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對贏高口中遇害的無辜之人並不是很在意,普通百姓的死活在他眼裡不過爾爾,比起救人,殺人的樂趣反倒會使他興奮不已。 “父皇,兒臣以為三弟盡力而為了,請父皇不要責罰三弟!” 扶蘇的一番舉動使得贏高有些疑惑,扶蘇不知道又在耍什麽花樣,居然會主動為其求情。 嬴政未打算追究此事,反而對扶蘇的做法有了些許肯定, 祭祀大典選定日子後重新開始準備,嬴政對之前的事情還心有余悸,為此他謹慎了許多,為防止意外發生,守衛是之前的數倍,日夜加以看守。 禮法不可亂,秦時禮法也頗為講究,贏高對此也是頗為頭疼,每件事都有其禮儀,出行之禮,祭祀之禮等…… 祭祀大典的流程也頗為複雜,祭祀之禮,男須身著正冠,女須批鳳霞,正飾相依,祭祀起,鳴起,君王持火而引之,祭祀方始,眾臣皆依次行三跪九叩之禮,君王站台而起誓,起誓畢,則禮成,逐次而退之。 流程大概如此,許多細小的禮節最為令人煩惱,入場先行哪一步,包括一舉一動都頗有講究,行錯禮乃是祭祀大忌。泰山巍然,景色優美,舊時桓公成就霸業,曾在泰山行祭天大禮。 祭祀前夜,天色突變,電閃雷鳴,似乎是在警告眾生,不可無禮,嬴政惶恐,此乃上天警告。 翌日,晨光熹微,烏雲散去,祭祀大典順利舉行,無任何阻礙。 贏高見得商機,火藥乃上等之物,一可製作煙花爆竹,二可製作武器,抵禦外敵。 秦北防邊境常有匈奴來犯,長城仍在修築,隻為抵禦外敵,若火藥加以運用,便可輕易禦敵。 硝石相對來說比較難尋,秦法嚴格,未經官府允許不可輕易砍柴,違反者將受重處,而硝石可做燃料,只是數量有限,且不可多得,發生反應即可爆炸,二硝石可用作製冰,夏可降溫祛暑,貯存食物。 秦時引火由硝石等方法,既方便,又不會受處罰 ,秦法獎罰分明,其中服兵役即可減少賦稅,此乃秦法之新穎,則百姓呼之最為強盛。 祭祀大典結束後,嬴政下令,即刻準備返程,此事在嬴政心中就如同一根刺一般,令嬴政久久難以平複,其驚險程度不亞於荊軻刺秦之時的場景。 幾日回城,贏高便西出函谷關,去西部地區尋找硝石,準備研製火藥。 西部疆域之外人跡罕至,只有少數遊牧人生活於此地,乾旱貧瘠的土地很難生長作物,此地之人卻靠著畜牧和大自然的饋贈生活於此地,乃是匈奴的疆域。 秦邊境乃隴西地區,此地有重兵把守,以防匈奴入侵,而此地卻也是邊境貿易地區,西面的國家會用皮毛製品和一些水果來此地交換糧食,這也是邊境的貿易往來的重要地點,許多皇室供用之物都是來自此地。 在此準備了些許必須用品後,贏高離開隴西,繼續向西而行。 大秦西部氣候不宜,溫度變化巨大,白天頂著烈日前行,晚上溫度驟降,若不做好十全的準備,難以穿過此地,找尋硝石。 贏高的記憶裡,荒漠地區藏有硝石礦,且含量巨大,足以供給大秦整個國家使用百世。 就目前而言,硝石僅冷藏之功效便可受人追捧,沙漠中遊走著一行人,身著蠶衣,隻為交易東奔西走。 待人群靠近贏高手下侍衛便前來匯報,這一行乃是商人,運輸貨物途徑於此地,恰巧偶遇。 人群中,一女子格外顯眼,氣質不凡,溫文爾雅,在人群中格外耀眼,隊伍止步於此,車上貨物便引起贏高注意。 夜間行車危險極大,若非特殊情況,夜間不可行車,若行車,便有性命之憂。 簡單與商隊交談之後了解到貨物比較特殊,高溫之下極易發生危險,夜間溫度較低,可確保貨物運行安全。 女子舉止言談都非尋常人家能比,簡單交流過後方知女子姓白,家中曾有人是朝中重臣,一生光明磊落,卻突遭變故,被迫離開秦地。 “敢問姑娘芳名?” 贏高慢慢靠近女子,女子並未躲開,而是緩緩退去,一舉一動都令人賞心悅目。 “白熙,小女子不才,敢問公子可是來自秦地?” 白熙低著頭,有些害羞,贏高點點頭,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子也是來自秦地。 贏高點了點頭,他能想到白姓之人只有武安君白起,只不過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 武安君白起被敬為殺神,一生從未有過敗績,只可惜被小人暗傷,被迫自盡,其後人為保全自身,隻得在隴西地區尋得安身之所。 白熙乃是白起後人,其才能不輸其曾祖父白起,交談中,贏高了解到白熙一行人的貨物乃是硝石,專為自家貨物保鮮而用。贏高苦尋旬日有余,今日終尋得硝石,聽聞車架之貨乃是硝石,贏高眼神放光,恰逢補給不足,便決定與白熙一行重回隴西地區,以便相互照應。 數日跋涉,途徑一殘城,殘垣斷壁,敘說著此地過往。 夜間行車,最大的威脅便是惡劣的環境,其次便是馬匪,專門強奪他人財務。 眾人驚慌,馬匪從殘垣斷壁四散而出,人多勢眾,凡反抗之人無一例外皆被殺之。 馬匪很快就控制了局勢,贏高一臉從容,絲毫沒有畏懼之意,馬匪頭子見白熙貌美便心生歹意,想佔有白熙。 “不要,放開我!” 縱有天縱奇才也難以抵抗這些馬匪,贏高飛身一腳,將馬匪頭目踹出幾丈遠。 “想英雄救美,想的真美!” 馬匪頭子一聲令下,贏高與白熙皆被圍困,贏高抽出佩劍,斬斷捆綁的麻繩,取出硝石。 “不想死就退後!” 此情此景,贏高的氣勢凌駕於眾人之上,仿若帝王降臨之勢。 眾多馬匪稍稍一愣,馬匪頭子爬了起來,甚是惱怒。 “這麽多人還解決不了一個小白臉嗎?” 馬匪頭目大聲呵責,眾馬匪皆持兵器上前,贏高拿起硝石,丟向眾馬匪,馬匪四散躲避,直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