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暖暖被富豪生母“巧取豪夺”,一夜间从贫女变身名媛,为了回到养父家,来到帝都的她想尽办法地赚钱。 为了赚钱,她开始和周边的富二代做起了“爱情摆渡”的生意,与此同时,她和新家人相爱相杀,与各路敌人斗智斗勇。 就在她即将与新家庭的人和平共处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忽然因患白血病再次扰乱了她的人生。 生父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四次换名,并陷入三个家庭的“女儿”争夺战与自我怀疑中。亲情、友情、爱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再重的背负,也比不过迷失自我的痛。 一个人要经过什么样的波折,才会丢失自己;又需要多大的温暖和爱,才能走出迷茫和无助,全然接纳自己? 是的,这是一个自我治愈、温暖你我的故事。

028遥远
暖暖猜,他们仨远看一定像极了三只壮志凌云的猫——屋顶上寒风阵阵,仨猫一队觊觎着触手可及的星辰。
林岸不仅磨蹭,让他们姐弟俩等了半天才爬上来,还十分嘴硬,不仅连连打了几个寒颤,就连声音都哆嗦了,仍然死活不钻进暖暖的被子里。
男子汉被风吹两下就躲进被子像什么话,而且一床被子三个人,拥挤。
总之他有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挤挤暖和,又没有旁人看见你,暂时卸下风度。”
暖暖不由分说把他拽过来:离我们俩那么远,这么大空地养猪的还是留打滚的?
三只小猫组成一个“山”字的轮廓,只不过中间那一竖格外地矮——暖暖一米六六的个子不算低,但是在一米八八和一米八一的两兄弟中间就显得侏儒了,而且她又缩得最严重,好像外面已经天寒地冻得很厉害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星星了?”
等林畔把他和同学两人纠纷的前因后果讲完,林岸才问这个问题。
林畔原本死活不说,暖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才让他坦白从宽。
“很早就想来看了,不突然啊。有钱真好,还能在北京看到星星。”
林岸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有钱好就好在可以看星星。
但是暖暖又说:“可是单拿看星星这件事来说,没钱人才有优势,你们都不知道我家院子里的星星长成什么样子。”
兄弟二人都觉得好笑:“星星还是你家院子里的,还长着某个样子?你当是家里种的一棵乌桕树吗?”
“自然不是乌桕树,”暖暖否认,“大概是一株闪闪发光的苹果树。”
星星是没有颜色可言的,只有亮度,但是暖暖就是可以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家院子里的春天的星星好像是绿色的,夏天的是蓝宝石色,秋天的可不是黄色,而是紫色的,至于冬天,冬天的嘛,心情好的时候,它们就是色彩斑斓的,若是不好,就是眼泪的颜色,灰灰的。总之,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总能说得无懈可击,好像星星完全是由她的意念造化出来的一样。
外面的空气滴水成冰,但是暖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手可摘星辰,李白说不定也是在这样的晚上,坐上寺庙的屋顶看星星的。”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但是天上要是有人的话,一定早被暖暖的高声语给惊吓到了。
“它们只是看起来离得很近,却不知道隔着多少光年的距离。”林岸永远这么科普味十足。
“是啊,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远了。”林畔也感叹道。
“傻瓜,星星的美丽就是因为遥远啊!”
暖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开心,她觉得坐上屋顶上看星星,简直就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而且,她可从来没有在十二月初的冬天爬上屋顶看星星。
原来不仅是夏天才可以看星星。冬天的星空也是别有风趣的。她真想立起来踮起脚站得更高一点。
星星的美丽是因为遥远。林岸还沉浸在这句话中。
但是暖暖又言归正传:“我要好好治一治你那个同学,不然他还上天了。敢欺负我冷暖的弟弟。”
“就是公平对决,不是欺负,也不值一提。”林畔真怕暖暖要给自己报仇。
但是暖暖才不听呢!
“哥哥,加入我们复仇小分队吧?”
“这是要三打一吗?可不是君子所为。”
“谁说要使用暴力了,只有最愚蠢无能的人才会取下策,我要在精神上征服他。”
“你想怎么做?”
