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师小林

理科天才隋意在找工作碰壁后,误打误撞进入小林心理咨询所,撞破了一场“凶杀案”。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场心理咨询!心理师小林让隋意补偿自己的损失,隋意打工还债,等他知道小林在心理学界是个怎样奇葩时,已经晚了…………“不治好,不要钱!”“我从来只是“妙手”而不“仁心”,不过是想凭手艺攥点钱!”

4、解梦
郑阿姨犹豫了半天没有说话,“在梦里,我儿媳和另一个男人手拉着手特别亲密。”
看着郑阿姨不安的模样,小林暗搓搓地猜测,恐怕不只是牵手而已。
“这个男人你认识么?”
郑阿姨把嘴抿得紧紧的。
小林又说:“您听过梦是反的这句话吧?但梦是有它特定的含义的。郑阿姨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今天之后也不会再见面,所以您可以大胆的说。”
“我梦见的是她和隔壁的汪吉两个人拉手,还,还亲嘴来着!”郑阿姨说完一下子捂住了脸。
“您觉得很荒唐是么?”小林问。
“当,当然了!”郑阿姨回答。
“梦就是荒诞的,各种各样的梦,并不是说梦里有我们熟悉的人它就有了真实性,它还是很荒唐的。”梦境自然是虚幻的,唯一真实的是它表现出的情感。
“汪吉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一个小混混,没有工作,整天待在家里上网,我有次去他家,发现他对着电脑自言自语,又唱又跳的!他爹还替他遮掩,说这能赚钱。”
小林明白了,汪吉是在做直播。
“您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小林问。
“梦还有颜色?”郑阿姨一脸不解。
她的梦应该是没有确切的颜色,事实上大部分人的梦是彩色的,符合二八定律,年轻人更容易做彩色的梦。
郑阿姨的梦是上周做的,整个梦可能已经记不太清了。梦境的色彩也是梦境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即使郑阿姨做的是彩色梦,但现在她也忘记了那个梦境的颜色。
记忆并没有人们以为的那样真实,科学证明很多我们确信不疑的记忆实际并没有发生过。记忆是可以引导的,小林加强了说服郑阿姨的信心。
“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被,被蛇咬醒的,那蛇还往我腿里钻。我这个急啊,拽住它的尾巴往外拉,但是它越钻越深。早上的时候我看我的小腿,发现有一道口子,都流血了。”郑阿姨说着,撸起裤腿,把伤口指给小林看。
伤口是一个圆形的大约小手指甲的大小,应该只是抓挠出来的。
郑阿姨忧心忡忡:“你说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粘上我了?”
“额——对于解梦这件事我也并不是太专业,不过咱们可以一起努力。”小林握住郑阿姨的手。她感到郑阿姨的手关节肿大,皮肤粗糙,手心冰凉,好像是在摸一块秋天的树皮。
郑阿姨许久没有被人这样握住手了,她的一生就是在不断奉献中度过,小时候上山下乡,上山割猪草,下地挣工分。好不容易回城了,分配到工厂,为了几块钱的加班工资,一天能工作十二小时以上。
后来结婚、生子、下岗、……可以说前半生是为了娘家活,后半生是为了丈夫和儿子而活。现在丈夫不在了,她为了儿子活着。
“我这里有解梦的书,咱们可以针对你的情况看看。”
小林走到前台,前几天她刚买了几本书,里面就有关于解梦的,她连快递包装都没打开,就堆在前台了。
很快,她找到两本关于解梦的:《梦的解析》和《周公解梦》。她在两本书中犹豫了一下,最后抽出了《周公解梦》。
她拿着书在郑阿姨身边坐下,根据目录翻到了动物篇·蛇。看到一行字:“梦见黄蛇,有喜事。梦见青蛇,忧事发。《敦煌本梦书》。”
小林将书合上,想了一下,问郑阿姨:“您还记得梦中的蛇是什么颜色么?”
郑阿姨偏着头,使劲回忆,脸色有些为难:“我——”
“是不是黄色呢,色彩艳丽的,看起来像是毒蛇。”小林期待地看着郑阿姨。
在心理学的调查研究时,测试人提问的措辞会影响被测者的回答。比如问一个孩子说“你和爸爸好还是妈妈好,和妈妈好是么?”
这样的话孩子更可能会回答“和妈妈好”。为了得到正确的结果,所以在心理测试时有倾向性的问题是禁止的,现在她在反向利用这条规律。
郑阿姨立刻说:“对,对,是的,没错。”
小林摊开书,将书上的那行字指给她看,并说:“看这里,‘梦见黄蛇,有喜事。梦见青蛇,忧事发。’”
郑阿姨的脸凑向书,几乎要贴到了书上,摇了摇头。小林看了心中一紧,以为是郑阿姨否认会遇到喜事。
郑阿姨说:“我看不清。”
小林表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眼睛咕噜噜转:“啊,这样啊。那我念给您听。总之呢,您梦见的蛇是吉兆,不用太担心。‘梦见蛇绕腰,迎贵王’、‘梦见蛇群,大吉利。’都是好事呢。”
郑阿姨脸上开始出现了笑意,忙拉住小林的手:“真的吗?”
小林拉长声音:“真——的。不过,这里还说,梦见蛇要先忍耐,等待时机。”
郑阿姨听了彻底放下心,如果和她说一切安好,反而显得不那么真实可信;如果其中加上了一些变数的预言,反而会让人觉得踏实。
接下来的谈话非常顺利。郑阿姨相信了“梦是反的”。
送走郑阿姨后,小林为了避免和另两组的来访者碰上,便去附近的商场去排“悦茶”,买了三杯,其中一杯加了双份的珍珠、芋圆、仙草和红豆,几乎把一杯奶茶变成了鲜芋仙。
回到心理所的时候,另两组的心理咨询也结束了。隋意和孙雁柔正瘫坐在沙发上,样子非常狼狈,像是两条被暴晒的鱼。小林咬着吸管,将另两杯奶茶放在了茶几上。
“怎么样,解决了么?”小林明知故问。
“没有——”孙雁柔声音沙哑,显然是刚刚话说多了。她现在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引以为傲的发型被揉乱了,手上还有几道指甲划过的痕迹,刚刚肯定还拉架来着。
小林帮她把吸管插进奶茶里,然后把吸管放在她的唇边,孙雁柔就着她的手猛吸了几下。
隋意的样子也没有好多少,脸上一个五指印,小林开玩笑说:“你该不是趁客户刚分手,打算趁虚而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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