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暖暖被富豪生母“巧取豪夺”,一夜间从贫女变身名媛,为了回到养父家,来到帝都的她想尽办法地赚钱。 为了赚钱,她开始和周边的富二代做起了“爱情摆渡”的生意,与此同时,她和新家人相爱相杀,与各路敌人斗智斗勇。 就在她即将与新家庭的人和平共处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忽然因患白血病再次扰乱了她的人生。 生父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四次换名,并陷入三个家庭的“女儿”争夺战与自我怀疑中。亲情、友情、爱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再重的背负,也比不过迷失自我的痛。 一个人要经过什么样的波折,才会丢失自己;又需要多大的温暖和爱,才能走出迷茫和无助,全然接纳自己? 是的,这是一个自我治愈、温暖你我的故事。

091 非梦
这次可不是做梦。似曾相识的一幕——
暖暖虽然犹豫再三但是还是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通知众人:“嗯,我打算 ,续长头发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耀出笑容,笑容里闪耀出粉红色的星星的光芒。但是别人的眼睛注定要因这份光芒黯然失色。
大家还没有做出回应,她就脸红了,忍不住笑起来,停了一阵子,又还是露出窃喜的神情。
林岸轻轻地喔了一声,良久才说:“留长头发貌似有点麻烦。”
暖暖看兄弟三人没有追问下去,不免有几分担心自己是否词不达意:“我说的是长发及腰的长头发。”
林曰鼓掌。“哈哈哈哈哈,女孩子本来就应该留长头发,虽然你怎么着都好看。”
他表面上拍案叫好,但是心里已经苦不堪言——大家心知肚明,暖暖长发及腰意味着什么。
她曾经没心没肺地开过玩笑说她会为情窦初开的人长发及腰。
林岸憋不下去了:“妹妹,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你确定吗,就要为人家换发型。”
“今天是第一百天,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可不许告诉旁人。”
震惊,举座震惊!
“关我什么事!”林畔腾一下站起来,头一不会地回屋了。
“喂,你都不看看你未来姐夫。”
“没兴趣。”
“他发什么神经病?”
这时林曰大吼一声:“林畔,你给我出来。”
当林畔落座后,林曰问:“你们有没有话要说?林岸,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说话了;林畔,我知道你也无话可说。”
天哪!和去年的梦境一模一样。按照梦里的发展史,林曰这个时候会——会吻自己!
“林曰!”暖暖未卜先知,要防患于未然,绝不能让林曰亲她。“你不许动。”
但是林曰并没有强吻暖暖的意思。“脉脉,如果我说我动不了了你相信吗?真的,我全身仿佛麻痹了。”
不按套路出牌,那也是很麻烦的。暖暖知道这个梦没有被百分之百还原。“你怎么了?”
“去年十月份我们去喇叭沟那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当时穿着笔挺的西服,还受到了群嘲。”
“还有呢?”
“我出了洋相,跌了一身泥水。嗯,末了还赚了一件外套。”
“还有呢?”
“我们烤了鱼,多亏我包里带了很多调料;还看到一个老伯给牛洗身子的场景,对,当时我还说“不知身在画图中”,老伯听了高兴于是送了我们一袋子山核桃和醋栗。”
“还有呢?”
“林曰,你有什么直说,你这样问我,我觉得毛骨悚然。我谈恋爱是好事,对吧?你们会祝福我的对吧?”
林曰没有回答暖暖,而是自说自话,“脉脉早就知道了对吧?现在何必说这些话呢?”知道他俩对她的心思。
“她知道什么了?说的又是什么话?”林畔问,但是就在林曰张开嘴,先动了动喉结,还没有发出声音的刹那,林畔就从林曰痛苦的神态中明白了。“二哥,你喜欢的是她?”
“林畔,你先闭嘴。脉脉,那天你打断了我五次,五次,你知道的对吧?每次我刚要表白,你就嚷着拍照,你以前从来不这么积极的。”
“都过去半年了,我都,我忘了。林曰,你今天不是来给我送照片的吗?你得了什么奖来着?”
