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暖暖被富豪生母“巧取豪夺”,一夜间从贫女变身名媛,为了回到养父家,来到帝都的她想尽办法地赚钱。 为了赚钱,她开始和周边的富二代做起了“爱情摆渡”的生意,与此同时,她和新家人相爱相杀,与各路敌人斗智斗勇。 就在她即将与新家庭的人和平共处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忽然因患白血病再次扰乱了她的人生。 生父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四次换名,并陷入三个家庭的“女儿”争夺战与自我怀疑中。亲情、友情、爱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再重的背负,也比不过迷失自我的痛。 一个人要经过什么样的波折,才会丢失自己;又需要多大的温暖和爱,才能走出迷茫和无助,全然接纳自己? 是的,这是一个自我治愈、温暖你我的故事。

062离家出走
林曰火急火燎地从机场直奔苏家,夏红说有要事相托,声音沙哑无力让林曰惶恐。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拨通了暖暖的电话,果然始终无人接听。
夏红将林曰请到书房里,长话短说,恳请他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安然无恙地带回来。“林曰,只有你可以帮夏姨了。”
暖暖一直往东移动,夏红可以断定,她的终点是江苏沭阳——她的故乡。倘若暖暖回家,她要么一无所获,要么会看到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而且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她不回来,夏红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将她捉拿回来——是啊,暖暖不是她脱手的猎物,而是被她抛弃又被她打跑了的女儿。
“夏姨,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脉脉的。现在她心里难过不愿接电话,等她缓过来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排斥了。到时候我再套问她的位置。”
“不必。你直接去沭阳。票我已经给你订好了。你只要带上我的手机自然就能找到她。”
林曰终于明白了,原来夏红在暖暖的手机里装了定位,怪不得上次暖暖手机被摔了她那么在意。不过他没功夫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浪费时间,当务之急是去找暖暖。他甚至来不及打电话给妈妈陈明,就马不停蹄赶到了高铁站。
等陈明左等右等等不到儿子憋了一夜才打电话询问时,林曰早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陈明的怒气通过电磁波传到千里之外儿子的耳畔:“她没儿子吗?凭什么让我儿子受这份罪?”
“我心甘情愿的,你别胡搅蛮缠。”就算夏红不找林曰,林曰也会自告奋勇的。
“我看你是吃了那个小丫头的媚药了。说好了回家吃饭,现在一夜未归连电话都没来一个,为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外人放你妈妈鸽子?我就不信她还比你妈重要。”
“对,我是吃了她的媚药了。”林曰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有了夏红的手机林曰找到暖暖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林曰还是抑制自己对暖暖的思念,同她保持距离——他想等暖暖完成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实在不愿去打扰更不舍得去阻碍她。他的出租车就不动声色地跟在暖暖的出租车后面。
凌晨5点55分,暖暖一下火车直接打的去了沭阳如东中学。坐在车上的暖暖心中五味杂陈。她头脑里闪现的是自己同夏红歇斯底里的场面,林畔就站在不远处,可是当时她只感觉到怒发冲冠,冲动是魔鬼,但是她已经不能完全回想起魔鬼驱使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句是:我告诉你吧,我不喜欢这里的房子,这里的家具,这里的你们,一点一点都不喜欢不在乎,你们所有人。我只有一个想法和愿望,就是回到我自己低矮的小屋里,那里才是我唯一的家。
“该走的人已经实现了离开。林畔,你会难过吗?”暖暖的泪水又潸然而下。“是啊,林畔,阿辽离开了我,我离开了你,你?至于你,你就待在夏红身边,别走了。”暖暖多次想打电话给林畔,她怕她的弟弟伤心,不过还是忍住了。
手机上是无数个未接来电,她不知所措,一旦接电话,她们一定会追问自己在哪——不行!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碍她回家。暖暖前思后想,觉得愧对室友,室友明明毫不知情,她凭什么让她们为自己心急如焚呢?她点击了平安的号码。
“你去哪了?暖暖!”平安为了暖暖一夜没睡,她的声音很小很压抑,但是全是关切的意味。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暖暖反过来问平安。
平安在上军事理论课,本来没打算接电话,但是一看是暖暖的,便铤而走险接了,当然姿势很诡异,声音也要压低。
“我竟然忘了。”按理说,暖暖现在应该和她的室友一样,坐在拥挤不堪的人山人海中,听着又红又专枯燥无聊的讲话,发出热烈而不失敷衍的麻木的掌声。
“同学,自觉。”带着红袖章的辅导员勒令平安端正好态度纠正好行为。暖暖只好同平安说再见了。一日不见,真的是如隔三秋,恍如隔世。
暖暖在颠簸的火车中久久难眠,前半夜是因为悲伤与愤恨,后半夜冷静下来,悲伤愤恨又被迷茫与惶恐取而代之。也不是,她还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思维一片混乱,她在种种情绪的冲击中挣扎与痛苦,就像被撕裂一样,就像多重人格在对她五马分尸。
世事多变,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的。暖暖发了一条短信给平安:“我没事,就是想家了。”
“我知道,可是你下次说走就走的时候不许关机。还好你最后迷途知返,开机了,不然我们就报警了。”怎么可能没事!但是平安不想揭穿暖暖,就假装嗔怪道!
