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玫瑰园散心,听说那里之前只养白玫瑰,大抵也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后来百无禁忌,花砖也被垒平,纪奶奶最爱去那。 - 花匠白二爷这周来翻修蔷薇花墙的时候又带了他那一对宝贝鹦鹉卿卿和我我,它们除了爱学白二爷的堂客骂街,最爱上树偷橙子。 一个负责站墙上放哨,一个负责偷,分工明确。 它们第一次偷的那年暑假,陈灿正好在茶厅练盘金打籽,外面地上“咚咚”的响,她有些紧张,轻扯了扯在一旁人的衣袖说:“哥哥,地震了。” 周放头也不抬的打游戏:“我看你像地震。” 眼看要把睡午觉的老人都吵醒了,出去一看,原来是这两个小家伙在搞鬼。 半棵树都要被摘完了,八月中旬橙子还没成熟酸的很,它俩啄断果蒂就往下扔,只听个响,很多都被摔烂。 油画落了一地,晕在水墨之间。 关键还十分蛮横无理。 主人家看都不能看它俩。 因为放哨的我我根本不懂放哨,只会骂人,谁出来看就骂谁。 她小心翼翼的才探出一个头,就被骂了。 “哦哟喂,小鬼丫头,缩胚(小气鬼)!” 又怪叫:“哦哟喂,乃么豁特(这下遭啦!)” 随后又是挑衅的“咚咚”。 白二爷来了只会被骂的更狠,卿卿瞄了好准头还会拿橙子去丢他。 本来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后来周放打完游戏插着兜出来。 我我不懂放哨,它一看周放出来,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就从墙角溜了。 简直是悄无声息,甚至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思想,巴不得卿卿在树上多独自嚣张一会,好为它创造更多的逃跑时间。 动物对于危机的来临总是格外的灵敏,卿卿瞥见突然消失并怂的往墙角缩的我我,立马躲到树干后装死。 “……” 陈灿见状默默挪远, 周放好可怕,周放才像地震。 周放偏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往旁边挪的陈灿,扯了扯嘴角:“小鬼丫头,挺有良心。” - 后来也是神奇,第二年暑假再来。 不知道周放怎么和卿卿我我打的商量,很大概率是怎么恐吓。反正第二年橙子成熟的时候,它两就成了免费采摘工。 下面结了网,它们只管扔,有时两只还比赛,玩的不亦乐乎。 —— “灿灿,吃橙子!” 陈灿的思绪被拉回。 卿卿在激烈的橙子采摘战中还能空下嘴来招呼她, 感动。 虽然贿赂裁判的可能性比较大。 “时间到了,这一轮结束啦!卿…” 算了,看在你和我打招呼的份上,就当没看到让你多丢一个下来吧。 正好白二爷这会也把蔷薇花墙修好了,过来领两个小家伙回去吃晚饭,她把事先挑好一大布袋橙子送给他。 再慢慢把网收拢,把剩下的橙子也一一筐筐的装好,搬进后院小库房收好。 外婆和李姨会把吃不完的橙子做成橙子香膏、橙子果酱、果干、果酒, 每一个橙子都会有好归宿。 - 搬完回前庭,竟然看见周放没骨头一样颓唐的坐在沙发上。 哦。 明天是她生日。 昨天纪奶奶打电话给他,说他不回来就等着被逐出家门吧。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一手提着一小袋洗过了淌着水的橙子,一手拿着一个碟子和水果刀,看样子是准备切点橙子吃。 周放懒懒的抬眼看了她一眼,说:“你做裁判的时候。” 见陈灿抽出刀准备切橙子,他下意识制止:“你等会。” 说完起身去厨房,简单洗了个手,拿过她手里的刀,“我来吧,你拿刀别捅着我。” “……” 5. 心仪 叫什么哥哥,难听 晚上李姨做了一桌子菜,饭间若是没什么外人,那就也没什么食不语的规矩。 往常,这个时候就是纪年逮着周放各种催生的最好时机。 虽然周放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但是丝毫不耽误她。 今天纪老太太直到饭吃完好几次欲言又止都没说,一副憋了个什么大招似的,周放旁观着,心里也啧啧称奇。 连邀月婆婆看他的眼神也有够复杂。 “都憋什么坏招呢?” 他说这话时候,正好把一杯热好的牛奶搁在陈灿面前的桌子上。 嗓音轻不可闻。 只可惜陈灿耳朵一向很尖。 冷不丁听他在耳边问那么一下。 本来没在憋坏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