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暖暖被富豪生母“巧取豪夺”,一夜间从贫女变身名媛,为了回到养父家,来到帝都的她想尽办法地赚钱。 为了赚钱,她开始和周边的富二代做起了“爱情摆渡”的生意,与此同时,她和新家人相爱相杀,与各路敌人斗智斗勇。 就在她即将与新家庭的人和平共处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忽然因患白血病再次扰乱了她的人生。 生父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四次换名,并陷入三个家庭的“女儿”争夺战与自我怀疑中。亲情、友情、爱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再重的背负,也比不过迷失自我的痛。 一个人要经过什么样的波折,才会丢失自己;又需要多大的温暖和爱,才能走出迷茫和无助,全然接纳自己? 是的,这是一个自我治愈、温暖你我的故事。

047误会
暖暖出了大风头。
她没费吹灰之力竟然博得比尔的青睐,凭什么?于煌早已经怒火中烧,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视而不见,他比尔凭什么这么目中无人——他目中无人没关系,但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却同夏融相谈甚欢就是罪大恶极。
兰在幽林亦自芳。
于煌一想到比尔当中夸赞暖暖的这句诗就觉得恶心:她也配!至于比尔一个外国人,还在中国古诗词上卖弄也不嫌害臊。
她更恼火是比尔说他是因为暖暖才对古诗词下功夫的,也就是说他拿下金点奖是暖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荒谬!比尔肯定是收了夏红的好处,才给夏融长脸。就她,连画都不会画,怎么可能促成了一个金点奖的夺魁?
于煌气就气吧,她偏要自讨没趣,在比尔和暖暖交谈的时候打断他们,说什么久闻大名,还邀请比尔去清华美院看设计展。结果比尔不假思索发出了一句意大利语。
关键是暖暖听不懂,也不知道比尔突然转换语言的性质:“比尔,我就会英语,而且其实英语听力也不好。别笑话我。”她的意思是让比尔说中文。
“好的,”比尔竟然应了暖暖的要求,“这位女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可以麻烦你先安静一会吗?“
这下好了,败暖暖所赐,于煌当着大庭广众之下遭拒。本来只有寥寥几个人懂意大利语,她还不至于颜面扫地。
于煌黑着脸告辞了,直奔林畔那边。
“这个贱货给那外国老男人灌什么迷魂汤了?“
“你在骂夏融吗表姐?”
“除了她还有谁?”
“我不许你骂她贱货。”
于煌看到林畔的青筋都冒出来,大惊失色。
“林畔,你知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林曰和林岸站在不远处,见两人貌似发生争执赶忙过来。
“怎么了?林畔,谁借你的胆子惹咱们的于大小姐生气了?”林曰二话不说,就来当和事佬。
“是她自己口不择言。”
看着林畔固执的表情于煌更是气恼:“林畔,我怎么感觉你都要对我抡拳头了?”
林曰一低头,发现林畔果真勒紧拳头。
“林畔,你发什么魔怔了?”
林曰虽然不喜欢于煌飞扬跋扈的性格,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妹妹一样。
林畔松了拳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于煌心里本来就委屈,见林畔这样对自己竟然心酸地哭了。
“好了,怎么哭了呢?待会我就去找林畔给你出这口恶气,这小子长胆了,没大没小的?他怎么招你了?”林曰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何况是从来不服输的于煌。
“讨厌,林畔讨厌。”于煌越哭越凶。
“林岸,你去把林畔找来给这公主道歉,我是没辙了。”
“行了,表妹,林畔的性格就那样,冲动,你别同他计较。”林岸本不想管,但是于煌哭的稀里哗啦,他于心不忍,只好也哄她。
“我计较?是他同我计较,我就骂了那骚货一句骚货,她就对我那样,我要是打那骚货一巴掌,他估计能对我动刀子,你说我——”
“那你活该——”林曰的手突然甩开。“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像疯狗一样,动不动就咬人啊?而且咬的还是同一个人?”林曰推了林岸一下。“你表妹你照顾,同我没关系。”
于煌见林曰的态度也这么恶劣,竟然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一个个都什么态度?那骚货是和你上床了还是怎么的,都这么维护她?是不是连她的洗脚水都是香的!“
林曰听到这话又折了回来:“上床这个词你随便用,我林曰没意见,但是你别把她扯上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不然,不然,”林曰还真不知道能拿一个善妒的女人怎么办。
“林曰,你要是男人就说。我就不相信我于煌还会抖一下眉毛。”
“于煌,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办。但是我还是警告你,要是再找脉脉麻烦,那你就是自找不痛快。下次我一定不怂,劝你好自为之。”
“脉脉?你恶不恶心矫不矫情!林曰,我说在你心里她是不是特别冰清玉洁特别无与伦比啊?”