暖暖昨天一直没有开机,但是平和一些后又不敢再这样任性,方才开机——虽然照样不接别人的电话。倘若不是如此,林曰如何能轻而易举跟在她身后?
暖暖好说歹说门卫就是不让她进,暖暖最熟悉不过的高主任耸立在门口,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暖暖不想让高主任看到铩羽而归的她——毕竟,以她之前的成绩,没考上清北,是一件羞愧难当的事情。高主任好像有三头六臂一样,有条不紊地控制着人流的进出。谁都没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鬼——不然,凭暖暖和门卫叔叔的交情,也不至于被拒之门外:“暖暖,中午你过来,叔叔二话不说让你进来,现在这活阎王在这里,我也无能无力啊。”
暖暖本不该强求的,但是她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此时此刻,没有善解人意的暖暖,只有归心似箭的暖暖——看到她弟弟,她才能真正找到家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暖暖在火车上才真正感受到这种万箭穿心的感觉。现在已经到达了,她的心何止是胆怯,更多的是茫然无措——只有她弟弟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所以她必须要去见冷鞘。
这时高主任走了过来,他问暖暖北京怎样,怎么寒假没有回母校看看。
他竟然知道我去了北京?暖暖惊诧。要知道,一来自己名落孙山,二来这高主任对自己的特立独行向来看不上眼。
“您还记得我?”
“什么话,不到一年的功夫我就健忘了?再说了,冷暖嘛,那肯定记得。”
是啊,才大半年,暖暖觉得已经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了。
暖暖之前晚自习后要去操场跑五圈,高主任巡视时问她:“五圈?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没有啊,我才没有神经病呢!”暖暖的回答让高主任哑口无言。
还有暖暖总会和弟弟冷鞘出来聊天,这在严禁早恋的如东中学是充满风险的——会被高主任之流盯上。有一次她们被高主任抓个现行,暖暖面不改色:“主任,请问你找我们姐弟俩有事吗?”
“好一个姐弟!”高主任才不信这种口说无凭的话,经过一番波折他终于了解了情况,却依然声称:“大晚上不回宿舍,在外面兜圈子,有什么好转的?“闻声而来的樊书记比他慈眉善目多了,以为暖暖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出来散心了,便关切地问:“孩子,告诉老师,你们在干什么?”
“我在欣赏校园美好的月色呀!”
哎呀,少年不识愁滋味哪!当时的暖暖能想到故地重游会是以今这样落魄的状态吗?
暖暖的思绪突然又被自己拉了回来。既然他还认识我,可否对我网开一面呢?
