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柔厉声呵斥道对方:“钱,我只能给你们一半,办事不力的废物!”对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还说自己已经避开了要害部分,并警告方槿柔最好把钱给齐。方槿柔快要被气死。她咬牙切齿地大骂道:“想都别想!你们这群废物拿了钱就给我滚出霖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说完,她便气得挂断了,恨不得将电话给扔出去才能解气。她安排这场的原因是想要测试一下季宴林是否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所以,方槿柔事先雇了两个人,假装让他们打劫自己。但没想到的是,她花钱找了两个笨蛋,搞得现在季宴林要被抢救。这不是方槿柔想要的结果!与此同时,舒渺和曹助理已经搭上了去往霖城的飞机。一路上,舒渺都心神不宁的。心思细腻的曹助理一眼就看了出来,他安慰舒渺。“舒小姐,不用太担忧,我相信季总他吉人自有天相。再说,我们季总他还有佛祖保佑着呢。”佛祖保佑。舒渺在内心暗暗地祈祷着。霖城医院。“病人已无大碍,等麻醉过了就好了。”医生走出手术室跟方槿柔说。方槿柔跟医生道了谢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走进病房想要看看季宴林的情况如何。熟睡中的季宴林卸下了所有防备,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地冷漠和难以接近。方槿柔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她轻轻握住季宴林的手,低声地喃喃着:“宴林,抱歉……是我害你受伤,我也不想的……”司铭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直奔来了医院。他询问了护士之后便找到了季宴林的病房。他刚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他透过玻璃门窗看到了一个方槿柔的背影。季宴林又是跟她在一起?可眼下自然是不方便过去打扰了。看样子季宴林已经脱离了危险。司铭放下心来,他准备出去外面抽根烟。还没走两步,便看见了脚步匆匆的曹助理,还有舒渺。司铭心想,完了。这下季宴林要一下子应付两个女人了。他等着看好戏。司铭这边想着,曹助理和舒渺已经走到他的前面来。“司先生,季总呢?”曹助理着急地问。司铭吐了一个烟圈,回道:“在病房里,已经没事了,等麻药过了就会醒。”“那让我进去看看季总。”说完,曹助理便想带着舒渺一起进去。司铭却拦下他俩,说:“人还没醒,你们等一会儿再进去看。”曹助理是真的很紧张季宴林的安危。他还是想往里面进,“我们就看一眼,很快出来。”舒渺也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司铭,她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季宴林。尽管司铭说了他已经渡过危机,可她还是担心得不行。“现在真的不适合,你们信我。”司铭说完瞅了一眼舒渺。舒渺从他的眼神里好像读懂了什么。加上上次她打电话给季宴林,听到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她轻声问:“是不是有别人在守着他?”司铭惊讶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他只好点头,“嗯,有别人。”舒渺知道,应该就是电话里那个说话的女人。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对曹助理说:“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我。”“别啊,舒小姐,来都来了……”这时,方槿柔突然从病房里面走出来。她看见一个文静漂亮的舒渺和季宴林的助理站在一起。方槿柔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这个女孩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方槿柔在心中暗暗地想着。司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方槿柔,你刚刚有看到攻击者的长相吗?”她回过神来,说话有点不连贯:“没、没有,天太黑了,而且他们蒙着面。”司铭拧了拧眉,他刚去调看监控的时候,也是一无所获。他还以为能从方槿柔这里问到什么。看来对方是惯犯,精准地避开了监控。“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刚刚你也被吓到了吧。”方槿柔点了点头,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想留下来照顾宴林,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我要等他醒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暗暗地看了一下舒渺。舒渺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脸去,不去跟她对视。司铭一个头两个大,他以为季宴林有多禁欲呢,原来都是假的。脚踏两只船才是季宴林的真面目。不过眼下,司铭总得支走一个。他想了想,还是支走方槿柔。司铭找了个借口跟方槿柔说他刚刚报警了。需要方槿柔去警局录个口供,好方便警察调查。方槿柔这才没办法跟着司铭走了。走的时候,司铭还小声地曹助理嘀咕道:“这什么大型修罗场啊。”曹助理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名场面。现在病房外只剩下曹助理和舒渺两个人了。舒渺这会儿是真的很想离开。她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跟着曹助理来这里了。曹助理说:“舒小姐,你千万别乱想,我保证季总他对你是忠贞无二的。”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万一老板私底下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呢。“你不用替他解释什么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曹助理又慌了,不是男女关系又是什么关系啊。他不敢说,更不敢问,只是问舒渺要不要先进去看看老板。舒渺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季宴林。她其实还是很担心的。曹助理秉持着绝不打扰老板谈情说爱的心。他跟舒渺说:“舒小姐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舒渺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屋内全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季宴林还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但生命体征平稳。舒渺坐在他的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男人的脸庞。季宴林的皮肤本就是冷白色的,现在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的苍白。双眸紧闭着的他,看起来温柔了许多。舒渺平日里是惧怕和他直视的。那双清冷又淡漠的眸子让人不禁胆寒。细碎的头发覆盖在男人的额前,有几缕被汗打湿,舒渺帮他理了理头发。季宴林却在此时突然皱了皱眉。舒渺吓得连忙缩回手来,生怕弄醒了他。许是麻醉的药效过了,季宴林开始感受到周身都很疼痛。他的眉头深深地锁在一起,冷汗也从额头上冒出来。舒渺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他的疼痛感,她只好轻轻地握住男人的手。腕间的佛珠硌在舒渺的肌肤上,上面还有些些血迹。她拿出纸巾来擦干净,季宴林的手指微微动了下。眉头没像方才那样紧皱在一起了。季宴林看起来舒服了许多,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舒渺的手。舒渺想,他是把自己当作刚刚那个女人了吗?那个叫方槿柔的女人。他可以为了保护她而受伤。那她对于季宴林来说应该是特别重要的人吧。还好她没有答应和季宴林在一起。不然,尴尬的是她舒渺自己。舒渺本想守到季宴林醒来。可她太累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昏昏沉沉地直接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再次睁眼的时候,舒渺对上那双熟悉而又清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