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佳辞

矫情爱美女骗子vs白切黑高冷学霸,当脑回路清奇的颜狗碰上蓄谋已久的高冷学霸,究竟是谁压倒谁? 十八岁那年,傅佳辞爱美如命; 二十岁的时候,傅佳辞爱江岷如命; 二十八岁那年,两人重逢,面对更加冷淡的江岷,傅佳辞发现自己没那么爱美,也许,也没那么爱江岷了。 一对互为矛盾的男女互相治愈的故事。

46
面对充满期待的傅佳辞,江岷的唇线紧抿成一条线,内心斗争了一会儿,他才松弛开来,语气如常那般说:“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果然,这句话立马换来傅佳辞上气不接下气的笑。
没心没肺的傅佳辞几乎笑瘫在了床上,海绵床垫随着她笑个不停的动作上下起伏。
原来大名鼎鼎的江神,江大律师,还是个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大孩子呢。
江岷一把捋起额头上的碎发,他的手贴在额头上,下半张脸没有特别的神情,只是微微叹气。
傅佳辞好不容易扶着腰坐起来,她伸出手,用自己的拇指勾起江岷的,“那我呢?我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我国的女性法定结婚年龄不低于二十周岁。”
他的喉结又在微微颤动。
傅佳辞从这次的颤动中,听出了不甘心。
她四月生日过后就是二十岁了,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江岷还不是,她还要等他两年。
在这场由民法典决定的年龄赛跑中,江岷输给了她。
但傅佳辞哪里舍得他输呢?
她摇了摇江岷的小拇指,他的手腕跟随着晃动,那个名贵的劳力士表也随之摇摆。
“江岷,我会等你的,你到了结婚年龄,缺老婆的话,我随时都能顶上。”
江岷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不会缺的。”
哎,也是。傅佳辞摇头叹气,光她知道的,爱慕江岷的就有方颜、周瑶两个,她不知道的也许还有无数个呢。
在遇到江岷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单眼皮也能这么受欢迎。
江岷帮她打开了一扇窗户,她对美的理解,对感情的理解,都随之变得更加宽广,也更加深刻。
北京的冬天寒冷且雾霾严重,他们没有出门,而是及时行乐,享受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浴室和双人床。
不到五点半天就黑了,傅佳辞很喜欢这个时刻,城市的灯光在这个时刻会不约而同的全部亮起。
江岷顺手打开床头灯,骤亮的室内灯光,打断了傅佳辞对黑夜的享受。
和她恰好相反,江岷不喜欢黑暗。
傅佳辞觉得这种暧昧粘稠的时刻,过度明亮的环境会造成干扰。她伸手去关灯,江岷抓住她的手放了回去,“开着吧。”
“洗完澡出去吃饭,隔壁就有商场。”
说完,他从被子里走出来。
一瞬间,傅佳辞两眼发直。
她知道江岷的身体很漂亮。
男性躯体的漂亮,必须是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江岷的身体堪称完美,从跟腱到后脑勺,不论是比例、肤色、还是肌肉的流向。
除了那根直晃晃的东西。
那充满野性的一团东西着实破坏了他身体的美感。
傅佳辞用手捂住自己烧红的脸颊,又忍不住多看两眼,她满心下流地想:看起来不怎么好的东西,往往用起来好。
江岷捡起短裤穿上,视线直白地落在傅佳辞光裸的风光之上。
傅佳辞把被角向上掖了掖。
江岷本来是要去浴室的,但他突然改变路线,折返了回来。
傅佳辞警惕道:“不能再来了。”
太放纵了,她虽然不是什么清纯少女,但也经不住接二连三的折腾。
江岷坐在床边,上身向她靠近,傅佳辞两手紧紧拽着被子,保护住自己。
江岷知道她又想歪了。
他没被傅佳辞的想法干扰,胳膊绕过她修长的脖子,深深亲吻了她。
唇齿相接了一阵,傅佳辞渐渐放下防备,两条胳膊软趴趴地挂在江岷脖子上,将他勾紧了,“要不然我们今天不出去了。”
江岷一本正经地问:“晚饭怎么吃?”
如果能够忽视那只在自己腰上摸来摸去的手,傅佳辞还能理智的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会像江岷那样一本正经的下流。
她只会明目张胆地下流。
平时她赢不了江岷,比下流可不一定。
傅佳辞铆足劲翻到江岷身上,把他压在身下。
她的黑发如瀑,眼中有火,顽强的生命力并不弱于江岷。
江岷按住她的腰,嘴角浮起轻笑:“别伤了自己。”
大约九点的时候,他们点了外卖,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吃外卖。
两菜一汤,两个人。
晚上的首都比白天热闹许多,也许因为夜里看不见雾霾,这个城市变得鲜明了一些。
江岷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寿宴的时间地点。
傅佳辞对江家背景一知半解,虽则好奇,但江岷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打电话的是我二伯,我爸排行老五,是家中幼子,他比我爸大整整二十岁。”
傅佳辞以为江岷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
“你们平时有联系吗?”
“联系不多。二伯是除了祖母以外,家中唯一的长辈,里里外外的事都由他做主。”
“那你大伯呢?”
