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

作家 鹤安 分類 玄幻言情 | 28萬字 | 92章
第五章 朝九歌
  第五章 朝九歌
  寇辛也不避著人,開口便問:“他不是禦前侍衛?”
  太監躬身,低聲回:“世子,這是前些時日班師回朝的朝將軍,聖上下了禦令,讓朝將軍朝後教習殿下們的騎射。”
  朝九歌?
  寇辛壓著的怒火稍稍冷靜。
  寇辛聽過此人,將門虎子。
  朝九歌十二歲跟著朝老將軍上戰場,那時的寇辛還是招貓逗狗的年紀,而他僅弱冠之年,就從朝老將軍手中接下大業,皇帝親旨,讓其領朝家虎符,鎮守北疆。
  其後短短兩年間,就擊退一直侵犯大夏邊境的蠻族,一路將蠻族從北疆趕至蒙兀之地,收復了前朝兵敗後遺失在蠻族手中的漠北三城,邊境線因此連貫,蠻族再犯便難上加難,皇帝因此大喜,連連下旨令其回京領功。
  但朝九歌偏不。
  北疆始終戰火連天,百姓早就流離失所,朝九歌等到北疆被戰火波及的邊城及漠北三城重建完畢,百姓能修生養息之後,才領旨回京。
  兩年,朝九歌創下一個奇跡。
  首領便自顧道:“將軍常年留在北疆,可能沒聽過這寇世子的大名,此人可謂囂張跋扈至極,連皇子公主們都不放在眼裡。”
  朝九歌起了興致:“那他殺過人嗎?”
  首領:“……也並無。”
  朝九歌隨手將茶丟在桌上,大刀闊斧地坐下,“那是誰家的?”
  前些時日,此人班師回朝後,宮中還特地大辦了一個宴席,當時天剛轉涼,寇辛體弱,生了病,在家躺了好些日子,沒去成。
  朝九歌一哂:“那他不過就發發孩子脾氣,況且先前的確是我得罪了他。”
  寇辛原地站了一會兒,冷靜了下,問:“朝將軍敬的茶怎麽掉地上了?”
  王公勳貴平日又素來與朝中重臣不來往,以免被皇帝疑心結黨營私,總的來說,這是寇辛第一次見朝九歌。
  朝九歌默了一瞬,沒臉說。
  朝九歌順著陂下,當著眾人的面,又親手給寇辛倒了一杯,起身,端到寇辛面前。
  首領:“……並無。”
  首領繼續道:“幸而將軍表明身份後,他便知難而退。”
  首領瞅著朝九歌神色,實在耐不住好奇,問:“將軍,您方才同世子是如何一回事?”
  首領回:“寇家,公主子。”
  等寇辛走後,朝九歌揮了揮手,一屋子人瞬間只剩下他跟親衛首領。
  年歲這般大的公主子只有一位,便是長公主子寇辛,朝九歌心道,怪不得這般目中無人。
  這人,他還真殺不了。
  來之前首領就是因為聽聞校場上的事,連忙趕了過來,但後來關起門來,就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了,竟叫寇世子氣得尋了個“刺殺”的由頭。
  “方才居然還仗著身份,編了段胡話要殺將軍,若將軍不是將軍,他還真敢下手!年紀輕輕便如此歹毒心腸。”
  寇辛抿了一口,重重放回去,轉身離去。
  朝九歌又問:“那他可重罰過家奴?”
  “他也並非知難而退。”
  首領想不通。
  朝九歌卻沒再說了,“走吧,聖上賞的這皇子之師還不定要做到什麽時候,去校場看看。”
  出了門,朝九歌便瞧見走向校場角落裡的寇小世子,忍不住一哂。
  寇辛大張旗鼓地來,灰溜溜地走,那叫一個臉上無光,他沉著臉往小門走,卻恰好同角落裡獨自一人練習著拉弓的燕京涵迎面路過。
  寇辛腳步一頓。
  隻二皇子燕離歸的伴讀就足有十幾人,燕京涵身為親王,卻孤零零縮在角落,身旁隨侍的幾位太監懶懶散散,見到寇辛來了後,才打起精神行了禮。
  再一看。
  燕京涵在費勁地拉著一石弓。
  一石弓不過六十幾斤罷了,燕京涵都拉的如此費力,寇辛嗤笑一聲。
  燕京涵拉弓的動作頓了一頓。
  寇辛笑完,便領著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出了校場,他上了宮中代步的車輦,回仁壽宮去找他娘,可寇辛沒承想到,行至半路,他被詔到了聖上跟前。
  等到了養心殿,又被告知聖上在更換朝服,讓他在偏殿稍候一二。
  出事了。
  寇辛沉著一張臉,不然他皇舅舅不會這麽晾著他。
  寇辛在偏殿喝了半小時的茶,沒等來皇帝,倒是等來了大皇子。
    燕晟苦大仇深地坐在寇辛身側,悶了一口濃茶,想了想,從要說的裡面挑了一個能讓寇辛不會炸的話題:“朝將——”
  “軍”字還沒出來,寇辛就臭了臉。
  燕晟方才跟皇帝說了寇辛的壞話,還處在心虛中,暫且忍了寇辛的小性子,換了另一話題:“你可知父皇為何不見你?”
