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暖暖被富豪生母“巧取豪夺”,一夜间从贫女变身名媛,为了回到养父家,来到帝都的她想尽办法地赚钱。 为了赚钱,她开始和周边的富二代做起了“爱情摆渡”的生意,与此同时,她和新家人相爱相杀,与各路敌人斗智斗勇。 就在她即将与新家庭的人和平共处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忽然因患白血病再次扰乱了她的人生。 生父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四次换名,并陷入三个家庭的“女儿”争夺战与自我怀疑中。亲情、友情、爱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再重的背负,也比不过迷失自我的痛。 一个人要经过什么样的波折,才会丢失自己;又需要多大的温暖和爱,才能走出迷茫和无助,全然接纳自己? 是的,这是一个自我治愈、温暖你我的故事。

040对岸的某个人
寒假并非像暖暖所想的那样度日如年,因为,她在赚钱。对暖暖而言,只要能有钞票提现,天天都是过年。尤其是赚这种动动脑子和嘴皮子就能日进斗金的钱——啧啧啧,连做梦都能笑岔气。
还记得大雷吗?以及其余五位的“金链条”兄弟?
他们一伙可不是流氓混混团体,只不过是看起来吊儿郎当但相当重情重义的失恋者联盟。
自从大雷听了暖暖的建议,谷怀柔对他的态度判若两人,于是众位兄弟也来找暖暖为他们的的爱情之路指点迷津——暖暖自然不能推辞,毕竟一起叫过板喝过酒(虽然她喝的是酸奶)。但是没想到的是,暖暖的点拨真的发生了效力——甚至有一个已经抱得美人归,其他的虽然还在跋涉,但是几乎都过了崎岖区。
“你竟然是个谈情说爱的天才。”
大雷的夸赞绝对是肺腑之言,但是听起来,总觉得像是为林曰量身打造的。
暖暖觉得自己还是虚怀若谷一点得好:“纸上谈兵而已,真的让我上阵杀敌,也许就不会这样决胜千里了。”
“大哥说话,必带成语。”暖暖现在已经被尊称为“大哥”了。
大家都笑了:“当时要是知道你是文化人,才不会文斗,更不该傻不拉几和你在嘴皮子上较劲,这不是找虐的吗?”
“听你这意思,我看起来,是不像个文化人是吧?你说我哪不像了?”
“哪都不像,人家文化人是一肚子墨水,你是一肚子坏水。”
林畔又来呈口舌之快。
坏水你又能奈我何?暖暖蔑视他。
“怎么不赚钱了现在,又干起爱情导师的营生了?我对你们说,千万别信她鬼话,信她还不如信鬼,她的话比鬼话还鬼。”
林畔早已和这群人打成一片了,这些纨绔子弟,交朋友还是很投缘的。
“你刚刚说啥?”
暖暖头脑中的灯泡又闪出钞票的光芒。
大雷那群人说:“他说你鬼话连篇。”
“鬼话就鬼话,能赚钱就行。”
暖暖看着不明所以的众人,感叹道:“我冷暖真是个赚钱的天才!”
于是,他们的事业轰轰烈烈拉开了序幕:大雷他们社交宽人脉广,所以负责寻找与介绍客户——那些爱情受挫一筹莫展的失恋失意男女;暖暖呢,就负责收集信息,进行分析,找到症结,最后制定解决问题的方案,帮他们追遥不可及的心上人。
暖暖的生意在寒假里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虽然未必能百发百中,但是至少,能给茫然无措的他们一根稻草,让他们感觉并不是孤军作战,而是胜利在望。
那些被爱而难得的人就如身处对岸,同落魄的人之间隔着一条湍急的河流,而暖暖就是中间的摆渡人。
区区一个寒假,这摆渡人就挣了四万,这其中还有免费服务的,不然就不止这个数了。
大雷他们虽然不在乎那点微乎其微的分成,但是最后还是欣然接受了——暖暖永远能用那张嘴赋予事物非凡的意义,让人心悦诚服,难以抗拒:
“这钱,是你们用货真价实又合法合情合理的劳动换来的,为什么不要?不觉得着些钞票的声音比你们大款爸妈卡里的更加清脆响亮吗!听听,美妙。再说了,这是做好事的报酬,这是见证,我们的行为帮了别人的大忙,难道不应该骄傲吗?拿着父母的钱,请你喜欢的人吃喝玩乐,那是王子;拿自己的钱呢?那是男人。你们喜欢当王子还是男人,随便选的。”
她都这么雄辩了,众人还怎么推辞?
