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深是漂亮還是有氣質?池晝哪個詞都不想說。 “哦,說起來,你有女朋友了,”王知宇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對門那狗比有女朋友了嗎?” “你說陸深?” “廢話,他們宿舍除了陸深都是歪瓜裂棗,還有誰能找到女朋友——當然了,我這意思不是誇陸深,陸深也不怎麽樣,比我們晝兒差遠了。” 王知宇自顧自說了一堆,沒注意到池晝的表情越來越微妙。 “——所以他有嗎?” 池晝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說陸深算是他的“女朋友”,那他自己算不算……?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池晝說一句話好像要用很大力氣,他摸了摸鼻子,“應該……算沒有吧。” “哈,我就知道。”王知宇大笑三聲,“不枉我當年斥巨資賭你比陸深先脫單,這次要是不讓郝文樂賠得只剩一條褲衩,我王知宇名字倒過來寫。” 王知宇甚至積極地打開了課表。 “正好,明天下午的課。” 入學至今,王知宇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樣,這麽期待跟對門那些人見面。 第9章 蛋糕 次日下午。 池晝今天坐回了他們經常坐的位置。手上的紅繩戴久了就麻木了,現在就算戴著它大搖大擺地坐在第一排,池晝也能面不改色裝深沉了。可見臉皮是練出來的,就是不知道陸深這程度練了多久。 王知宇端坐在座位上,像個放哨的一樣時刻關注門口動態,抻長脖子等著人來。 “你到底賭了什麽?”許銘元好奇道。 “一架航模,”王知宇搓了搓手,“限量版。” 池晝先前對這個賭局毫不知情,一聽賭注居然還不小,略微有點無語:“閑的?” “你不覺得擺明了是我贏面大嗎?”王知宇說,“就陸深那樣的,怎麽可能比你先脫單?撐死就是你們倆一起寡四年。” 前半句話池晝倒是非常認同:“那他是比我差遠了。” 話音剛落,就見陸深一行人走進了教室。 郝文樂也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他步子邁得很大,好像也很急切似的。他張望四周,一眼就看見了王知宇。 王知宇就在這等著他呢,掐著他過來的點,十分刻意地轉頭跟池晝說:“晝兒,你有女朋友了啊?” 一旁的陸深不經意間抬起眼簾,往池晝這邊看了一眼。 池晝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郝文樂聽出王知宇的潛台詞,不甘示弱地扭頭對陸深說:“陸哥,你這幾天是都在跟女朋友發微信呢?” 王知宇瞪大眼睛,短暫休戰,猛地湊過去小聲問池晝:“草,他怎麽也有?” 池晝依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麻木地說:“……不知道。” 王知宇見此計不通,又換了個方向較勁:“就我們晝兒女朋友吧,清冷掛女神,誰上來加微信都不理,追她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大洋洲,但她就是獨獨喜歡晝兒一個。” “長得好看,學習又好,癡情又專一,還寫得一手好字,這麽好的女孩子上哪兒找啊。” 池晝從他們說“女朋友”三個字就開始身體僵硬了,他緩慢地轉動腦袋,果不其然捕捉到了陸深投射過來的視線。 陸深把王知宇說的話聽了個全,看他的神情,好似每個字都單獨拎出來把玩了一番。 那眼神帶著玩味,意思再明白不過——你是這麽跟他們說的? 池晝試圖打斷王知宇:“也不至於——” “晝兒你別說話,”王知宇壓根不給他施法的機會,伸出一隻胖手就把他摁下去了,“這不是直男癌的場合,你坐著聽就行了。” 池晝:“……” 王知宇的語言向來浮誇,現下勝負欲作祟,更是把池晝那個未曾謀面的“女朋友”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池晝聽得尷尬,又無法打斷,隻好低頭看手機,盯著時間數秒,度秒如年地等著上課鈴響。 郝文樂也不是吃素的,勝負欲被激發後,只會比王知宇更加浮誇:“你不知道?咱們嫂子人長得漂亮不必說,走到哪都是女神級別的,關鍵是脾氣還特好,人見人愛,可愛得要命好吧。” 一串誇獎說得抑揚頓挫,不報名朗誦大賽簡直屈才。 “再說了,要說癡情,那必須得是我們陸哥女朋友。噓寒問暖,天天發微信,暖到心坎裡,甜得沒話說。” 而所謂的“嫂子”本尊此刻尷尬得快要升天了,這些天下來,池晝已經刷新了對陸深厚臉皮的認識,沒想到陸深總能以一己之力突破他的認識。 ——陸深都他媽的在宿舍裡說了什麽東西啊。 偏偏這個時候郝文樂還問陸深:“陸哥,我說的對吧?” 池晝眼睜睜看著陸深這個不要臉的,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對。” 終於,上課鈴聲響起,將池晝解救於水火之中,他趕緊拽了拽王知宇:“行了胖子,上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