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方可仁还是张松涛,都是干爹干妈的叫,只有程宗杨,一直是老师师母,有一次苏先生和夫人姚黄感叹,这个老二,是太有主意了,一个称呼,都不愿意妥协,真是,太不知道变通,我本以为方可仁是个四六不通,不知道人情应酬,没想到是他,姚黄倒是不以为然,人是有风骨,我就爱他之份坚守,本来吗,师徒如父子,天地君亲师,他既然说了是至亲,那个人,说一是一,到可以放心,松涛老实,现在看方可仁看着莽撞,内里倒是软骨头,苏先生有些奇怪,你怎么对老二,那么迁就,不感觉是冒犯,姚黄叹了口气,到我们这个位置,奉承的人多,有几个是冲了你的人,不是冲了你带给他们的利益,你不明白吗,不要说你不在意,关键时候,能让你保命的人,是哪个,你心里没底吗。你真的放心方可仁吗。到底方可仁处置张松涛的事,得罪了姚黄,加上方可仁那个太太方眉,太爱出风头,什么风头都抢,抢了选美比赛的承办者,还抢了牡丹茶会的组织者,对于选美,姚黄没兴致,可是抢牡丹花会,谁不知道,姚黄是什么人,她自比牡丹,姚黄是花名,她出生时候,就是四月牡丹花开时,母亲才给格格娶了这个名字,她是金姚黄,可惜,大报小报,都给了方眉关注,说她艳若牡丹,一笑倾城,姚黄冷笑,把报纸扔给苏先生,瞧瞧,她成了牡丹,好大的脸。苏先生皱眉,拿起来看了两眼,算了,这样的事,让她折腾去吧,你何必和她一个小辈计较,姚黄冷笑,我不和她计较,她也配,可是你那个干儿子方主任,眼里没我这个师母倒是真的。这时候正好程宗杨过来找苏先生签字,他管着苏先生的安保,和培训学校的事,出入苏园,倒是正常工作,看姚黄气色不好,忙说,师母,你怎么了,我让阿笛陪你看看医生,姚黄摇头,没事,老毛病了心口疼,让沈姐给我煎药就成了,程宗杨到底叫来了沈姐,亲自看着姚黄服了药,这才到书房,苏先生打量了他两眼,你现在对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倒是有耐心,程宗杨马上站直了,师母的脸色不太好,我不太放心。吃了药倒好些了。哪怕感觉他少了当年的杀伐气,不过,他身上的稳重与细致,还是当年风格,到底苏先生心态上也是中年心态了,他也快五十了,倒是难得的没发脾气,指指沙发,你坐吧,这是近一年来,他第一次让程宗杨坐,程宗杨倒是有些意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安静的坐下,苏先生看着程宗杨,心内有些感叹,是不能一直放任方可仁了,不是没人约束一下,可是没什么用,他想了想,你那个学员班里有个施勇还不错,程宗杨点头,不错,科科是第一,不过,他欲言又止,苏先生问他,不过怎么了,第一不好吗,程宗杨笑笑,他太稳,少了些锐气,不过,守成不错。苏先生点头,稳有稳的好,不是像你吧,自己看自己不顺眼了吗,面子给你,你和他谈,放到可仁哪管情报,另外,你找一下那个吴队长,我让张川安排你们吃饭,程宗杨马上懂了,他有些犹豫,安排施勇就罢了,吴队长没必要接触吧。他倒是一脸的淡定,苏先生冷笑,你要是想让你那个大哥多活几年,顶好限制他一下,我安排了几个人,让他打发的打发了,吓走的吓走,过了,程宗杨起身,是。施勇到有些惊喜,马上和程宗杨表态,多谢老师栽培,程宗杨心的话,施勇一直很低调,可是成绩在哪,如果只凭这个,不可能让苏先生注目,不过这些不必打听不必问了,他不想手太长,招人忌讳,张川不是个省事的,细心缜密,他马上摇头,你自己能力出众,不用感谢我。方主任的为人你知道,这个位置不好坐,你好自为知,安全第一,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他想了想,拿起纸笔,写了个电话,这是我书房的电话,有事你可以找我。对方拿起号码,看了两遍,然后直接把字条塞嘴里吃了,程宗杨倒是赞叹他的谨慎,他想了想,你可以从学员班里带一个人过去,再多的人不好安排,这我也要和方主任协调一下,施勇脸有喜色,多谢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程宗杨看了看他,施勇,不管你来这里求财还是求官,都无所谓,不可能无求,不过,凡事有个余地,别做过头了,你安全第一,另一层, 有时候,能抬手就抬手。施勇有些惊讶的看着程宗杨,程宗杨叹了口气,进入你视野的情报,哪个后面不是人命关天,他想说什么,却不好表达,你懂我的意思吗,每个人后面,都是一大家子人,也许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施勇有些动容,不过,他面容保持平静,我知道。我有分寸。他走到门边,又转回身,老师,您和方主任不能这么聊,他,程宗杨点头,我知道,我和他,顶好什么也不要聊了。程宗杨和石头下了车,向南拦下,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都要等会儿,石头皱眉,怎么苏先生让我们过来,也要预约,他向前一步,向南退后了一步,这个,我打个电话,主要是方主任太忙,石头要硬闯,程宗杨摆手,我们在这等吧,五月的天,不是太热,也有了汗意,向南的电话,不知道打哪了,反正,一个小时过去了,石头有些不耐烦了,他早就烦了,先生,我们直接进去,这算什么,您又不是他的属下,程宗杨面容平静,没事,他忙,多等会儿。我是个闲人。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有认识程宗杨的,过来打个招呼,有的不好意思,怕冒犯方可仁,就低头匆匆而过,石头骂,这都什么人,他看了看周边,方可仁的办公室在三楼,能看见院子里的全貌,向南在楼上向下看,姐夫,你看,他到行,一直在那站着,地方都没动,这个人,一点脾气没有,真是个窝囊废,这三个字,让方可仁怒目,你懂个屁,他是将我的军,你给我滚下去,把人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