“反正你比不上。”
“林曰,那你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又是什么德行。”
“我什么德行不需要你费心。”
“你说某人要是知道某人让不下五个女孩子打过胎会是什么反应。我可真是好奇。”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林曰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他知道这就是他最大的阴暗面,现在被于煌撕扯出来,又丑陋又肮脏。
“行了,都别吵了。”林岸早就听不下去了。他不是气于煌,也不是气林曰,而是在谴责自己——林畔和林曰为了维护暖暖,不在乎同于煌翻脸,而自己却虚伪懦弱到任由别人辱骂暖暖,且面不改色。
林岸甚至想过去扇于煌几个大嘴巴子,但是她是她的表妹,而且一旦让于煌得知自己对暖暖的情愫,她一定会搅得天翻地覆,而暖暖更加会遭受她的攻击。
“表哥——”
于煌见林岸也要走,就急忙从林岸身后抱住他。
“你别走。”
“表妹,”林岸伸出手,想将自己的身体从于煌的手臂中救出去。
“我求你了,你就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林岸动了恻隐之心。之前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直对于煌很轻蔑,现在他深受暗恋之苦,才发现卑微和一个人的性格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到身不由己难以自拔。
喜欢,就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
“表妹,我们是兄妹,而且你这么优秀,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是不是兄妹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就像我妈妈不想在你爸爸身上浪费时间一样,可是她已经四十岁了,还不是在一厢情愿等你爸爸吗?”
“表妹你怎么知道?”林岸以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秘密——从他母亲安恬的语气中得知的。
“从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特别怕我和我妈妈是一样的命运。你知道吗只要你身边有任何异性,我都会惶恐。”
“表妹,你何苦用宿命论折磨自己。你不是表姑姑,我也不是我爸爸。再说,你身边对你一往情深的人比比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执念我呢?”
林岸叫于煌的妈妈表姑,按理说于煌应该叫苏江南表舅,但是冯蕊却执意让于煌按照爸爸那边的关系叫苏江南表叔。可能在她心中,执意不想承认苏江南同自己是名义上的表兄妹关系,因为当年苏江南也是这样拒绝自己的,林岸今天也如出一辙。其实不管是于煌叫表叔还是表舅,都一样,因为她爸爸妈妈同苏江南都没有货真价实的血缘关系。
“我爸爸对我妈妈也是爱到骨子里了,他甚至明知我妈妈心有所属,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地对她好,可是这有用吗?你所说的那些一往情深的人,他们对我再好,我不喜欢,就都是垃圾;而你,永远都对我的感情无动于衷,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什么也办不了!有时候怨怪我妈妈,因为这仿佛成为了一种遗传,可是我就怕爱而不得也会遗传到我身上。”
林岸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
“别人把心强加给我,我把我的心都给了你,你的心却不知所终。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充满诸多的悖论?”于煌还是不撒手。
“我身边不乏有比你更加优秀的男人,可是从小到大,在我心中,你就是一个突出的巨人。而我不管如何努力,站在你面前总觉得完全低微到了尘埃。你说奇不奇怪?”
于煌一直泪如泉涌。
林岸回过头,想对她坦白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于煌顺势踮起脚吻了上去......
暖暖找到兄弟三人的时候酒会已经散了,连于煌都走了。
“你们仨这是穿越刚回来吧,我差一点要进行地毯式搜索了。”
“你业务多繁忙呀,只顾得上和你的eye玩,哪里能抽出空陪我们这些闲杂人等?”
林畔的话让暖暖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你这什么语气!是不是需要洗把脸清醒清醒?”
