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均露出狞笑,眼神里全是挑衅。他勾唇,极其猥琐地说道:“你猜猜我对她做到哪一步了?你的女人皮肤紧致又细腻,怪不得你这么喜欢……”谢均的话还没说完,季宴林的手便用力地锁住了谢均的脖子。他用的是戴佛珠的那只手。因着季宴林太过用力,腕间的佛珠也在跟着一起抖动。谢均脸上的笑意更深,被掐住喉咙的他,很艰难地发声,“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季宴林当然不会掐死他。不是因为他信佛,而是这样的人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他了。他得让谢均生不如死。麦克突然凑上前伏在季宴林的耳边说了几句,季宴林点了点头,并说:“就按你的方法办。”说完,季宴林越过谢均,他抱起床上的舒渺往外走。谢均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怎么就这么走了!不是说要弄死我吗?季宴林!别让我小瞧你!”说罢,谢均的嘴就被麦克给堵上了。剩下的雇佣兵将他围了起来,谢均突然心生恐惧。动手之前,麦克拍了拍谢均的脸,用生疏的中文说:“死太便宜你了,谢先生。”季宴林将人抱出去的时候需要再次经过刚刚那个狭窄的暗道。他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艰难地往外走着。半途中,舒渺有醒过来一下。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并未看清抱着她的人是季宴林。舒渺以为是谢均,她想要挣脱这个怀抱,可奈何全身没有气力,连动动手指都是难事。她张着嘴巴,干涩的喉咙让她发不出音来了。最后,舒渺勉强挤了几个字出来,“你、你放开我……”季宴林闻声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他的眉心不自觉地拧到了一起。他真的很想骂她一顿。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只是冷冷地说了三个字。“蠢女人。”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一个敢来赴这样的局。若是他没接到钟棋的通知,若是他没找人调查。若是他没在舒渺的手机里安装GPS定位系统。谢均会对她做怎样的事,舒渺会遭遇怎样的不测。季宴林根本不敢往下想。舒渺说完又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季宴林带着她去私人医院做了一轮全身的检查。他怕谢均注射了其他不明药物在她的身体里。最后检查出来的结果是,除了迷药,舒渺的身体里未有任何有害的药物存在。季宴林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守在病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舒渺。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他的心底翻涌,疼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舒渺的脸颊。就在这时,麦克打电话过来。“季先生,一切处理妥当,目标人物的母亲也已经找到,已经安置在了指定的地点。”麦克汇报完又想到还有一个女人。他问:“季先生,还有一个女人要怎么处置?”麦克所指的是舒欣。季宴林:“先不要动她。”麦克有些惊讶,他了解季宴林。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过别人的性子。可这次……他不多问也不多猜测,拿钱办事而已,不应过多询问雇主的私事。麦克应道:“好的,季先生,有什么需要再联系。”说完,季宴林便挂断了电话。电话又匆匆响了起来,这次是钟棋打来的。季宴林接起来,钟棋火急火燎地在电话那头问道:“怎么样,救出渺渺了吗?”“嗯,现在在医院。”“医院!?渺渺受伤了?”钟棋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她虽是将自己的保镖都借给了舒渺,可中途保镖突然告知她,舒渺去的地方他们根本无法进去,连伪装都很难。钟棋突然紧张起来,慌乱之下她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好拨通季宴林的电话。舒渺这都快要出事了,他不会坐视不管的。果然,她这电话打对了。而且季宴林已经正在赶去救人的路上了。钟棋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她对季宴林说了谢谢,还说舒渺有他护着,自己放心了许多。季宴林没说什么,毕竟当事人并没有感受到他的庇护和疼爱。季宴林在电话这头回她,“没有,中了点迷药。”“那她有没有吃亏?”被人迷晕,那对方的意图很明确。“没有。”钟棋还想问什么,季宴林率先说道:“等她醒了我再通知你,先这样。”季宴林是看到舒渺微微动了下,他才急忙切断和钟棋的谈话。舒渺的眉心紧锁着,额头上也在不断地冒着冷汗。嘴里还不断呢喃着,“不、不要……求你……”应该是做噩梦了,舒渺的身体也开始挣扎。季宴林怕她乱动而导致手背上的针回血,所以便将她抱住,按在怀里。片刻后,舒渺稍稍定了下来,嘴巴一张一合着,季宴林俯身去听,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可舒渺的发音十分模糊,半天季宴林也没能听到一句完整的话。季宴林坐回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他捏了捏眉心,胸中压着一口闷气。他在想,那个舒欣到底要怎么处理。季宴林并非是心慈好善之人,他也想就地处理了舒欣。可他一想到舒欣之前对舒渺做过什么,季宴林就恨得想要将对方五马分尸。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高中和大学那会儿舒渺会那样的自卑,那样的绝望。这全是因为舒欣。舒渺在被接回舒家之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舒欣生性本恶,又疏于管教,自然而然长成了一个任性叛逆又作恶多端的性格。她在舒家是最得不到关注的,能力没有大哥舒令东出色,样貌比起舒渺的话也是相差甚远。久而久之,她逐渐在舒振华面前变得透明。她不甘心,为什么父亲不能同等对待他们三个孩子。于是,不敢动舒令东的她,只好将这邪火发泄在比较好欺负的舒渺和苗雪琳身上。舒渺一开始不敢还手,毕竟她一直认为自己和母亲是介入舒家的第三者。到最后,她对舒欣的恶言恶语已经免疫。然而,舒渺却不知道这些她看似不在意的事情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咳咳..”舒渺的咳嗽声将季宴林的思绪拉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