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歌行˙三重恋

注意艳歌行˙三重恋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74,艳歌行˙三重恋主要描写了单纯的官家小姐涵玉爱上了一个谜一样才华横溢的男子陆重阳,却是应了那一句话:我爱你时,你的心在沉睡,你爱我时,我的心却已冰冷。而陆重阳心里,有一个无法逾越的旧伤痕——苏幼晴。一段宫...

分章完结阅读69
    “你不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像上官昭容了吗?”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批发散衣、昂首求解的涵玉。kanshupu.com

    “本宫不喜欢用阴阳怪气的宦官,又不相信拖家带口的外臣。”他的笑意夹带着火一样的色彩,“防着兄弟夺位,又得防着外戚专权……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慢慢的躬下了身子,展臂将涵玉凌空抱起,“那,只能用自己的女人了……”

    夜深了。

    太子回了景泷殿就寝。

    涵玉正了正凌乱的发鬓衣襟,举着一盏宫烛,慢慢的自内间踱出。书案上的摆设月影疏斜,那如山般的奏折就等在那里,仿佛在静静享受着,这一蛊惑人心时刻的到来。

    ——“你别说,你没胆量开大周女官的涉政先河!”

    涵玉冷冷的笑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家,亲人,爱人,尊严,未来……甚至连这条小命都不属于自己,她还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将手压在了奏折的最上面,沉沉的,厚厚的,让人心安。

    她坐到了太子的龙椅之上,翻开了第一本奏折,

    “臣淮南藩司李成俊叩达天听……”

    ……

    十月初八,太子临朝。

    寅末,明承乾偷偷阅完涵玉熬夜书成的全体奏折简略条陈,满意的笑了。

    “刘景这人虽狂妄,却也有过人之处。他肯接的,都不会有事。”一身皇太子朝服的明承乾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涵玉心里一咯噔,难道说,仲言……他没事了!

    “尚仪局你就不用去了,”太子展着双臂,任由太监们整理盘龙朝服,“本宫相信母后的人,日后,你就在启泰殿为本宫撰写奏章封题吧。”

    涵玉在瓴所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被人给叫醒了。

    先是东宫大总管张德安将敏儿送了过来,好一阵嘘寒问暖;后是坤宁宫李公公派人来送太子惯用的砚台,也捎来了皇后的意思,有要情别忘来报……甚至连六皇子都派人送来一黄牛耳尖毫,说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之类……

    敏儿见状很是欣喜,“小姐……”鲜花着锦的盛况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涵玉无言,只得苦笑。

    吃过了午饭,断断续续的就有阁部报来的奏章堂报。涵玉刚整理个大概,就听得小太监来报,六殿下来了。

    一听明振飞,涵玉竟突然想起了钱行口中的“傀儡六”,她淡笑,身为皇子又如何,协管暗卫又如何,还不是皇帝给的光鲜名号而已……

    正想着,明振飞已踏入了启泰殿书房,“三哥呢,”他笑的春风得意,仿佛要坐上龙椅的是自己一般,“我可是第一个来的啊……”

    涵玉心里暗笑他明知故问,赶紧上前施礼问安。“六殿下,太子殿下还未回宫。”她堵住了明振飞继续装腔的态势,跟着他在书房中闲逛了半圈。

    明振飞瞧见了涵玉放在桌角上的那一堆桂花容坊的瓶罐,有些发愣。涵玉面色一红,赶紧跑了过去,“殿下……奴才当值……当的很晚,有时……”她快速的将东西塞到了小屉之中。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六殿下,您给……”

    “下去,下去,”明振飞快的朝那小太监挥手,不知怎么,涵玉总觉得他笑的有些尴尬,“十二日宫里有赏宴,实是给适龄的公主们选驸马……月光挺想你的……”明振飞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她托我来叫你,怎么样?三哥那边我去说,你答应不答应啊?”

    涵玉很是犹豫,她着实想去,但又怕去了多添什么枝节,一时支吾不语。

    “你不说我就当答应了啊,”明振飞笑着转身,“到日子我来接你……你赶紧忙吧,别耽误了三哥的正事……”

    “哎——”涵玉觉得自己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面,她好半天才挪动了发木的双腿,追出了殿门,只瞧见吴德远在殿对面边跑边喊,“六殿下您等等奴才,这下雨了,伞……”

    明振飞没什么耐性,早消失在小雨中的回廊了。

    “怎么搞的?”涵玉皱眉,“这点眼力都没有……”