结果是暖暖没有见到冷鞘。不是因为高主任铁面无私,而是他的弟弟已经转学了。
暖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转学呢?为什么呢?她坐在往昔同冷鞘常去的河边,发现远方的土丘还在,东方的朝阳照常,两岸的花柳如昔,就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一如既往。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良辰美景已经形同虚设,她不再是暖暖,而她的弟弟也不在身畔,只有一个无家可归的名叫夏融的孤独落寞的女孩临水而泣。
暖暖想要大声呼唤,对着远天,对着厚土,对着一川烟草满城飞絮,呼唤自己的亲人和过去的旧时光。可是她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没有什么能挽回飘逝的河流与光阴。
突然她听到背后的脚步声。
白色的平板鞋同九分裤的束脚——熟悉的味道。低头坐在地上的暖暖兀的站立——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弟弟!
可惜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冷鞘。
看着形容憔悴的暖暖,林曰一把将她抱紧。“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曰?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林曰还是不撒手。暖暖的身上袅袅的檀香气息让林曰欲罢不能。
“好了,林曰别玩了。是她派你来的,我知道。”暖暖轻轻地从林曰怀中挣脱出来,她没有觉得尴尬,因为在暖暖心中林曰就是哥哥。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林曰解释道。“脉脉,我送你回家。”
暖暖的怒气突然暴起,“狡辩!还不是过来捉拿我的。”
“脉脉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当狗腿子!我只是,担心你,你相信我吗?”
暖暖觉得自己太先入为主了。“林曰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的,可是我一听你要带我回去,我就——”
“对啊,我要带你回家,回你自己的家。好吗?”
两人四目相接,暖暖的眼中噙满泪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曰,我,我——”
“你别怕,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想见谁就去见谁,你想回那里就去回哪里。只要我林曰一息尚存,就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碍你,委屈你,让你掉一滴眼泪。”
“林曰你真好。谢谢哥哥。”暖暖擦了擦眼泪,突然又笑了:“是不是林畔让你这么说的?他不生我的气了对吧?”
“当然不是!”
“怎么他还生气?”暖暖紧张起来。
“我是说——算了,我是说,你不接他的电话只会让他气上加气,幸亏他不知道我来找你,不然你的话我的电话能被他打爆。我看你还是打电话给你最爱的弟弟吧,脉脉,你要明白一件事,你可以破口大骂,可以拳脚相加,可以杀人放火,但是千万不要再离家出走而且音信全无,你知道心急如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可是,我怕一旦和你们说话,我就没有一走了之的勇气了。”
“大不了我们陪你一走了之。”
“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打电话给林畔。”暖暖拿起手机,转念又担心他还没有睡醒,毕竟今天放假——北京的学校毕竟是在皇城脚下,不像她的母校如东中学,五一节还要明目张胆地补课,直到下午才放假。
“他睡没睡着都是一回事。你别找借口了,打退堂鼓可不是你的作风,脉脉,勇敢点。”
“林曰,要不还是你打吧。”
“他听不到你的声音是不会放心的。你的弟弟你还不了解吗?”
暖暖只好鼓足勇气,拨通了林畔的手机。
无语泪先流,姐弟二人仿佛是约定好了一样。
林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格外温柔,没有质问她的去向,没有责备她的无情,而是哀求道:“我以后再也不损你了,也不会气你,保证认真做功课,也不和我表姐说话了,你只要回家,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夏融,你不是想要我给你叫姐姐吗?你回来我就叫,行不行?”
暖暖泪流满面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我又没说不回去。你干嘛要这样,我又没说。”
“没说没说,脉脉就是去散散心,五一长假长假肯定要度个假啊!她回去还要参加军训呢!不回去?想的美。”林曰打圆场。
暖暖这才意识到这一点——军训啊!就算她回去,军事理论课已经旷了,明年也是可以补的,可是她一声不吭地走了,学校会轻易姑息吗?但是林曰安慰她说,夏红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暖暖赌气地说,绝不靠她的裙带关系。林曰笑说:“裙带在你拒绝之前,已经被动接受了。”以夏红的处事风格,早已经将这件事办妥了。
“可怜,小鸟明明想要飞,还是不得不吃驯鸟人提供的粮食。”暖暖感叹道自己不过是一只金丝雀。
这时林畔让林曰接下电话,而且暖暖需要回避。
“这么不可告人的吗?”
“这是男人之间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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