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草

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生,会和一个敌人,成了知己,他会牵挂他的命运,他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过自己有没有立场,可是他知道,他对他的理想是绝对忠诚的,可是他站在轮船上,看见雨中,他孤独的身影,突然间有些怜惜,终究他们还是隔了什么。

月见
他的语气平和清静,在月下到让人不得不信,苏先生皱眉,你怎么这样的腔调,你才多大,他懒得分说,挥挥手,好了,你先回去吧,程宗杨回到桐园,自李波和唐清回了天津,过半个月了,当时李波到说,半个月吧,我书店也放不下,唐清喜欢这份工作,不好请假太久,其实他那个书店真的用处,二人心知肚明,位置难得,招牌难得。
知道他不会太久,可是过了半月,到有些疑惑,不过,不好动问,倒显得他有什么事,倒是明珠念叨小姨,二郎喊的是小姨父,反正,他们各有各挂念,程宗杨在梧桐树下看见唐笛,到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孩子们呢,唐笛笑笑,都睡了,你不想都几点了,程宗杨到松口气,他是紧张惯了,通常唐笛晚上不在院子里,他看看石头,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他和唐笛坐下,唐笛给他倒茶,一身的酒味,又喝了,不是说不喝吗,程宗杨端茶,没多少,在苏园喝的,劝劝他,这个他,唐笛不问自知,苏先生不是他能劝的,而方可仁不是听劝的。
他敢劝的自然是方可仁,她对这个人厌恶至极,可是知道对方和程宗杨的交情,倒是有的,要不然,苏州乡下的事,未必能毫无风波,起码,他在事后的汇报上,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似乎完全用了程宗杨的说辞,不知道当时的局势,也没有确切的消息,所以才离开,这个说法,没人信,不可能程宗杨那时候,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要是那样,他真的白混了。
还是轻声相劝,算了,你的话,没人听得,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共事,她声音极轻,程宗杨可是看了眼四周,能确信附近无人,门房的事之后,他的规矩多了,基本上每个人只许在自己的位置,不能四意走动,除了石头,当然贺妈和王叔不在此列,他们是太太的人,都知道太太的人,不必守老爷的规矩。
他握了唐笛的手,我还是希望,他平安,当然,现在局面,哪个能保证呀,可他的风格,太过了,我怕老师都不一定默许。唐笛多少体谅他的兄弟情分,好了,你该说的说了,就成了,你也知道,你的话,没用,程宗杨点头,我是少了些不可为而为之,我一直都想可为而为。可能,到错了。
他似乎闻见了晚香玉的花香,怎么种了晚香玉吗,唐笛说,贺妈种的,沈姐送的,这花也好养活,就在后院里,也没几株,倒是真香,程宗杨点头,贺妈和沈姐到有些往来,见面不多,都是打电话接电话,几年下来,倒成了聊聊菜如何做,汤如何烧的。
风里花香愈香,倒是沁人心脾,在苏园,他到底不放松,在自己这里,倒还感觉清爽,他点头,是挺香的,可惜,这花只属于月光。
唐笛明白什么,月光也是光,程宗杨起身,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他想起来什么,你是不是让贺妈问下二妹,他们原来是说半个月回来,我看明珠一直念叨她。唐笛说,好吧,明天让贺妈问问,明珠和她真是投缘,只要她不在,明珠就念叨,小姨什么时候回来,程宗杨有些心酸,她从小到大,没什么亲戚长辈,可能小姨是她亲切的长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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