“哼哼哼,兵不血刃!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先留点悬念。”
不知她葫芦里又卖什么鬼药!还没等两兄弟追问,萍姨就来喊他们下来了:“你们两个男子汉抗冻,融融那身体禁得住吗?零下好几度,死风又大。”
三人只好下来,没想到桌上妥妥地放着三碗生姜红枣茶,萍姨说了,以防感冒,必须都要见底。
真是要命,暖暖最怕的就是生姜,但是又不愿辜负萍姨深夜煮姜茶的心意,就趁林畔不备,偷偷地匀点给他。林畔也假装稀里糊涂,统统喝完了。
好家伙,不知道是姜汤没有到位,还是暖暖就是不走运,果然感冒了,不出三天,鼻子都被卫生纸磨破了。这下林畔有取笑她的噱头了。
取笑归取笑,但是林畔为了让暖暖每天按时喝姜汤,他总会拿出“以身试毒”的牺牲精神陪暖暖一起喝。夏红突然觉得林畔长大了不少。
至于暖暖——夏红觉得她已经完全融入了北京以及他们家庭的生活,就打算开始带她去接触上流社会,毕竟,暖暖日后要扛下她的事业的。她虽然心里并不想自己的无忧无虑率性自然的女儿学会八面玲珑,但是那是迟早的事:在这个社会,人不能永远单纯,因为社会是永远复杂的。出了家门就是社会。
苏江南和夏红的关系已经缓和,彼此之间偶尔也能说上一两句话,他劝夏红暂缓,暖暖现在还不适合接触太多的人事,一来她不喜欢受约束,二来这些事情太庞杂了,当然第三个原因他没有说出来,夏红有意让暖暖结交一些有身份地位的男孩子,她虽然不想女儿早早谈婚论嫁,但是恋爱会让一个人真正打开外界的世界,暖暖还太稚嫩了,她需要加快速度成长——而这,正是苏江南不愿意看到的,可能每一个爸爸都不想女儿长大,更加不愿意她慢慢过渡成女人。
夏红前思后想,终于稍微退了一点,先不带她参加应酬酒会,而是定了去香港的机票。暖暖星期五只有一节林业概论课,现在已经结课了,所以双休日变成了三休日。
林畔也嚷着要去,那自然是异想天开。他已经高二了,正是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闪失——这是夏红的原话。
暖暖本打算利用第一个没课的周五开启自己的复仇计划的,现在时间发生了交叉,可是她不愿错失这次机会——她是多么多么想念南方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潮湿的空气呀。
有一天她在学校的林业楼前发现一棵叫做枸橘的树,回去查看资料才知道,它就是传说中的的“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她是一棵生于南方的苹果树,现在到了北方,仍然还是一棵苹果树。暖暖这样安慰自己,可是这颗小苹果树寤寐思服的还是南方的气候。
那只好把“复仇”的事推一推,不过可以提前去打探虚实。而且暖暖没有同林畔打招呼,因为林畔其实不想她为这件事费气力。星期三下午林畔要去参加比赛,刚好不在人大附中。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一套校服,总之成功混进了校内。
暖暖找到林畔的教室高二7班,随手拉住了一个看起来秀秀气气的男生:“同学,请问,你能给我指一下谁是袭一筠吗?”
那个男生说:“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他不在,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我代传。”
这运气实在太好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热心肠的小弟弟。哈哈哈,就他了。暖暖决定从他嘴里套话。
“其实我暗恋他,但是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你不是都不认识他吗?”
“嗯,我就是对打架子鼓的人充满好感,他的名气早已经如雷贯耳,再加上名字好听,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你会帮我吗?”