“对,是,就在信封里。”
林曰将信封递给暖暖,上面的日期竟然是2016年三月。
暖暖看到这个日期很害怕。“林曰,你不是刚刚得了奖吗?是不是写错了,现在是2017年。”
“你自己看。如果一定要写上最精确的时间,那应该是2011年四月。2011才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日期。”
林畔越听越糊涂:“二哥,你喜欢的不是你们家嫦娥吗?怎么突然移情别恋了。”
“我喜欢的是嫦娥,但是没有移情别恋。脉脉,看信。”
“要不,我回去看,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缓冲一下?”
“现在,就现在。我一刻都不想再去等待了。我现在就要你知道,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林曰,你别逼她。她不想看。”林岸不想让暖暖为难,而且还是兄弟仨都在的场合下。
“不,没逼我。我觉得现在是该当面把话说清楚了。之前都怪我瞻前顾后,害得你们总会抱有幻想。是我太自私了,也太愚蠢了。”暖暖轻轻地拆开信封,里面有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她在初雪之夜,在落地窗前凝望着雪月的照片。就是这张照片斩获金奖的,上面的诗是孟浩然的: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
至于下面那张,便显得年代久远了。那时的暖暖还留着长辫子,稚气未退,站在疏落的白杨树下,背后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头顶是高远蔚蓝的万里晴空。
“林曰,怎么会?”那就是暖暖,而且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她的弟弟冷鞘。
“脉脉。你读信吧。我从来能言善辩,但是一到你面前,就会不由自主张口结舌。”
看信读心——暖暖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论多么小心翼翼,都不会尽善尽美,毫无疑问会伤到在场的两位哥哥。
“脉脉:
也许这封信只会在暗无天日的暗恋中慢慢地泛黄,变硬,最后化为尘土。也许,有朝一日你能够读到上面的文字,知道我早已想说却不敢坦白的秘密。
但是想必,这个时候你已经知道我一直在欺骗你这个事实。
可是,你知道,欺骗不过是我靠近你的唯一方式......
……
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长大,虽然现在,你依旧是一个小孩。你和你弟弟站在路边,我和林岸坐在车内。本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交集,没有吸引。可是就是在电光石火的刹那,你突然大喊你弟弟的名字——大概是吧,总之你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情。而且就在那一瞬间泪流满面。
刚好我在取景,有幸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唯美的瞬间。
我在路上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出现那种惊慌失措悲伤万分的表情,为什么会发出嘶声裂肺的呼喊。大概是从你的角度看来我们的车会撞到你的弟弟吧——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我心里特别羡慕,要是有人这么在乎我多好——害怕失去我,害怕我受伤。可是没有,没有人爱护我——在我当时偏执的理解中,世界是充满恶意的,我也是对恶意的世界充满敌意的。
我觉得我妈妈背叛了我们,我爸爸也不爱我,身边的朋友,除了苏家的兄弟,几乎也是酒肉朋友。那个时候我高考在即,觉得世界都没有色彩,没有光泽,只剩下杂乱无章的线条,构成粗糙的轮廓——我甚至对我的摄影作品产生质疑。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你救了我,就在那微妙的一瞬,我突然觉得世界从你的眼角中打开了一个缺口,露出了一线光芒。你的行为以及你的照片让我枯槁如死灰的心复燃。
然而一别就是四年,等到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再是长发飘飘的模样,可是相同的是,依旧是杨树底下的相逢,虽然当时你不是对我笑的,可是我真的感觉世界就在那一瞬间被你的笑容融化了。你在我们学校出现,我就傻傻地以为我们是校友,可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你。
如果不是那天下雪,我都不知道还需要等多久才能久别重逢。你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一样,降落在苏家的别墅,我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开心地说不出话来,也许是自卑地说不出话来。
真的,就是一刹那,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百感交集。我的心就像即将迸裂一样,可是还是要强行忍住亢奋,只能对林岸说: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句平淡无奇的话,可是依当时的情景,我只能把想说的千言万语咽下。我怕把你吓到,也怕说完之后便是不知所措。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就是我漫长的曲线救国之举。其实说到底,这不是我靠近你的方式,而是我说服自己勇敢靠近你的方式。