    “六殿下跟前的小禄子说殿下一时走不了,缠着奴才说话,这不,奴才瞧天突然变的利害,赶紧回去拿伞,谁知六殿下这就走了!这赶,也赶不上了……”吴德远气喘吁吁的答着。

    “下不为例……”一个没有封号的皇子,涵玉也没放在心上,“派人在殿门口候着太子殿下,”她哆嗦着紧了紧衣襟,“这天,说变,怎么变的这么利害……”

    整个下午,狂风肆虐,暴雨如注,天阴的异常可怕。

    “董姑娘……”吴德远轻声探头,“尚寝局的小顺子来找您……说是您在宫外定的玉枕……”

    涵玉一愣,她什么时候在宫外定什么玉枕?!“叫他进来。”她觉得事情不对。

    少顷,小顺子弓着身子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刚脱下油衣的年轻姑娘。

    涵玉示意吴德远退下,疑惑的起了身。

    “姐姐,这位姑娘有事找您……”小顺子瞅着涵玉的脸色。

    “你是?”涵玉打量着这位姑娘,和自己一般的年纪,鹅蛋脸,大眼睛,珠圆玉润的身材,高雅逼人的气质,只是……这眼睛……涵玉皱了下眉头,怎么瞧着如此的熟悉……

    “我们第一次见面,”她淡淡的笑着,“但我们早就认识。”

    涵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呵!这眼睛,不就是……“小顺子,下去看着。”她快速支走了小顺子,嘴角带上了一瞥骄傲的笑容,“陆——大小姐,”她步姿摇曳的走出了台案,“如此冒险来找我,所为何事?”

    陆宁有些自嘲的笑了,“你还真能猜出来……”她缓缓的将目光移到了涵玉的脸上,“我……我哥哥病了……”她的声音很是低沉,“他受了伤,高烧不退,却不肯吃药……”

    涵玉心里一抖,什么话也没说。

    “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的……”陆宁的眼神不知看向何处,“他在昏迷中一直叫你的名字……却不让我来找你……”

    涵玉心下一痛,面色还是强撑着如常。

    “你去看看他吧,”陆宁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不管你们曾经有如何的过节,现在他都成这样了,你就当行好、当积德吧,去劝他吃些药吧。”

    涵玉闻言很是别扭,她反感的抬起了倔强的下巴,“陆大小姐,令兄既然不让你来找我,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做此无用功呢?”

    陆宁有些惊异,她瞪大了眼,“他,他受了很重的伤!高烧昏迷了两日啊!他不吃药硬挺着啊!”

    “他不吃药,自有他的道理,”涵玉笑的自己都觉得残忍,“你回去好好照顾他就是,大雨天的,来我这儿干什么?”

    “你……”陆宁瞪着涵玉,眼神全是轻蔑、仇恨,“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你,你还是人吗?!”

    涵玉扑哧笑出声来了,“陆大小姐,”她眯着眼睛,有些挑衅的瞧着妆容精致的陆宁,“是你来——求我的,我没让你来啊?”

    陆宁气的浑身发抖,涵玉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陆夫人那端庄典雅的面容,她的心里竟邪恶的宽慰了不少……

    “幸得我哥哥没有娶你!”陆宁摇着头,咬牙说道,“你们毕竟好过,你竟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好狠毒的心!”

    涵玉哼了一声,“那可恭喜你们陆家了,没被我这样又卑贱又狠毒的女人高攀上。”她转身回了书案,郎声喊着,“吴德远,送客!”

    “你……你赢了!你利害!”陆宁悲怆的点着头,抓起了油衣,头也不回的走了。

    雨,下的更加肆虐了。涵玉立了很久,有些失神的坐下了。

    “董姑娘……”吴德远小心的凑上前来,“您不舒服吗……”

    窗外风雨交加,心境凄凉孤独。涵玉潸然一笑,“怪闷的……陪我下下棋吧……”

    圆润的棋子捏在手指,冰冰凉凉的沁人心脾。

    ——“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你,你还是人吗?!”

    她胡乱点下一子。吴德远诧异的望着她,跟了一子。

    ——“幸得我哥哥没有娶你!”

    她有些头晕。望了望窗外,一时落寞的厉害。

    “太子殿下回来了吗?”她赶紧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回了……今儿张良媛的生辰,太子爷请了畅音阁的艺人,直接去了静远轩……”吴德远小心的回答着。

    ——“你们毕竟好过,你竟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心里憋气的利害,“不下了……”她摇着手,“得看奏折了……”

    吴德远将棋盘收好,无声的退下了。

    ——“你赢了!你利害!”