不过大家整天和暖暖混,也变得狡猾了。他们把钱点了一遍又塞到暖暖手中:“这是我们的爱情咨询费,多余的,就当是迟迟没缴费的利息。”
“这一个个的,现在都青出于蓝了是吧?想的美!”暖暖把钱推到一边。
“给钱是最容易的报答,我的野心大着呢!我要你们欠我人情,人情可不好还。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大家只好把钱都塞进口袋里,“比鬼还聪明。”
又是林畔这混蛋,你们学他干什么!
暖暖忍俊不禁,“胡说,鬼都没资格和我比试。”
林畔很好奇暖暖为什么不收下他们的心意,反正他们也不缺钱。“你才不可能让他们还人情呢!”
“都当了朋友了,就不能再谈赚钱,我可是个有原则的生意人。最好是先赚钱,然后再当朋友,这样就两全其美啦!”暖暖很满意自己的分析。
“看你的生意经,看来是穷尽一生也赚不到五百亿了。”林畔大笑。
“不能揣五百亿的支票,揣五百亿的梦想也不错啊。总之是五百亿,这足够当重量级的人物了。”
“就你能言善辩,怎么不说揣五百亿的氧气分子呢?这个目标很容易。”
林曰又抱着书来了,他现在恨不得扎根在苏家,每天和暖暖一起看书写字,出门呢也就是去探索北京城的各色美食风景,扬言等完善了自己,就一举拿下他的月里嫦娥。
“倒是想,但是氧气是属于鼻子和肺的,手不敢造次。”
暖暖话刚说完,就被林曰拉到书桌前坐好,“看书,这个寒假都快收尾了,书才看了五分之一,要不是你整天忙着赚钱,我们年前就搞定了。”
“也是,还是看书最惬意。”暖暖把林曰手中的书接过,“你在哪找到这个版本的?”暖暖不敢相信,此刻自己手中的书,正是她2008年无意中看到的那个版本——《喂,有人在吗》。
Is Anybody There?
“看你开心的,就是刚巧在旧书店看到的,这难道比你挣一万块钱还开心?”
林曰见暖暖踮起脚,不断重复书的名字,觉得这半天的奔波也值了。
“有钱了就不喜欢钱了,有书的话恰恰相反。”
但是林畔提醒她,他们说好了去水立方游泳的。
“你刚刚不是说一筠回来了吗?他不是说要过来,陪你一起去?”
一筠为了追平安不远千里跑到了南宁,而且一住就是一个寒假。当时平安放假了,作为高中生的他还在上课,但是他为了送平安回家,不知用什么方式买到了一张去南宁的火车票——要知道当时还是春运,一票难求。一筠把平安送到家就坐飞机赶回来继续上课,但是一放假,就又麻利地飞到了南宁,还说什么: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他早就想来看看这是不是浪得虚名——但是他的话明显漏洞百出,南宁既不是桂林的,更不是阳朔的,他一直待在南宁,待在平安家乡的县城哪里都没去,估计把那一带的水村山郭都看尽了。
“他不是来找我的,是来看你的。”
“我?”
“这小子已经鬼迷心窍了。你那个同学看起来木木讷讷的,他那么高傲自大的人怎么就对她一往情深呢?”