因为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时光流逝,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却如影随形。虽然靠近你一步,我就情不自禁要退后一步。因为你这么好,好到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退退不得,进进不了。这就是我面对你时谈笑风生下隐藏的自相矛盾与自我撕扯。
……
那天我对你撒了谎——想必你已经见惯不惯了,总之,你信了,还出席了我为你办的生日party,虽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有的觥筹交错只是对你一个人的祝贺。
你傻傻地看着蜡烛,轻轻地眨着眼睫毛,好奇地问,为什么还有蛋糕,还需要许愿,我只好随便扯了一个谎,你还是信了。然后就兴高采烈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下你不为人知的愿望。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在双手合十,对着特地为你准备的十九根蜡烛许愿。
我许了十个愿望。过去的十年我从来没有认真许过愿,因为我觉得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只有欲望才能够满足。
第一个是:愿脉脉实现你刚刚许下的愿望。
第二个是:我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作品。
第三个是:那些被我伤害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圆满的归宿。
第四个愿望是:林岸,林畔,林曰,还有你,永远都无忧无虑地在一起。
第五个是:愿明年我还能和你一起过生日。
第六个是:愿2018年我还能和你一起吹蜡烛。
第七个是:愿2019年我继续和你吹灭蜡烛。
第八个是:愿2020年我在你身边。
第九个是:愿2021年我们还像2016年这样在相同的地点许下不同的愿望。
第十个是:愿2022年我们还像2016年这样在相同的地点——外加许下相同的愿望。
……
暖暖泪如泉涌,可是她只能说:“林曰,这些愿望都会实现的。只有第一个例外。”
“第一个是什么?”
“我当时许下的愿望是林曰和嫦娥终成眷属。可惜,我不是你的嫦娥,同时,也不想做你的嫦娥。”
“脉脉,你不用急着告诉我,我可以等待。”
“不,可是我迫不及待。林曰,你的喜欢让我感动,可是我无法心动。我必须要正式告诉你,对不起,我之前的行为其实一错再错,去年我就应该当机立断。”她说的当机立断就是在感受到暗恋后当面挑明并拒绝,而不是佯装不知维系彼此的兄妹情。
林曰突然觉得世界好安静,安静到就算是下雪的声音都可以倾听。有人说下雪的声音就是心碎的声音。
“脉脉,如果我在你愿意长发及腰之前告诉你,会有一线希望吗?”
“和他的出现没关系。林曰,你会原谅我刚才的话吗?”
“如果不原谅可以让你喜欢我,我就不原谅。”
“林曰,你别这样。”
“脉脉,抽空带我们见识见识那个人吧,感觉好突然,可是又不容置喙。”
“林曰,你要走吗?”
“对,回家。”
“我是说,你要离我而去吗?”
“你希望吗?”
“我不愿意,但是希望。”暖暖怎么忍心让林曰在她身上再浪费一秒的光阴。她不愿意失去一个哥哥,但是更加不希望他执迷不悟。
“我自己也做不了主。脉脉,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知道,他就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是为了让你们知难而退才凭空捏造这样一个人的。”
“你们?”林畔心慌,他以为暖暖是指他。“我可不喜欢你!”
可是林岸却说:“妹妹,你不喜欢那个男的。你相信我。”那男的指的是现男友。
林畔的智商急剧回血,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藏得最深的是他的哥哥林岸。“哥哥,你也喜欢夏融?”
“哥哥,你不喜欢我。你相信我。”既然林岸这么笃定,暖暖也要抬杠。
回敬林岸,是觉得林岸实在是太霸道了,和林曰简直是天壤之别。为什么人的行为会和自身的性格格格不入呢?林曰那样的人,却用林岸式的表达方式;林岸那样的人,竟用林曰式的表达方式。有时候,真需要一双重整乾坤的双手来拨乱反正,不然暖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暖暖沉思的时候,林曰已经快步走到暖暖面前,轻轻地将她的帽子整理好,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吻了暖暖。
他屈膝,前倾,身上散发出热气,用他那湿润的唇轻轻在暖暖的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触碰了一下。就像电一样,迅速而热烈。
原来现实中亲她的不是林曰,而是林岸!
防微杜渐,未雨绸缪,暖暖做到了,可惜却将目标锁定错误,缘木求鱼。
林岸被林曰抡一拳,暖暖只能面不改色地说:“我们还是回去洗洗睡觉,睡醒了之后,会发现不过只是梦而已。”
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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