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渺依稀记得上次被季宴林撞见她和邢风在一起的时候的情形。那时,季宴林脸色黑沉如墨。彼时,季宴林的神情也不算太好。一双如鹰凖般的双眸紧盯在舒渺和邢风的身上。舒渺见状,甚至连声再见都顾不上和邢风说,便匆匆跑到季宴林车子前面。她有些慌张地说:“我不知道你来接我。”舒渺以为季宴林会在老宅吃完晚餐才回来。“上车。”季宴林冷然说出两个字。舒渺忙打开车门上车。邢风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与季宴林对视。他冲季宴林挥了挥手。季宴林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关上车窗。黑色的车子在夜色中飞驰而去。舒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不仅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季宴林更是一路沉默着,直到回到平山别墅。车子熄火之后,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转过身子来,凝神望着舒渺。舒渺不自觉地低下头去。静默片刻后,舒渺主动开口说:“他是昌盛新聘来的市场部经理。”季宴林没有给她任何反应。舒渺偷偷瞅了一眼男人之后,接着说:“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二哥,你相信我。”“渺渺。”“答应我,离他远一点好不好?”季宴林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声音有些干涩沙哑。甚至,舒渺还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乞求。季宴林当下的反应着实让舒渺感到震惊。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舒渺以为季宴林会冲她发火的。话刚落音,季宴林长臂一伸将舒渺揽进自己的怀里。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舒渺的肩膀上,季宴林轻嗅着女人的发香。他真的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以至于季宴林都不敢相信舒渺说喜欢他是真的。他常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怕梦醒了,一切就又回到了原点。季宴林更怕舒渺找到了比他还像的替代品。内心的不安与惶恐感在刚刚看见舒渺和邢风肩并肩站在一起时达到了顶峰。舒渺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她轻轻回抱住季宴林。“二哥。”舒渺低声轻哄着他:“我和邢风只是同事关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季宴林闻言将舒渺搂得更紧,他说:“渺渺,你是我的。”舒渺拍了拍季宴林的后背,当真像在哄孩子那样。“嗯,我知道,我是二哥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季宴林的情绪也慢慢恢复。他松开舒渺,视线转而落在舒渺的小腹上。季宴林伸手摸了摸,温声问道:“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胃口怎么样?”舒渺其实今天也没吃多少饭,但她不想让季宴林担心。于是她回道:“今天还好,没有呕吐,胃口也还不错。”季宴林摸了摸舒渺的脸,真的是太瘦了。他还没见过哪个孕妇像舒渺这么瘦的。季宴林开门下车,他走到另一边去牵着舒渺下来,说:“我让李妈炖了燕窝给你,你等下再吃点。”舒渺吃饱之后,又钻进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过经商的经验。所以的一切都是季宴林教给她的。可是,现在光靠经验还不够,还得靠钱。舒渺正在书房头痛的时候,季宴林走了进来。他端了热牛奶上来放到舒渺的桌前。“怎么样,第一天上班还顺利吗?”舒渺摇头,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季宴林。季宴林听完,眉心快要拧到了一起。基于前几次舒家兄妹对舒渺做的事情。季宴林有理由猜测,饼干厂的员工来闹事并不是偶然,一定是有心人安排的。“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周转给你。”季宴林说完又怕舒渺不愿意要,所以他立即补上一句话,“当我借给你的。”舒渺原本想要拒绝,可季宴林都把话都说成这样,她知道拒绝也是无用。所以,舒渺选择接受,“谢谢二哥。”“光是嘴上说谢谢?”季宴林眼底带着涌动的情欲,“渺渺,我更想你用实际行动谢我……”前三个月,舒渺是完全碰不得的。季宴林只好用别的办法来讨一点甜头。杜浔在听到季宴林当上爸爸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告诉了司铭。司铭震惊之余,不忘跟杜浔吹嘘道:“要不是我当年爱玩,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杜浔切了一声,说:“那现在呢?你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司铭一听这话,急了。“我这是不想找,不是找不到。”杜浔笑他,说前女友都第二春了,他还在这搞钻石王老五人设。一提到钟棋,司铭就一肚子火,每天都能看到钟棋在朋友圈秀恩爱。他真是看得够够的了。杜浔见司铭不说话,八卦地问道:“后悔了?”“我才没后悔。”“死鸭子嘴硬。”司铭咬牙切齿:“你到底是哪一头的?”隔日。舒渺从霖城回来之后开始变得比以往嗜睡。季宴林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把舒渺给叫起来。舒渺懒洋洋地被窝里钻出来。被子里的热气烘得她的脸红扑扑的。两瓣嘴唇如鲜嫩的水蜜桃那般,季宴林俯身看着身下的人儿,喉头一滾。小腹中难耐的火热一直往上窜动。他忍不住低下身子去亲吻舒渺。微凉的唇瓣在触碰到舒渺的那一刹那,她的人猛然清醒了过来。舒渺睁大眼睛,她想推开季宴林,可季宴林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做。所以抢先一步固定住她的手脚。还半开玩笑地同舒渺说:“让我亲一会儿,如果再乱动,可就不止是接吻了。”舒渺吓得一秒变乖,她被男人禁锢在身下,任凭对方攫取。很快,她的身体便瘫软成了一滩水……细弱的嘤咛声传入男人耳朵。“二哥……”声音太过娇软,让季宴林心中的欲念疯涨。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宴林才粗喘着气从舒渺的唇上离开。他不能再继续亲下去了,否则要擦枪走火。但现在舒渺的情况并不能让他泄火,他只能刹车。季宴林的头抵在舒渺的额头上,说:“渺渺,等过了前三个月……你就给我一次好不好?”季宴林已经询问过医生了。只有孕早期和晚期的时候不能之外,中间的三个月是可以进行适当的……说这话的时候,季宴林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舒渺的嘴唇被季宴林亲得又红又肿。脸上的红晕渐渐晕开,舒渺羞着脸跟季宴林说:“二哥,多念经,别整天想着这事。”季宴林低声闷笑,“渺渺,我本质上还是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他念再多的经也挡不住怀里的温香软玉带给他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