,连忙低头。

    华仪慢慢起身,脑袋眩晕,不着痕迹地撑住了桌面,眯眸抿唇,转眸看了一眼沉玉。

    沉玉饶有兴趣地旁观着,此刻倒是颇为满意。

    她是按着他的吩咐来的。

    虽然她不知道,他与平南王究竟有何仇怨,以至于非要如此折辱。

    沉玉看着面前一站一跪的两人,如旁观一出戏,笑意冷嘲。

    他的华仪,总是对外过于刚硬,哪怕身子支撑不住,也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与生俱来尊贵无比,高高在上是她的习惯。

    这一点,也是他爱她原因之一。

    华仪与他目光无声交织在一刹那,随即错开。

    她微吐浊气,水眸透出倦色,慢慢拾级下来,裙摆在身下荡出华美的波痕。

    华仪走到平南王面前,淡淡道:“皇叔不必在朕面前故作惶恐谦卑之状,当年助先帝登基平乱,后来又夺先太子侧妃为妾,攻讦异己,封王一方,皇叔雷霆手腕展露在前,再如此就显得有些假了。”

    平南王闻言大骇!

    她怎么知道那件事!

    成王不是说,她并不知晓沉玉身世吗?

    说是女帝受人胁迫软禁,可她又怎会说出这话来!

    可她若知晓,沉玉一个可以威胁她帝王正统的人在前,为什么她还不立即反抗?

    事实上,华仪并不知道那件事。

    她低眼看着平南王骇然的神情,微微蹙眉,也不知哪句话踩重了他的痛处。

    沉玉让她复述此话,也不知有何用意。

    沉玉与平南王,事先认识吗?

    卫陟之前说,查不出沉玉的身份。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后背也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对平南王有着异常的敌意。

    先帝,异己,先太子,侧妃。

    哪个与沉玉有关?

    华仪目光睥睨,敛袖轻笑一声,“皇叔在怕什么?莫非真是心虚了不成?”

    平南王沉默良久,才道:“臣如今已经老了。”

    “哦?”华仪道:“皇叔老了,不想继续做王了吗?”

    平南王再度叩首,以额头支着冰冷的地砖,沉痛道:“臣当年得先帝提拔为王,如今只愿安享晚年。陛下,罪臣如今便与你明说,铖儿虽然不是稚子,却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他心性简单,谋略不足,您又为何不放过他呢?”

    华仪道:“世子被朕关在南宫,并无私刑。皇叔的表现若让朕满意,待他想通,朕自会放人。”

    平南王直起身子,下拜道:“罪臣谢过陛下!”

    “先别急着谢朕。”华仪转身回了御座,右手虚握描金扶手,侧头冷淡道:“朕听说,你与成亲王往来甚密?”

    听这语气,像是极为不满……

    这与先前同成王商议的大不相同,平南王一时拿不准她是何意。

    她不是与三哥素来亲近吗?

    华仪看他不语,倒是冷笑一声,道:“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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