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脑袋不圆,当球踢是不成的!”倾墨咧着嘴后退了几步,趁人不备拔腿便跑,同时心中暗暗庆幸:能把脑袋和头发一起完整地从云公子的手中抢救回来,这还真是一件值得摆酒庆祝的喜事! 从答应了云长安的要求,允许他兄妹到萧府来住的那一刻起,萧潜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但他还是没有料到这个家伙竟然惹事惹得这么快。 快到他完全措手不及。 若非其中关系到柳清竹的声誉,萧潜真的不愿意理会这个惹事精的生死! 萧潜的自作主张、云长安的满不在乎,无疑让大太太的尊严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她威严地轻咳了一声,向云长安斥责道:“你既然是我儿邀请过来的客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邀月斋中?难道招惹主人的内眷,便是你做客人的德行吗?” 云长安优雅地拂一下衣摆就地坐下,那姿态不像是在受审,倒好像是在什么盛筵上观赏歌舞一样。 张牙舞爪的大太太和嘴脸可笑的女人们,就是逗他发笑的小丑。 萧潜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向大太太躬身道:“母亲,云公子言行滑稽,却并非放浪无行之人,此事必定是一个误会。请母亲顾全大局,莫要为难了贵客。” 大太太得了这个台阶,忙就坡下驴,吩咐小丫头道:“还不快去给云公子设座!” 小丫头真个搬过一张椅子来,却仍是放在厅堂中央,摆明了并不将云长安当客人看。 云长安也不在意,用他那迷人的桃花眼向小丫头送了一阵子秋波之后,却仍是席地而坐,没有起身坐到椅子上的意思。 萧潜知道他性子如此,生怕大太太多言,忙抢在她前头开口问道:“云兄不在清风阁歇足,跑到在下的邀月斋做什么去了?难道令妹不曾告诫你要安分守己吗?” 云长安理直气壮地道:“我若安分守己了,云长安还是云长安吗?” 一句话把萧潜堵得无言以对。 大太太得了个空当,忙接着追问道:“你便是要在府里四处走走也无不可,却为何会走到邀月斋去?清风阁与邀月斋之间可是横穿了整个国公府!云公子,此事虽然不大,但若是传到外面去,毕竟于您名声有碍!国公府之中的家丑,老身也不必瞒你:老身的这个儿媳妇为人颇有些不规矩,你是否因为受了她的迷惑,才做出这样失德无行的事来?” 这审问尚未开始,罪名已经结结实实地扣了下来,柳清竹也只得无奈地叹气。 她永远无法预料云长安的下一句话会说什么,所以倒也省了无谓的担忧。除了双臂被绳子勒得有些发痛之外,她并没有太多的不适,索性便好整以暇地观赏起眼前这场滑天下之大稽的闹剧来。 只听云长安夸张地哀嚎了一声,大叫道:“太太您真是英明,双目如炬,能见万里……我正是被这个女人欺骗了,她害得我好苦啊” 大太太的眼角蕴起笑意,柔声劝慰道:“出了这样的事,是我们国公府对不住公子了。此事我们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偏私,一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公子是不是可以对大家伙说说,这贱人是如何放浪无耻地诱骗于你的?” “这个……不好说吧,毕竟当着这么多人……”云长安露出犹豫的神色,四下张望道。 大太太闻言笑得更慈和了:“没什么不能说的!这贱人劣迹累累,并不止此一次,国公府容忍已久,不想她竟变本加厉……此番我儿已痛下决心严正门风,绝不会让公子你白白受了委屈的!” 云长安闻言大喜:“太太所言可真?如此云某可真要多谢您了!您这个名字叫‘这贱人’的儿媳妇,可把我害苦了!您知道,我平生最恨那些娇滴滴一板一眼的大家闺秀,我喜欢的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千夫所指……的女人,一进京城就听说了您这位贤媳的大名,我费尽了心思才找到了令郎,死乞白赖地住到贵府上来,都是为了接近我心目中的佳人啊!谁知一见之下才知传言全不属实,这不是欺骗是什么?想我云某人平生第一次对人一见钟情,谁知竟是见面不如闻名!” 大太太脸上的微笑渐渐消散,眉心微微地皱了起来。 只听云长安又继续“哭诉”道:“本来看清了令贤媳的真面目之后,我就该挥慧剑斩情丝,搬出国公府从此再不往来,但我真的做不到啊!我想我总该最后去看她一眼,祭奠我的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的爱情……所以我便跟踪小丫鬟到邀月斋来,谁知彼处的丫鬟姐姐们人人身怀绝艺,杯盘桌凳、杯盘碗碟齐往云某身上招呼!云某心下欢喜,想着有其仆必有其主,丫鬟尚且如此,令贤媳必定是一个河东狮、母老虎,虽然未必蛇蝎心肠也不肯水性杨花,但也勉强算是入得了我云某人的眼,于是云某便竭诚邀请令贤媳私奔,谁知她执意不肯,竟狠心要将云某人送官法办……云某一片赤诚的爱恋,竟被如此作践,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太可一定要为云某做主啊……” 云长安话音落下许久,殿中余音袅袅,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照理说女人多的地方该是永远无法安静的,但此刻的殿中,却当真是人人屏息敛气,半点声音不闻。 过了许久,大太太才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贱人没有勾引你如何?” 云长安苦着脸道:“没有!所以我很生气!太太,您说过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这话不会不算数的吧?我希望您可以把您的儿媳妇嫁给我!如果她不肯,您就把她……对了,把她浸猪笼,浸到半死拖出来再问,如果还不肯就继续浸,直到她答应了为止!” 柳清竹相信,如果云长安不是“天下第一皇商”云家的当家人,那么他在说完第一句话之后就应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而现在的局势却是,一屋子人团团围着听他说了一通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打断。 究竟是谁在戏弄谁?谁是小丑,谁又是看客? 被大太太这么一折腾,国公府的家丑,还真是想不外扬都难! 58.我只问你一句话 “好,云长安,你很好!”大太太气得浑身发颤,阴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云长安,好像要将他当场生吞活剥一样。 云长安抱着肩膀作一个发抖的动作,脸上却仍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贼笑。 萧潜知道云长安最擅长的就是带着所有人兜圈子,而他此刻实在没有心情陪着这个家伙胡闹。趁着大太太气得发抖的工夫,他悄悄地向后面吩咐了一声。 很快便有一个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云公子,云小姐已经在马车上等着,说是请您一起到铺子里查账呢!” 云长安脸上的笑容“唰”地一下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