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献于君

美少年病娇VS睿智薄情大佬受是个惨遭封杀的三流艺人,以臭脸闻名。攻是港城黑白通吃的商界巨擘,出身世家。某天,攻赴酒会,意外解救被登徒子纠缠的受,对受感兴趣,威逼利诱受跟了自己。相处中却发现,受身世复杂,留在自己身边另有所求。两人就在“我不信你”“我也...

第(15)章
    “其实没什么大碍。”曾淇曜说,“被注s_h_è 过致命的药剂但没死成,要靠输液活着,所以看起来就是这样子……”

    他说着扫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两个小时之后是第二次输液,我们还有一点时间。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希望你尽快。”

    “好。”韩淇奥生涩地伸手握了一下弟弟的手背,又马上放开,“你保证都会回答我真话吗?”

    曾淇曜微笑,无言伸出三个指头立誓。

    “当年父亲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

    “人为。”

    “母亲当年为什么带你离开?是不是有人胁迫?”

    “曾家人,应该就是舅舅。”

    “舅舅?”

    “是的。”曾淇曜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深沉的表情对他来说有些不符合年纪,犹豫道,“我所知道的是,母亲到澳门隐居时,带走了曾家一样东西。我五岁那年被绑架,对方大概就是要威胁母亲交出那件东西,但是母亲犹豫了三天。第三天,他们给我注s_h_è 了一支针剂,发了我发作的视频过去,母亲和段叔叔才带着东西来换我。后来……舅舅名正言顺当家,而我死里逃生。”

    舅舅曾端阳,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段应麟在澳门权大势大,若不是他来,恐怕当日的交易,未必能全身而退。

    韩淇奥听着这些事,只觉得陌生而诧异。

    他少年丧父,母亲走后,段应麟抚养他六年,却从未对旧事透露过哪怕一句。

    他每每将要问起,段应麟总能岔开话头,令他没机会问下去。他知道段应麟是担心他离开澳门。

    可这担心到底是成了真。

    韩淇奥哑然良久:“后来父亲独自外出时……出了车祸,也是……”

    “是。”曾淇曜说,“当时背后的人,本没想放我和母亲活着回去。可他不知道段叔叔是父亲挚友,棋差一招,又怕此后父亲联合段应麟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韩君莫曾是红遍东南亚的歌星,与段应麟同是起于cao野,后来段应麟因捧红韩君莫,公司日渐壮大,慢慢渗入到其它领域里,成了一方大鳄。

    大概段应麟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君莫会为一个女人隐姓埋名,最终又这样死于非命。

    “然后……就是母亲。”

    “他原本没想放过母亲。可是母亲到底是曾经赫赫威名的曾五小姐……父亲出事后,母亲立刻动用段叔叔的势力,宣扬曾五要回归港岛曾家的消息,众目睽睽,他不得不顶着家族压力,敲锣打鼓迎母亲回家,还不敢动她一根头发。”

    韩淇奥已经说不出话。

    曾淇曜说着忽然笑了:“……忽然有一天,我听见母亲和段应麟通话,我才知道你从澳门段家逃出来了,居然是为了找我们。简直荒唐。”

    弟弟满脸困惑:“你图什么呢?”

    韩淇奥在弟弟眼里看到了令他几乎恐惧的尖锐,他二十年来从未这样无措,几乎是下意识抬手握住了弟弟的肩头。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一个。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想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活着。”曾淇曜平静地打断他,“你看到了。”

    “阿曜……”

    “可是生不如死。”

    韩淇奥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震在原处,一时哑然。

    “韩淇奥……你知道为什么你姓韩,而我姓曾吗?”曾淇曜轻轻地,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们的命,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安排好了。我姓曾,注定暴露在刀口之下,你姓韩,你永远不被世人所知,得以安度一生。这就是为什么,段应麟带走你,却没有人任何人起疑。而我不得不随母亲回到曾家,把名字一笔一划写到曾家的族谱上……”

    “所以啊……”曾淇曜勾了一下唇,叹息着问,“你为什么要回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呢?”

    第8章

    曾淇曜似笑非笑凝视着哥哥,心里五味杂陈。

    那日,曾平阳来看他,居然不小心叫错他成了“淇奥”,他并没有纠正,但看着妈妈的脸色,就已经猜到,或许那十年未曾谋面的哥哥出现了。

    他在极度绝望里,也曾崩溃地问过曾平阳,为什么是他呢?

    只因为哥哥早出生了几年,所以后出生的那个,就不得不冠上一个他不想要的姓氏,必须承担这一切吗?

    母亲站在他病床前,听到他声声质问,第一次哭得不能自已。

    那眼泪着实吓着了曾淇曜。

    就连父亲死的时候,母亲也没有这样哭过。

    “曾家族女,绝不生外姓子,这是祖训。第一个儿子已经是外姓,妈妈以为你来的时候,可以为曾家留下点什么……我对父母不孝,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这个了。”

    曾淇曜良久无言。

    命运何其诡谲何其可笑。

    他不愿意的人生,从一个他不愿意的姓氏开始,一路向不可预料的悲剧走去,他眼睁睁看着行差踏错,却别无选择。

    他从来都没有选择。

    他连抱怨的资格都不再有,只得起身抱住母亲,认命一般。

    “对不起,妈妈。”

    曾淇曜闭上眼睛,周遭那么静,他几乎能听到输液汩汩进入静脉的声音,又或许那只是错觉。

    一片死寂里,他听到韩淇奥声音低哑的问他:“所以……你们在曾端阳的掌控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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