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叶汀:陛下,我跟你讲,你这么霸道是会死老婆的。魏渊:……叶将军,卒。叶汀:(╯‵□′)╯︵┻━┻哎?等等,为什么挂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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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渊:……

    叶汀悲愤的捋褶皱,第一次见孩子,请让他给孩子留下个英武不凡的形象好吗。

    七十五、

    陛下御驾亲征,凯旋回京。

    百官朝列,于城门前相迎。

    等候半晌,才见大军开道,铁骑披尘而来。

    百官皆正了正神色,等候迎接陛下。

    文官内阁首辅胡礼站在最前面,望眼欲穿。封封战时捷报上所书皆是叶汀的名字,君后未死在上京传的风风火火。

    战西北,平四方。

    叶汀不再是当年那个愿为魏渊上位而背负一身污泥的人,魏渊也不是那个需要周旋才能庇护叶汀的新帝。

    如今天下四海升平,百姓无不臣服。

    戏园里唱的折子戏,酒楼里说书人天天拍着醒木说的,皆是叶将军如何血战沙场的英武事迹。

    叶汀从百年书香世家的唯一嫡公子到平西北的大将军,再到后来的从龙之战,乃至一路封后,历经坎坷,流落五年,终在西域一战成名。

    说书人表示,这种曲折离奇的故事完全可以说个十天半月的,还能保证场场满座。

    上京的百姓窝在茶馆里听了月余,痛快时击掌叫好,悲戚时掩袖落泪,待散场,未免唏嘘一场,翘首盼着明日再来听书。

    一传十,十传百,如今上京的百姓愈发盼着那传奇的君后归来,且瞧瞧可否当真如上回书里说的那样,玉面罗刹战西北,风华君后倾天下。

    那可得好好瞅瞅。

    街头巷尾的人都涌着往城门前去看,越发显得声势壮大。

    宣王魏煜站在胡礼身旁,在他耳畔俯身低语两句,不着痕迹的将手抵在胡礼腰侧轻揉着。

    胡礼也低声回了两句话,拢在小腹上手紧了紧。

    正此时,只听见号声鸣,鼓声起,万骑拥一九马并行的战撵而来。

    须臾,战撵停至城门前,有侍卫上前启门挑帘,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人。

    魏渊一身九龙穿云袍,头戴九旒冕,气度威仪。

    见陛下,群臣百姓皆俯身行跪拜大礼,众臣皆齐声而呼:“恭迎陛下归京。”

    万人皆拜之时,魏渊侧身将手朝战撵里递过去。

    叶汀轻搭上魏渊的手,从战撵上下来。褚红一品将军麒麟朝服是魏渊亲手为他穿上的,魏渊从侍卫手中重新接过佩剑,众目睽睽之下,单膝俯跪于他面前将佩剑为他系在腰侧。

    往昔种种委屈和迁就,终是用最大的荣光偿还。

    魏渊重新为叶汀披衣佩剑,拉着他的手走在群臣百官与万民之前。

    叶汀侧眸看了眼魏渊,未曾多言,只是握紧了紧两人相扣的手。

    不是没有过顾忌和犹豫,生怕再相逢仍是两相拖累,叶汀也恐当年进退维谷的局面重上演,那些眼睁睁看着四角天际都变得颓败晦暗的年月,那些冰冷独睡长门的日子。亲眼看着自己所有的骄傲都被磨灭在宫墙,最后落得一个痛苦挣扎冷宫之中,奴仆皆欺的下场。

    怕,怎么会不怕。早几年里,有时睡梦中惊醒,还隐约觉得自己依旧身在长门,慢慢的等着一场将会把他尽数碾碎的折磨的到来。

    只是光阴如晦,叶汀渐而明白,此生最大的恐惧不只是与魏渊一墙之隔,却两相殊途。也恐剩余年年岁岁的光阴里,只能回忆着当年,蹉跎而度。

    恐惧也好,胆怯也罢,皆是人之常情,可总是抵不住心头那经久不灭的念想。

    那念想不分日夜,像是一簇火苗撩至心口,滚烫灼热。不断叫嚣着一遍遍反复诘问着他,

    若还有可能,可否重来一次。

    这一次,二哥能护他始终。

    这一次,他不再将路走至穷途。

    若还有机会重新开始,何苦此生将悲苦旧事再相提。

    即两心相悦,两情相守,不怨不恨,不悔不惧。

    若重头开始。

    他叶汀,还是敢再走一遭。

    腰间剑,肩上衣,身边人。

    他叶汀,都要。

    五年光阴,足够两人重新笃定,相携相伴,从此以往,风雨不改。

    ……

    礼炮鸣九次,昭示陛下归京。

    文武百官列次上前,胡礼走在最前,到魏渊面前,俯身一礼,捧茶扫尘。待起身时,才忍不住深深看了眼叶汀,眸色带三分轻责,似是怪他一别经年,如今方才来迟。

    叶汀握拳不轻不重一撞胡礼心口,压低声音道:“回来了。”

    胡礼眼睛一热,深吸一口气,反握住他的手:“回来就好。”

    何必多言,回来,就好……

    魏渊带着叶汀重换龙撵往宫里而去,车撵上,叶汀渐渐平静下来,转而又想起见孩子的事,开始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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