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來到唐七的住所的時候,唐七正悠然自得的喝著酒,看著自己的孫子在那裡乖乖的讀書。 見到衛莊到來,唐七愣了一下,顯得十分驚訝。 他對小孫子說了幾句話,便讓小孫子去屋裡面讀書了。 唐七邀請衛莊坐下,桌案上除了一瓶酒,也沒有什麽菜。 “蘇子在城東建了十座學堂,教授城東的孩子讀書識字。” “我把我的小孫子也送進去了,好歹我們家也得出一個士族。” 衛莊看的出來唐七對於現在的日子十分滿意,正如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唐七對他所說的那樣。 現在的他不用擔心毒蠍門的伏殺,不用與朝堂上的那些人虛與委蛇,不用想著怎樣提升自己的勢力。 他就是一個有錢的老人,在家中逗弄兒孫,頤享天年。 “唐七,我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衛老大,不必多說了,我不會做的。” 還未等衛莊說出具體的事情,唐七便拒絕了。 他親自給衛莊倒了一杯酒。 “衛老大,我已經退出江湖了,無論江湖上的任何事情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衛老大何必再讓我卷入是非當中。” “若是衛老大想來喝一杯酒,我必然備好酒菜,讓衛老大盡興。” “至於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衛莊將酒一飲而盡。 起身離去。 既然唐七不願意,衛莊也絕不會強迫。 他出了唐七的府宅,還未走多遠。 便見到蘇念正在一個面攤上吃麵。 蘇念面前的桌案上放著兩碗面。 他看到衛莊,頓時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連忙招手,示意衛莊過去。 衛莊走了過去,身軀筆直的坐在他的旁邊。 蘇念一邊吃麵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快吃吧,溫度剛剛好,不熱不冷,適合下口。” 衛莊沒有拒絕,拿起筷子,亦是吃了起來。 “哈~~” “真是美味~~” 秦時世界歸根究底不是正史,這裡有著許多不符合正史的東西。 比如這面條,實際上發源於漢代,最早叫做湯餅。 但在秦時世界裡面已經有了。 再比如馬鞍、馬鐙,考古最早的是在東漢末年,有人推測在西漢時期可能就有了。 但在秦時世界的騎兵也都已經裝備了。 蘇念一開始有些不習慣,但現在卻有些慶幸,至少這個世界不會真的如同正史當中那麽枯燥。 衛莊放下筷子,看著好似還在回味面條美味的蘇念。 “你一早就在這裡等我了?” “衛莊兄,你這樣的人物進入城東,我若是還不知道,那我這一年多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與精力。” “說的也是,那麽你想殺我?” “衛莊兄不要說笑了,我來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告訴衛莊兄,不管衛莊兄有什麽問題,都可以直接來找我,畢竟我與弄玉已經定親了。” 蘇念擺擺手,示意衛莊不要想的太多。 然而衛莊卻將鯊齒劍放在了桌案上。 蘇念看著這一幕,啞然失笑。 “衛莊兄還是喜歡以劍說話啊。” “《陸小鳳傳奇》我從頭看到尾,你能夠寫出那些精彩絕倫的江湖大事,便說明你從來都是一個思慮周全的人。” 衛莊突然說了一句。 蘇念沒有說話,放松的等待著下文。 “所以我很想拋開那些所謂的局,就單憑你我手中的劍看看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哧—— 一股寒意陡然浮現在蘇念的心底。 妖異、霸道的氣息彌漫在蘇念的周身。 鯊齒已經出鞘,毫不留情的直刺蘇念。 鐺—— 飛虹劍豎直在蘇念身前,封住了鯊齒這一劍。 下一刻,劍意爆發,他們吃麵的桌案頃刻間四分五裂。 “正好,我也想感受一下鬼谷的橫劍術。” 唰! 話音落下,蘇念手中原本還未出鞘的飛虹已經凌空而起,化作一道銀白光芒衝霄而起。 蘇念劍鞘一蕩,擊開鯊齒劍。 身形如箭,拔地而起。 在空中,蘇念一把抓住了飛虹。 這個時候,衛莊已經緊握鯊齒,飛射追來。 鐺鐺鐺!! 半空中。 火星綻裂,劍光璀璨奪目。 強橫的真氣隨著劍氣肆意的在空中亂舞。 眼花繚亂的劍招交雜混合,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二人的招式。 他們的劍太快了,超越了眼睛的極限。 仿佛兩團光芒在夜色下碰撞。 轟! 一聲劇烈的爆鳴聲! 衛莊身形倒射出去,在屋脊上連退五步,方才停下。 蘇念右手持劍,左手負於背後,凌空屹立,面帶微笑。 “恭喜衛莊兄踏入宗師一品。” 當初蘇念剛剛融合葉孤城修為的時候,衛莊與他一般無二都是先天十品的修為。 如今一年多過去,他進階到宗師三品,而衛莊也已經踏入宗師一品了。 不同於自己只需要積攢真氣,衛莊還需要體悟武道,加深對於劍道的理解,才能夠一步步提升修為。 短短一年多,對於許多人來說終身都無法跨越的先天十品到宗師之間的關卡就這樣被衛莊破了,足見衛莊在武道上的驚人悟性。 衛莊沒有說話,他目光定格在自己後退的五步上面。 五步之下,磚瓦盡數化作齏粉。 他敗了。 而且他感覺得到蘇念根本沒有用出全力,否則自己擋不住他十招。 他是在故意拖延,進而感受自己的橫劍術。 “我不會再來城東。” “衛莊兄,比武切磋,勝敗乃是常事。” “那是因為勝的是你,敗的是我。” 衛莊收劍歸鞘,語氣冰冷。 蘇念一時無語,衛莊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 他落在屋脊上,飛虹入鞘。 真心誠意的道:“日後有機會,我還可以陪衛莊兄切磋。” 衛莊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蘇念看著衛莊的背影,嘴角微揚。 如果能夠與鬼谷橫劍術傳人磨煉劍術,對自己的實力一定會有極快的提升。 衛莊與蘇念的切磋的時候,韓非亦是遭遇到了最大的危險。 由於韓非與張良都住在城南,二人出了紫蘭軒,便相伴而行。 路上兩個人仔細的分析了新鄭各方勢力的嫌疑,仍然沒有一個具體的結果。 到達張府之後,韓非方才與張良分開,獨自向著韓王宮走去。 走著走著,他詫異的發現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