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一听是主子的召唤,赶紧就过来了。 白果一看见陵容,就一副垂涎欲泣的样子。 “主子……。” 陵容却一见她就笑了。 “怎么还瘦了,我不是总叫白薇和金平去给你送吃的。不会是都分给别人了吧。” 白果过来跪下,“奴婢给主子请安。” 陵容伸手拉起她,“可快起来吧,我没忘了你,只是眼下还没有能把你调回来的机会。” 白果感动道,“主子能想着奴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奴婢走的这些日子,怕是六皇子都都忘了奴婢了。” 弘熠正好在榻上玩耍,陵容指着白果问他,“弘熠,你看看这是谁?” 弘熠看了一眼陵容,眨巴着大眼睛,“额娘,这是白果。” 面上一副,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考我的聪明相。 陵容大乐,“我们弘熠可真是聪明,记人记得这样准。” 她转头问白果,“如此可放心了吧,你过来些,我正有事和你说。眉姐姐之前帮你打听了,他父亲的僚属,有一位佐领,二十几岁,他的原配妻子去世了。 家里没有男丁,只有有一个八岁的女儿,我想着,这个官职实在不低了,你怎么想?” 白果惊到,“主子,您不要奴婢了?” 陵容笑笑,“你是安佳氏的家生子,我自然想你一辈子能在我身边,但是正是因为咱们的主仆感情,我并不想叫你们蹉跎下去。 尤其是你啊,白果,你不像白薇,她的家里人都在京城,甚至宫里面也有亲人。 你就出去做个当家夫人,有我在,谁又敢对你不好?他这个家世条件,可当真不弱了,若不是有我的面子,眉姐姐家里人可不一定把这个空子让给你,想给他做续弦的人,可大有人在。” 白果带着哭腔道,“可是,那样奴婢就不能守着主子了,这后宫里人这样坏,奴婢担心您的安危。” 陵容拍了拍她,“我还有白薇在身边啊,以后再挑个人上来就是了。 我实在没想到你之前要为我顶罪,不过也多亏了你,保住了这协理之权。 你性格开朗,为人缺少心机,并不适合这后宫,出去也好。” 白果迟疑,“可是对方的家世会不会太高,这个官职,都比老爷还高了。” 陵容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以后等你在那边立起来,若是想帮衬家人,以后撤销了奴籍,叫他们跟着你也是行的。” 白果擦掉眼泪,“是,奴婢都听主子的。主子一心为奴婢,奴婢不是不知道好歹。 奴婢可是早就听过了,那地方驻军的佐领,可都是正四品的武官,这可是实打实的权利,何况您又和惠嫔娘娘交好,若奴婢能嫁过去,谁也不敢低看奴婢。” 白薇笑着附和,“哎呦,你是永寿宫的一等宫女出身,是咱们娘娘的人,就这一条,就算没有这个关系,他们家也不敢小看你。 哪家女婿敢得罪娘娘身边的近侍啊,巴结还来不及呢。 你该留神的是这个人会不会要你来和咱们娘娘套近乎才是。” 白果笑道,“可不是?不过若是对方真有那等心思,我必不能叫他得逞。” 白果突然想起来芳若的话,“主子,芳若姑姑一直想来给您叩头谢恩,您上次说不想叫别人知道引起警觉。芳若姑姑就告诉了奴婢很多密辛。和皇后娘娘有关的有一处。” 白果凑近过来小声道,“听说从前纯元皇后喜欢甜食,爱喝杏仁茶。 还有,纯元皇后生下二皇子,难产而死,二皇子生下来也是个死胎,身上有点点青斑,似乎是,中了毒……,只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毒,生下的孩子会是这样的。” “你去回了芳若,叫她不必多想,本宫若想报复她,也不会帮她了。” 陵容心想,纯元是皇后害死的毋庸置疑,但是时过境迁,未必能有什么证据。 这些事儿皇帝到底知道不知道? 若是他不知道,想必是太后为此事做了周全? 若是他知道,那实在不敢深想,为了皇位,一直忍气吞声,权衡利弊这么多年,得是心机多么深沉……。 但若是想扳倒皇后,还是得从此事着手。 不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如何,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不能拿自己冒险,还不到那个时候。 祺贵人心神巨震的回了宫,跌坐在榻上。 “景泰,我想喝热热的杏仁露。” 青禾赶紧上来表现,“奴婢早就准备好了,正温着呢,奴婢马上给您拿过来。” 景泰取出手帕,帕子里的珠子露出莹润的红色光芒。 祺贵人忙道,“拿远些,找线穿起来,我要寄回去,我还要给阿玛去信,皇后……皇后实在欺人太甚! 景泰,你去,给我请太医过来,我要看看我的身子有没有……,不行!我前脚去请,后脚皇后就会知道了。不妥,不妥。” 等万青禾端着一小碗杏仁露进来,祺贵人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赶紧献上,“小主请用。” 她看向祺贵人神情,好似不太高兴,问道,“小主还在为富察贵人的事儿烦心?” 祺贵人冷淡道,“已经不是富察贵人了,如今她同我一样,是有了封号的祥贵人了。” 万青禾试探道,“这祥贵人既然对小主不利,为何不除掉她,或者,想办法打掉她的孩子?” 祺贵人心惊了一下,这丫头看着清秀可人的小模样,没想到心这样狠。 但是转念一想,有何不可呢? 皇后给自己下麝香,是因为害怕自己生下孩子。 毕竟自己身负美貌,还受宠爱。 反观祥贵人可就不一样了,听说她从进了宫就不太受宠。 一个有宠的妃子和一个无宠的妃子,闭着眼睛也知道选哪一个了。 太后她老人家如此在意满军旗的胎,就算皇后阻止,太后也会插手。 若是除了祥贵人这个孩子,皇后还不是只能扶持自己了,况且,皇后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回去再找一串相似的珠串带上,衣服再熏熏香,也就是了。 祺贵人笑着看向青禾,“你说的对,本小主正有此意,你可有什么主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