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注意到主子轻微颤着的指节,眉心拢起一点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白泽鹿停了笔,她没等纸上的墨干便合了起来,放进了信封里。 “秋猎时,你送一趟。” 行文上前接过信封,放入袖口里,“是,王后。” 这件事jiāo给她而不是云起,便意味着这件事不能被旁人知道。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白泽鹿还是补充了一句:“别被人看见。” 她说:“谨慎些。” 这是主子第一次对她嘱托了两次。 “是。” 行文退下后,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迟疑片刻,取出了信封。 信封上题了沈斐越的名字。 她沉默地看着信封,指节捏在了信封的边缘处。 而此时的殿外,因为王后的吩咐,若有奴才都站在了外面,连云起也不例外。 不过云起并没多想,正琢磨着一会儿是去给王后准备荔枝还是葡萄。 然而不等她做出个选择来,就有人来唤她了。 “李大人,究竟是什么事?” 走了一路,来带她的人始终不说话,云起的迷惑也到了顶点,不由地问了一句。 李大人带着她在御花园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她,“陛下吩咐了,让您今天把御花园的杂草全给清理干净。” 御花园平日有专人定期照料,但因为王后喜欢待在御花园,且每次在御花园时便屏退了奴才,因而已经有一阵没有清理杂草了。 这件事做起来并不难,但拔草和伺候王后相比,就很有些差距了。 云起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偌大的御花园,“为什么?” 李大人公事公办地说:“陛下的旨意,是我等奴才能够随意揣测的?” 他一顿,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声道:“你今天干什么了?” 云起茫然:“我今天什么也没做啊,就例行询问是否传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