    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许久,

    她颤抖着提起了笔,可是奏折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你赢了!你利害!”陆宁最后的话语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

    她擦了擦眼泪,胡乱写下了王安石的诗句,

    “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

    战罢两奁分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

    花前对酒不忍触

    涵玉没心情再在启泰殿坐着,匆匆写完条陈,她就返回了瓴所。

    敏儿和梨花在坐着说悄悄话,见涵玉回来了,都赶紧上前伺候。

    “小姐,你怎么了?”敏儿发现了涵玉的不对劲。

    “你们都下去吧……”涵玉暗地握了敏儿的手一下。不知怎么,钱行之事后,她很难再相信新识之人了。

    不一会儿,敏儿偷偷的溜进来了。

    “敏儿……”涵玉觉得自己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她揪着敏儿的衣襟,“他为我受伤了……我还拒绝去看他……我是不是人啊……”

    敏儿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是谁。她难过的抱着自家小姐,任由涵玉的眼泪打湿了她的前襟。

    “我想去……可我不敢去……”涵玉呜咽的嘀嘟着,“去了又怕狠不下心来……就算去了又能怎样呢……当断不断,只能更加伤心……”

    敏儿只能默默的立着,一言不发。

    “她说我狠心……可我不狠心行吗……”涵玉还在自言自语着,“我不想害人害己啊……”

    “小姐……”敏儿幽幽的开了口,“既然决定了的事,就别再让自己难过了……身子是自己的……少爷还得靠你照料呢……”

    涵玉突然止住了。许久,她抬起头来。

    “小姐可以重新再来啊,”敏儿笑着鼓励她,“这不比奉安时好多了……您现在的条件,再找一位公子好好爱吧……”

    涵玉心下失落的很,忽而成空,始觉情重。

    再找一个……是很简单……可是,她的心哪里去了?连同那份想爱的心情……

    第二日,涵玉睡到很晚才起来。给太子写的条陈都藏在老地方,阁部的奏章上午很少,她没什么其他的差使,也不想多在启泰殿靠时间。

    天,渐渐的好了。敏儿陪着涵玉简单吃完了早饭。

    “董姑娘——”门外竟有人在喊她。

    涵玉诧异的瞪大了眼,大清早这又是谁!

    敏儿手脚麻利的去开了门,见吴德远领着一面熟的小太监站在门外。

    “小的六殿下处的小禄子,”那小太监绽放着菊花般的笑容,“殿下……”他突然停住了,扫了眼敏儿和吴德远。

    涵玉心里一咯噔,“没事,”她马上开了口,“都是我的人,但说无妨。”

    小禄子尴尬的笑了,他犹豫的开了口,“殿下昨个回去……病了。高烧不退呢……”

    涵玉一愣,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了?!都来凑热闹了?说辞都一样!

    “六殿下怎么了?”吴德远着急了。

    “殿下回去似感了风寒,不过这风邪来的怪啊,殿下从来还没这样呢,”小禄子声情并茂的说着,“高烧就是不退了,浑身发冷,又吐又泻的,从来没这样难受过……”

    涵玉将眼睛恢复了常态,她心下了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六殿下病了,你不好好伺候着,跑我这来做什么?”

    小禄子有些没反映过来,他支吾的说着,“姑娘白日若是无事……小的请姑娘去探望”

    涵玉赶紧封住了他的嘴,“哎呀真不巧!”她看向了敏儿,“我们刚说到上午赣南有堂报……”

    敏儿白了她一眼,苦笑着应答。

    “快给你们殿下请御医去,”涵玉起了身,“我就不留你了,得上前殿去……”

    小禄子有些愣神,他似没想通般挣扎着,“姑娘……是我们殿下差小的来……”

    涵玉没心没肺的笑了,“不就是个风寒……六殿下身子金贵,一下子受不了,好好调养就行了……敏儿,我的披风呢?”她“着急”的回了头。

    小禄子叹了口气,作揖告辞了。

    吴德远片刻送客回来了,“嘿嘿,”他讪笑着,“这六殿下也打咱姑娘的主意了……”

    敏儿担心的望着涵玉,“小姐,您……也太……”她欲言又止。

    涵玉苦笑一声,“我现在,真是没那份心情……你,不了解吗?”

    敏儿长叹一声,扭身将披风系在了涵玉身上。

    “咱们姑娘的福分大着呢,”吴德远美美笑着安慰敏儿,“你就别瞎操心了……”

    涵玉一愣,怔怔的望向了吴德远。吴德远赶紧收起了表情,啪啪的扇起了自己嘴巴,“多嘴,该死,该死……”

    涵玉心里明白了,却没法说什么!她只得重重叹了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停了吧,日后别这样了……”她皱着眉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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