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带了一份保密协议来，小林看了两遍对方的保密协议，发现合同格式和上面内容更加正式和全面，没有过分的条款，就爽快地签了。葛春风拿过保密协议，在会议桌上轻磕了两下，“实话说，企业EAP只是个幌子，我们老总找心理咨询师过来的真正理由是逐世公司的商业机密遭泄露，希望你们能找到这个人。”隋意和小林面面相觑。这应该是警察做的事情吧。隋意刚要开口，就被小林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小林笑着说：“既然是客户的要求，我会尽力的。”葛春风把沏好的茶水递给小林和隋意，“这个，光尽力恐怕不行啊，我们老总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如果你没有信心的话……”“我有信心！一定会抓到那个间谍的！”小林拍着胸脯保证。葛春风：年轻人就该有这个劲头！小林：能详细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葛春风：很抱歉详情不能谈，这涉及了我们公司的一个重要的保密项目。小林：那曾接触过这份机密的人的名单能给我一份么？葛春风：每个人都有可能。小林：遭到泄露的是什么样的机密？多少透露一点？葛春风：既然是我们公司内部的机密，当然不能告诉给公司外的任何人。小林：那泄露的对象是——葛春风：不能说。小林崩溃了，侦探要破案也得先死几个人才行啊，现在她手里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抓间谍？葛春风看到小林的表情，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信息。小林频频点头：“是什么？”葛春风小声说：“泄露机密的是个男性。”小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将范围缩小了，但还是有700多号人呢，还是毫无头绪。隋意突然说，“既然是商业机密肯定有保密的价值，不可能所有人都接触到。”我看到这个园区到处都是门禁和监控摄像。别的不说，这几栋楼之间几乎就没有人员流动。如果是软件方面的机密那范围至少可以缩小到这栋楼里。排除一些不懂技术的，可以怀疑的对象只有几十个！”小林突然发现隋意特别帅！葛春风有点尴尬：“这个……其他楼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假如发生了凶杀案，所有人的嫌疑都不能排除，但警察不可能所有人都排除一遍，只能先从死者的人际关系着手来进行调查啊。或者是说您这边有什么难言之隐？”小林佩服的看着隋意，看来“不能相信客户”这一条，隋意已经掌握了。她也觉得葛春风的话里有自相矛盾的地方。她还发现尽管隋意比自己强势，但葛春风和Leon对他比对自己要信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葛春风想了一会说，“我在《心理学的邀请》中看到你们有自己的做法，不过要是效果不好，我们也不能白花这个钱！”小林没说话看着隋意，隋意领会了小林的意思，和葛春风谈判，最后达成协议，若是没有找到嫌疑人，则按照原来价格的三分之一收费。另外，葛春风给了小林他们软件楼所有员工的个人信息。等小林走后。Leon：他们会上钩么？葛春风：会。听说林悦然这人最爱刨根问底了。回去的路上小林让隋意开车，说自己要思考些问题。隋意偷偷看着坐在后排小林，她的眉头紧锁、表情坚毅，非常认真。“即使三分之一也可以啊，你说过企业的EAP即使是免费也要做。”小林笑了一下，“你还真以为会谈崩啊。合作是一定的，问题只在于价码而已。他给的条件那么苛刻，大心理所不可能会接。”“那其他小心理所呢？”“若真的有，我也没办法。我觉得商业合作就像是恋爱，如果没有好的对象，也不必勉强。更不能为了把自己嫁出去，自掉身价。”隋意笑说，“你是在表扬我吗？”“算是吧。”“真少见。”“我经常表扬你啊，在心里。”小林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到了心理所，小林一头扎进了工作里，这个案子的难度非常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等了一会儿，小林没有回应，隋意便走到书架前想看看能否从资料中找到点灵感，结果只看书名就知道没有能派的上用场的。打印机嗡嗡地响了起来，从里面吐出几张纸。“把我打印的纸拿过来。”小林头也不抬地吩咐。隋意拿着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放在了小林的桌子上。“这是什么？”隋意问。“心理测试。”小林回答。“网上下载的？”“不是。我自己以前编的，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是靠编心理测试才没被饿死。”“你以前编过心理测试？”隋意很惊讶。“嗯，上大学的时候。”“上大学的时候你就能编心理测试了么？”“那有什么难的！你不是还帮你们导师编过参考书么？我做的并不是你想象那样科学的心理量表，而是发表在报纸、杂志和网站上的心理测试。我编的心理测试还曾风靡一时呢！你做过那种心理测试吗？《男生女生》那类杂志上的。”“我没做过。”“你真是没有童年。”小林随手在网上搜了几个心理测试，然后把电脑让给隋意：“做做看。隋意顺着小林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标题为“你的理想化程度？”的心理测试，他快速地填写各项内容。测试结果为：理想度100%。“这，这什么呀？”隋意不满。“这么快做完了啊！”小林挑挑眉毛：“怎么了，我觉得这个挺对的啊。做一个，这个好，这个好——‘测试你的纯洁度’。”“这都什么跟什么？”隋意更加不满，“让我做也行，但是你也要跟着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