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煞他

本文文案华仪多年前救下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少年,仅供调戏取乐,许多年后,他手握着重兵,为了彻底占有她,杀尽皇宫所有人,连狗都不放过。重活一世,她坐在皇座上,低头看着无害地跪在她面前的精致少年。少年白皙清秀,墨瞳冰凉,眼下泪痣惑人。此人温柔微笑的背后,狠...

第 36 章
    也不认为短期内女帝会动这位“皇叔”。

    但是华仪这三年的成长太快了。

    羽翼丰满不过一朝一夕之间,随即遮天蔽日,皇权收拢于掌心,眼底更揉不得沙子。

    华仪要动平南王的兵权和藩地,无异于直接与平南王摊开了说事。

    萧太尉再一想近期世子入京之事,忽然恍然大悟,所谓叙旧贺寿,不过是开刀前的送行酒。

    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盘算的?

    满朝文武都道女帝越发不理政事,可她不单单在理,还要搅出大事来。

    这帝王心术啊……

    萧太尉在心底叹息,抬手一礼,道:“臣都明白了。”

    华仪点了点头,道:“太尉三朝元老,朕相信,您不会让朕失望的。”

    萧太尉想了想,还是问道:“只是,臣还有一事不解。”

    “何事?”

    “陛下既然已经打算了那么多,又有何必要罢朝不上?放权无异于养虎,陛下当谨慎才是。”

    华仪笑了笑,“连太尉也觉得,朕没生病吗?”

    萧太尉微微一愣。

    华仪看着太尉苍老的面庞,缓缓道:“朕生病了,确实难以理政,这于朕是个麻烦,也是个契机。”

    太尉叹道:“陛下小小年纪,如今心思过重了些,臣都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华仪笑道:“心思过重,怎么会是坏事?”

    “聪明太过,难免适得其反。”太尉道:“陛下相信身边最亲近的人吗?”

    华仪一愣。

    太尉摇了摇头,叹道:“先皇后早年便与臣说过,陛下必为圣明贤君,可是薄情。”

    敢当着帝王的面说这样的话,朝堂之上,不出三人。

    太尉便是其一,于华仪来说,他为长为师,提携辅佐不可谓不呕心沥血,华仪此刻听他言,生不出丝毫怒意,反而被击中一般,呆在了原地。

    萧太尉告退而去,华仪仍是一动不动的。

    许久,她才慢慢地,自言自语道:“朕薄情?”

    何谓薄情?

    何谓重情?

    她那个薄情寡义的母亲,居然也有反过来说她薄情的一面?

    是时外间内侍从通传道:“陛下,用药的时间到了。”

    一晃又到午时,华仪满脑子想法被这一声炸得荡然无存,正想开溜,便见沉玉推门走了过来。

    她感觉眼前一黑。

    喝药用膳是一场拉锯战。

    华仪溜下座椅,绕着屏风不给沉玉捞到,沉玉哭笑不得道:“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华仪道:“朕想好了,朕现在宁可病着。”

    沉玉冷笑道:“全天下人都不会由着你。”

    华仪气得跺了跺脚,沉玉忽然大步上前,她借着屏风忙绕到另一边去,沉玉对着宫人吩咐道:“快点抓住陛下。”

    满殿宫人不知如何是好,被当面以下犯上的华仪恼道:“你反了天不成?!”

    她说话的这当儿,沉玉便走了过来,她惊叫一声,被他紧紧捞到了怀里。

    “抓到陛下了。”

    “……”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vip]

    女帝用膳过后, 平南王世子便来求见女帝。

    正是午休的当儿, 华仪靠着沉玉看书, 只觉温暖舒适,浑身绵软,十分不愿意起身去见旁人, 不过她也不会真懒到那种地步,只懒懒地多赖了一会儿,便不情不愿地起身了。

    沉玉见她面上有不耐烦之色, 耷拉着脑袋喝茶,模样别提有多不情愿,忍不住笑话她道:“陛下堂堂帝王,见个人而已, 何必摆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华仪拿过热巾敷眼, 口中含糊道:“他华铖哪有朕补觉之事重要。”

    叙旧事小,犯困事大。

    也不知华铖是怎么做到这么没有眼力见的,朝中大臣近日都不敢随意打搅女帝,下午觐见更是不要命了,哪有人初来京城,什么都还不打听, 就直接往女帝枪口上撞的?

    女帝是什么脾气?

    打搅陛下养病休息, 无异于拔老虎胡须。

    入宫来住,来日方长, 华铖好歹也是个亲王世子,她也没有主动害他的道理。

    谁料想他这么坐不住。

    心思急躁, 城府不足,如她所料,也出乎所料。

    华仪抬手喝了杯茶,淡淡吩咐道:“把御花园凉亭收拾出来,让世子在那处等候,朕随后就来。”

    常公公忙应了声,弯腰小步退出暖阁,出去交代了。

    华仪低眼盯着面前光洁的桌面,黑眸并不聚焦,淡淡思忖着事情。

    沉玉放下东西起身,拿过一边挂着的墨色披风,道:“陛下转过来。”

    华仪倏地回神,转身抬头。

    沉玉抖开披风,动作娴熟地为她妥帖地系好带子。半身披风领口以金线纹着凤尾,雪领茸毛衬她白瓷般的肌肤,显得她更精致安然。

    他道:“外面风大,既然想去凉亭,便要注意着暖和。”

    “嗯。”她踮起脚尖,在他微凉的下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帝王移驾来至御花园时,华铖正坐着赏花。

    远远便见浩浩荡荡宫人走来,恭敬肃穆,不敢有丝毫造次。再看他们衣着皆像御前宫人,华铖便收回目光,抬眼看去。

    华仪自御辇上提着裙摆步下,慢步走上凉亭,华铖忙起身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华仪颔首道:“免礼,坐。”自己已率先坐下。

    凉亭内设长案,上面摆着热茶酒盏、水果糕点等,木制山水泼墨屏风置于亭内,纱帘帷幕垂落,另有一雕花黑檀木榻,是为专女帝备着的。

    华铖落座,暗觑华仪面色,看她眉目清淡,精致五官一如宫宴之时,红唇水润,仅仅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风,眼尾已掠得极长。

    美,却是无人胆敢冒犯的美。

    只是略微不同的是,华仪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看来,人人都说女帝病了,似乎也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她病归病,华铖又不是瞎子,自经过那次帝王寿宴,他便早已瞧出皇权集中于一人之手,女帝羽翼早已丰满的局势来。

    面前这人,双九年华,与他的世子妃一般年纪。

    他的妻子温柔娇怯,谦卑柔顺,恪守女则之道,被夸作贤惠端方。

    面前的帝王含威不露,风流半敛,一个漠然的眼神,便能让人心惊胆战。

    华仪的右手随意搁描金扶手上,广袖敛在膝头,对华铖亲切地问道:“在宫里可还习惯?”

    华铖答道:“宫里自然比宫外好。”

    华仪笑了笑,淡淡道:“那便好,朕这回也没顾及你自己的意愿,朕……幼时玩伴不多,先帝子嗣稀少,想来,你与朕算是格外亲近的了。”

    华铖含笑道:“只是陛下到底是君,臣幼时不晓事,如今不敢轻率,唯恐冒犯龙颜。”

    华仪抬起茶盏递到唇边,半掩笑意,道:“一个个都这样,非把朕弄成一个孤家寡人不可。”

    华铖亦微抿一口茶,挑眉笑道:“不敢,不敢。”

    两人对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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