“我要上课了,这样吧,放学你在中心花园那里等我。”
暖暖以为他这是委婉拒绝,但是没想到最后他真的来中心花园找她。
“听说你们学校有一条名言是考不好就去隔壁?”无关宏旨的话最适合做开场白了。
“作秀的成分很大。”
暖暖突然觉得他的言辞很犀利,和刚刚文静的样子判若两人。
暖暖翻开备忘录,将那些问题逐个询问,没想到他竟然对答如流,看来对袭一龙了如指掌。
但是男孩说完后也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喜欢他吗?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暖暖觉得他是一个可信的人,只好坦诚:“是这样,我弟弟和他产生了一些分歧,但是呢,这个家伙虽然狂妄自大,不过却也不见得很差劲,貌似还挺有思想和个性的,他们两个正在排练元旦节目,如果再这样下去,演出肯定会搞砸的,毕竟乐队,第一需要精诚团结,第二才需要独树一帜。”
“你为什么对地心引力这么关心?”地心引力是林畔所在乐队的名字。
“我只是关心我弟弟。”暖暖继续说道,“那首歌从曲到词的创作,他是真的达到废寝忘食的程度了。他真的很棒。”
“原来你是一个宠弟狂魔。你弟弟是苏夏林畔吧?但是他有的时候太独断专行了,根本没有考虑乐队的整体水平,你知道吗?”
“对啊,所以我才打算调和的,他就是这一点不好。”
“现在你把袭一筠的情况弄到手了,打算怎么对他?”
“这就不能说了。”
“你不说的话,那我岂不是不知道应对之策了。”
暖暖看着他狡猾的笑容,终于明白了:“筠同学,久仰。”
“幸会。”男孩笑道,“走吧,苏家姐姐,我请你喝咖啡。”
两个装着校服的人,正儿八经坐在商务咖啡馆里谈正经事可真是一道别致的景象。
“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袭一筠搅拌着拿铁。
“奥斯卡提名奖。”暖暖不停地加糖,“因为最后的影帝是颁给我的。”暖暖的笑容里更有深意。
“你?”
“对啊,那么多人我怎么就偏偏选了你呢?而且哪个女孩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暗恋呢?”
“你在耍我?”
“不,这是一种别出心裁的结交方式,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这就是你对付我的方式对吗?”
“可不是对付,只是应对。”
“你很会说话。就冲这一点我愿意继续坐在这里和你喝咖啡。”
“其实你要是请我喝酸奶我会更开心,而且,非常重要的是——”
“什么?”
“酸奶比较便宜——当然对你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你加的糖已经赚回多花的钱了。”
袭一筠提醒暖暖不要再加糖了。
“你简直是一个心智25岁的男孩。不像高中生。”
“那你弟弟大概只有15岁。”
“对啊,因为我才十六。”
暖暖一直自诩16,十九岁对她来说不过是16+3i。
“你的QQ空间竟然是空白的。”袭一筠滑动手机。
他们俩人已经互相加了QQ。
要想了解一个人,可以从QQ空间上获取信息,这比朋友圈和微博都要靠谱。
“你在两年前貌似经历了人生的巨变。”
暖暖一眼洞明,2013年11月15日发的那条说说是一个转折点。
之前的是一些愤世嫉俗的叫嚣,之后的就是这种充斥哲学意味的风格:我们就像明天行将死亡似的生活着;又如同要不死不灭似的从事着建设。
这句话和莱辛的那句名言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我们仿佛永远不会死去地活着,我们仿佛永远没有活过一样死去。
“年少时喜欢什么都抱怨,现在沉稳多了。”没
想到暖暖会察觉到这一点,一筠偏移了话题,从而避免回答究竟是什么巨变,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如果暖暖问,他应该不会搪塞。
“说不定真正可贵可爱的就是之前哦!”
“确实。不过人总要成长,尤其是男人。而以前多多少少有些幼稚。”他叹了一口气。
“我就是瞎说的!反正我这个人比较古怪,想问题的角度偏离主流与正道。”
暖暖感到了他言语里似有若无的伤悲,就自嘲起来。
“我觉得有思想很好。也没有什么古怪不古怪的。不和光同尘,是好品质。”
他以为暖暖在自我贬低呢,竟然反过来安慰她。
“其实我觉得古怪是个褒义词哈哈哈哈哈。”
“这样吗?”
“我开玩笑的。”
“我已经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玩笑了。不过也不重要。”
“玩笑就是好玩且笑着说的实话。”
“那你确实挺古怪的。”
“谢谢夸奖。”
不久后暖暖突然爆笑。“你刚刚说年少时,真是搞笑,你现在也不过才十七八啊!”
“不,如你所言,25!”
最后一筠答应与林畔好好谈谈,尽量化敌为友,但是却要求删掉彼此的QQ。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性,对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我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这就是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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