“嗨,脉脉,林畔他今天心情不好,说话有点冲,你就担待一点。”
他心情当然不好,我让他表姐受气了,他自然不待见我。暖暖产生了误解,以为林畔又是偏心于煌,才会对她冷嘲热讽。
“好吧,我不说话了。上车吧。”暖暖上了副驾驶座,兄弟仨坐在后面。
“嗯哼——”开了一会车,王叔叔咳嗽了一声。
但是三兄弟各怀心事,根本没功夫揣摩这声咳嗽的用意。
王叔叔又咳嗽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也恼怒了,以为是三兄弟故意冷落暖暖。
“融融怎么了,这是?”他把车靠边停。
暖暖的脸一直朝着车玻璃,分明是在哭泣,但是又不想让别人发现。
“啊?没怎么啊?困了。”
这下众人才苏醒过来。
暖暖的眼睛不争气,就是忍不住哭,所以还是没把头扭过来。她不气旁的,只觉得林畔对他不地道——每次都站在于煌那边,从暑假到寒假,没有为自己说过一次话。
关键是人一开始难过,就会想到各种糟心事——酒会上的人对她的议论她是没听见,但是她那样聪明的人,瞄一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她们嘀咕什么。暖暖表面上不在乎,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说她什么她都能受着,但是她就怕别人像于煌那样对她的母亲出言不逊。
暖暖从小到大争强好胜最大的原因不仅是不想受穷,最重要的是想让她的妈妈扬眉吐气。她妈妈曾今有一段短暂的失败的婚姻,多多少少因此受到别人不少的闲话。所以暖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她妈妈指指点点,尤其是那些无中生有的恶语。小时候甚至还有人说她是她妈妈前夫的遗腹子。暖暖自己甚至也忍不住怀疑,但是要是遗腹子的话爸爸会对我这么好吗?总之她对自己的身世总是充满无限的猜疑。不是担心自己是遗腹子,就是担心自己是抱来的。她宁愿自己是抱来的,也不想当遗腹子——因为这样的话,她的妈妈就真的落人口实了。
车玻璃像一个放大镜,把暖暖湿漉漉的睫毛放大后又反射,这样暖暖就看到了自己分毫毕现的眼睫毛了。她的眼睫毛拨弄这自己迷蒙的视线。视线里全是马赛克。而路上的灯火很飘渺,暖暖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哀愁。
林曰见势不妙,赶紧下车,王叔叔也摇下暖暖的车窗。这样林曰就能看到暖暖的脸了。
她的脸上全是眼泪。
林曰是真的心疼,看到于煌哭他只是出于一个做哥哥的担当才想逗她开心,可是暖暖的泪水,他一眼都不忍心瞥见。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询问。
是暖暖先开的口,“外面冷,林曰你进来。我没事。”
一听到这句话林曰的心恨不得碎掉,而林岸和林畔也慌了。她除了生病会掉几滴眼泪,一向很要强,从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哭。可是现在却泪如雨下——
而且,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难过。就连林畔也没有意识到是自己让她误会了。他不开的原因是于煌那句话让他产生了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担心——为什么比尔对暖暖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甚至撇下所有人陪她吃东西和侃侃而谈。关键是这个古怪设计师四十有余,却还未成家,万一他是看上暖暖了呢?
林曰哈了哈手,给暖暖擦眼泪。
“我气你的?”
暖暖摇头。
“湿抹布?”
“不是。”
“苏夏三岁?”
暖暖一下子把头扭过去,代表默认。
林畔一下子急了,“这这这,我什么时候气你的?我就是觉得那个外国佬别有居心,你还傻不拉几和他在哪里有谈天说地,理都不理我们。”
“你还是关心你最好的表姐吧。我不劳你费心。”
妥了,这下知道她怎么委屈成这副某样了。
“三岁,你就不能说句话呀?”
“我说什么说啊?她就会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关心我表姐了!”
“反正我也不过是一个甩手掌柜,你临时的姐姐。再说我也不稀罕。”
这姐弟俩,互不相让,让其他三位都不知所措。
“脉脉,其实——”林曰刚想把今天林畔为了她同暖暖翻脸的事说出来的时候,林岸用咳嗽示意他三思。
也是,这里面还有其他的枝枝蔓蔓,说出来话估计会节外生枝。
“其实,林畔他是觉得你是自家姐姐,而于煌说到底是外人,他总不能一味向着自家人说话吧?是吧林畔?”
林畔也不想看到暖暖不开心,只好虚伪地点点头。“真,真的。骗你是狗。”
“装都装得不像,不过,我就假装相信了吧。要不是看到林曰冻成这样——你快进来啊,我好了,不矫情了。”暖暖又破涕为笑。
她是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于煌在林畔心里本来就是亲姐的位置,而且,看着架势,已经是他的准嫂子了。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半路杀出的姐姐,而且还是不长久的姐姐。他偏袒于煌到底也是人之常情。
“要不,融融我们去吃烧烤吧?”王叔叔知道暖暖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心里还是很落寞。
“好啊。”
“要不,到那边红绿灯再让你们三个下?”
原来王叔叔口中的“我们”只是参与对话的双方。
什么!?
三兄弟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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