“牺牲了,听二伯说过,我父亲和大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同。”
他停止叙述,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傅佳辞见他眉头皱起,便猜测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她小心翼翼,用试探的语气询问:“你父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岷很慢地开口:“他没有报道上那么坏……但也不配被人怀念。”
“江岷。”傅佳辞的手按在江岷手上,向下扣住他的五指,江岷条件反射地反握住她的手。
他们的身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很心安。
“你很怀念他吧。”
江岷细数自己记忆里和父亲相处的瞬间,并非全都是不好的回忆。
那个男人曾兴高采烈带他去他的实验室,在那间充满泡面味道和杂乱无章的数据的实验室里,他谈起他的事业,眼睛里焕发着耀眼的光。
江岷无法不承认,自己受他影响很深。
随着他长大,遇到傅佳辞,他越来越多的从自己的身上发现江骅的影子。
“嗯,有时候会这样。”这次他没有否认,也没有逃避。
对傅佳辞,可以诚实一点,坦白一点。
首都的夜和津州相似,华灯璀璨,但很奇怪,明明灯火通明,却总让人觉得冷。
江岷坐卧在床头看书,傅佳辞趴在一旁在手机上查看旅游攻略。
她想去故宫、长城这些课本里无数次提到的景点看一看,但江岷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是不可能陪她去的。她打算明天江岷不在的时候自己去故宫。
“傅佳辞。”江岷的手指插进她披散的长发里,“明天……我很想带你一起去,但那里太复杂了。”
傅佳辞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江岷的家族,一来现在她认为自己还不够完美,不能底气十足的出现在江岷家人面前,二来……她和江岷之间,还没有正式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
她的脸枕在手掌心上,侧仰头看向江岷,奸诈地笑道:“江岷,咱们现在可真像一对狗男女。”
江岷把她耳边垂下来的头发撩到后面,宠溺地笑道:“你是狗,我不是。”
唉唉唉这人,怎么这么不服输。
傅佳辞瞬间有了斗志,不逼他先表白,她傅佳辞就不配当女神。
因为江岷说她是狗,她心情明显不悦,语气不善地问江岷:“故宫和颐和园,我明天去哪个?”
“故宫距离近一些,但交通不方便,而且里面很大,得走整整一天,去颐和园吧。”
第二天,傅佳辞没有去颐和园,也没有去故宫。
她在酒店前台问招待应该怎么去颐和园,在这时候,她看到了前台放着的一本手绘旅游攻略。
攻略的封面,是一个很古朴的香炉,香炉里徐徐升起的香火像一道雾障,隔开背景里的香客,香客的身影被淡化。
香炉之上,仿佛有一个小小的世界,匆忙的旅人苦苦找寻,也无法找到入口。
傅佳辞问:“这是哪里?”
大堂经理介绍说:“这是雍和宫天王殿前的焚香炉。你出门右转到地铁站,坐三站地铁就到雍和宫了。刚过完年,雍和宫香火很旺呢。”
于是傅佳辞临时决定去雍和宫。
雍和宫被一道道斑驳褪色的红色宫墙包围,它不像电视剧里其它的宫墙那样磅礴宏伟,恰恰相反,在光秃的树木枯枝衬托之下,这里的红也蒙上了一层灰。
雍和宫建筑群和喧嚣的现代建筑仿若两个世界,被斑驳褪色的红色宫墙包围,它不像其它的皇家建筑那样磅礴大气,反而萧瑟古朴。
树木的枯枝从雍和宫内延伸出来,天也是灰蒙蒙的,没有色彩。
这一切,让这座雄浑的宫殿变得模糊了起来。
比起首都其它景点,雍和宫的门票便宜许多。傅佳辞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松散的扎起,没有化妆,外表和她实际年龄相符。
售票员误以为她是学生,也没有看学生证,直接给了她学生票。
雍和宫虽然是旅游景点,但往来的游客并没有冲淡它佛门清净地的本质。反倒是那些拿着香火叩拜的人,任他们拜佛的动作再熟练,烧再多支香,也无法真正进入这个地方。
傅佳辞走马观花的浏览完,她不信佛,也不懂欣赏建筑和唐卡,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雍和宫。
在雍和宫门外,她接到了江岷的电话。
她特意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十二点。
这个时间,江岷祖母的寿宴应该正开始呢。
收到江岷的电话,她很紧张。江岷每次给她打电话,都有一些特殊的事要发生,每次通话之后,她就会更喜欢江岷一些。
她一边在心里念叨万事平安万事平安,一边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儿?”
江岷的声音平缓,并不着急,看来是没有事情要发生。
“我在雍和宫。”
“今天降温,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明明是关心的话,他也只是淡淡的陈述。
“好了,我知道了。你那边呢?”
江老太太的寿宴在一处四合院建筑群里举行,八十大寿是人生一桩大事,不止江家人出席了,过去她的门生、后辈,都前来贺寿。
江岷避开了人群,在一个很窄很暗的夹道里同傅佳辞打电话。
他左手夹着烟,跟傅佳辞说这里的情况,不觉之中,烟头烧到尾,将他拇指的指腹烫出一个泡。
“江岷,你躲这里抽烟呐?”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通话。
江岷和傅佳辞同时一怔。
“奶奶等你呢,你却在这儿抽烟。”找到江岷的人,是他的堂姐。
但在傅佳辞听来,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江岷知道傅佳辞会误会,他却没有及时解释,只是对着电话说:“我一结束就会回去,记得等我。”
傅佳辞的心里立马不是滋味。
在感情里,女方总是更敏感一些。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让她等他,是还没在一起,就把自己当成女佣了吗?
她裹紧围巾,护住自己的脸颊。
首都的冷果然非同凡响呐,风能刮破皮肤似的。傅佳辞已经没了继续旅游的兴致,她顺着风的方向,前往地铁站准备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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