  寇辛語出驚人:“陛下終於發現他有個冕旒上的玉珠被我拽下來了?”
  燕晟:“???”
  這還是寇辛少時的事了,他從小就黏人,又懶得走路,不止一次被聖上抱過,這等殊榮恐怕燕離歸都比不過他。
  寇辛是個頑劣性子,他有次被聖上抱在懷裡,手癢去扯了扯冕旒下的玉珠,誰曾想就這般拽了下來,他再小都懂的自己幹了壞事。
  趁聖上一走,寇辛當場毀屍滅跡,把玉珠埋進了土裡,對當時的總管太監嚷嚷,那個冕旒被司珍局做的實在是醜得不堪入目,趕緊把它壓箱底別拿出來了。
  寇辛觀燕晟面色,覺得自己沒猜對,碎碎念道:“難不成是我先前把陛下的那株禦衣黃給澆死了的緣故?”
  燕晟:“???”
  禦衣黃是牡丹花品種之一,聽說是貴妃親手摘自給陛下養著的,此花雖喜濕,但冬日不宜多施水,偏偏寇辛隻記得前頭,不記得後面,活生生把這株花給澆死了。
  寇辛被侍從告知後,索性推脫成這禦衣黃太過嬌貴,受不得冬日嚴寒,所以死了。
  燕晟還記得,當時貴妃得知後,好是埋怨了父皇好幾日,不讓父皇進門,那幾日便宿在了皇后宮中,給燕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看奇人般看著寇辛:“原來是你!”
  寇辛:“……”
  他後知後覺,“你套我話!”
  燕晟木起臉,“本殿沒有。”
  寇辛咬牙。
  燕晟自顧自地飲了口茶,“是你自己說的。”
  寇辛:“那你倒是說啊!”
  燕晟:“父皇先前來了校場,在你被朝將軍扛,”他頓了頓,“帶走後,估計是三弟說的,你昨日倒酒、今日鬧校場一事,父皇全知道了。”
  “依我看,父皇在意的不是這些小打小鬧,而是你與朝將軍的爭執,我同父皇說,你不在太學,不知道那是朝將軍,於是父皇又問,你平日在國子學的事。”
  燕晟痛苦道:“你乾的那些破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這讓我如何說!”
  寇辛:“那你是如何說的?”
  燕晟目光憐憫:“父皇召了國子監祭酒。”
  寇辛心裡一咯噔。
  完了。
  國子監下設國子學、太學等,國子祭酒為國子監主管官,當然也管國子學,祭酒對寇辛在國子學拉幫結派,還帶小團體天天翻牆,並且從不聽課、天天搞事的行為深惡痛絕!每一筆每一帳都在心裡記得門清兒。
  寇辛都能想象出一把年紀的老祭酒在聖上面前對自己破口大罵的樣子。
  寇辛一臉視死如歸:“陛下怎麽罰我?”
  燕晟小心翼翼:“父皇說,既然國子學管不住你,就讓你進太學。”
  寇辛:“???”
  燕晟見寇辛驚愕失色,愈發心虛,要是他方才在父皇面前多袒護寇辛,也不至於召來祭酒,也不至於讓寇辛入太學。
  燕晟寬慰道:“事已至此,待你入了太學,也不用怕,有本殿在,想做什麽做什麽。”
  寇辛緩緩勾唇:“當真?”
  見寇辛不怒反笑,燕晟不禁背後發寒,他正襟危坐,道:“當真。”
  寇辛眉眼也彎了起來,開心得令燕晟不自覺離寇辛遠了一些,他拍了拍燕晟的肩,“多謝殿下。”
  這都不用他娘去拉下這個臉跟聖上說讓他改入太學了,這是好事,好事啊!
  寇辛往外大喊:“小陶子!”
  小陶子是如今聖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替了他乾爹的職,也就是以前老替寇辛擦屁股的上一任總管太監。
  小陶子趕忙進來:“世子有何吩咐?”
  寇辛笑道:“你跟陛下說。”
  “謹遵聖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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