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越笑了,“糟心玩意儿现在在府里关禁闭,你把他职权最大头的革去了,他现在正伤心呢。” “是我关的吗?你这帽子扣得,怎么不说他这一手消息压得,我不伤心?” 千清没好气地说。 “季英也算鞠躬尽瘁了,你说他没心,骂得狠了。” 沈斐越举起箭羽,端详半天,“看不出什么,不是北元的,北元不用这么细的箭。” “怎么什么都和你说,身为丞相,也太不稳重了。” 千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看也不像南水的,当年打仗,他们的箭比我们还粗。” 沈斐越凑近细看那剩下的羽毛,还浸着血丝,慢条斯理地说,“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不稳重?” “你在哪儿找来的?” 他调转了一下箭羽,观察着被截断的切面,“顺藤摸瓜,查人不是更容易,查这个费神。” 千清顿了顿,没回答这个问题,“你别管,看看这个是不是……” “展西”二字在嘴边绕了个弯儿,还是没说出口。 沈斐越看了片刻,收进了袖口里,“我回去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的,不过我提醒一句,这看上去像是王室用的。” 这个王室说的谁,两人都心照不宣。 千清拐弯抹角和他说了半天,就是不往展西上头引,沈斐越就算再傻也明白是从哪儿弄来的了。 “还有什么吩咐,陛下?” 沈斐越问。 “别在这吊儿郎当,看着就烦。” 沈斐越笑了笑,“迁怒啊,陛下,微臣哪儿敢啊。” “我看你哪儿都敢,这么敢,这位子你来坐?” 千清转着茶杯,看也不看他,心里想着事。 “天上真掉馅饼啊?” 沈斐越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没立即走。 一旁有眼力见的奴才则倒了茶端过来,没一会儿还呈了点心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