“喜欢一个人哪里能顾及这么多,思考都来不及。再说,我的平安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但是她智商很高,只是在藏巧罢了。”
“她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女生,不然一筠不至于那么神魂颠倒。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不像你,身上不是毒舌,就是暴力。“
“该反省的是你吧,这么长时间,怎么没看见你在秦桑身上下功夫?别指望好姑娘会在原地等你。你看看林曰,为了人家的心上人废寝忘食,恨不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看看一筠,为了人家的心上人不远千山万水的艰辛。估计到最后,第二个打光棍的就是你。”
“第一个呢?”
“你说呢?”
门开了,说曹操曹操到。
林岸说过俩天要参加酒会,夏红百分之九十是要暖暖出席,让她做好心里准备。
暖暖还没来得及问话,他就头也不回地回画室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闷闷不乐的。她问林曰,林曰摇头,问林畔,林畔不知。
暖暖死也不会想到答案就在自己身上。她每天为别人的爱情开动脑筋运筹帷幄,却浑然不知身边的人对她的思慕。而且这种思慕几乎要让林岸孤独的心千疮百孔。她和一群来历不明的男人称兄道弟做生意,和林畔耳鬓厮磨,和林曰朝夕相对,但是同自己,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
这就是林岸无精打采的原因。
妹妹,你聪明绝顶,为什么看不明白,身边的人都在你的身上费心思,你为什么要同他们厮混在一起,却察觉不到我因此受到的奴役?
林岸不知道多少次想把暖暖拉近自己的画室,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他内心深处的爱意,他甚至想粗暴地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再和林岸说一句话。
暖暖那颗明亮的心,只要稍微向林岸靠近,就能轻易地治疗他心里的阴冷与疾病:孤独,冷漠,挣扎。可是她总是若即若离,所以,周而复始,林岸注定要忍受痛的侵蚀。
正如林岸曾经所总结,暖暖不动声色,但是却集中而有力地在他的心里攻城略地。现在他已经不在乎江山失守,悲哀的是——别人也心甘情愿贡献土地与城池。
每当看到窗外的月亮,林岸就想跑到暖暖的床头,轻轻地告诉她,趴在她小巧玲珑的耳朵上,告诉暖暖:他是,真的,非常地,喜欢她。
月亮,月亮,真是可笑——你以为遥遥相对的是月亮吗?
那是彻骨的孤独和陌生。
说到底,还是自作孽!林岸知道这一切都不关暖暖的事,是他桎梏太多。他先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现在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而暖暖一无所知,所以她对他漠然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自己所表现出的态度就是漠然。
可是林岸能怎么办呢?唯有冷漠能掩护动情。虽然他知道,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藏不住隐不了的,咳嗽与爱情。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能藏多久藏多久,有时候感冒不是不药而愈的吗?
林岸抱着这样的侥幸。
爱她他痛苦,这确凿无疑,因为他正在经历,可是,不爱暖暖,自己就会真的开心吗?林岸多次诘问自己。
画室的门虽然锁了,但林岸依然隐隐绰绰听到暖暖的声音。听到她的笑声,他的心就得到了治疗,但是意识到这笑声,不是因他而生,不是对他而发,他的心就像被什么要命的东西扼住。
这样的感觉,就像你坐在炉边取暖,可是狰狞的火舌突然跳出,一下子拉扯出你的内脏。
你说痛不痛?
妹妹,你做别人的爱情导师,却让我在星际间迷航。妹妹——
你为什么要是我妹妹呢?
林岸盯着暖暖的眼睛,她的鼻梁,唇峰,下巴,耳廓,以及她无与伦比的锁骨。他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暖暖没有反抗。
可是不反抗的暖暖终究不是林畔要的那个人——他可以在图纸上盗版成千上万张暖暖,但是真正的暖暖只有一个。而万里挑一的那个货真价实的暖暖偏偏在天边。
林岸感觉自己想吞噬掉暖暖——每当他看不见她,他总是产生这样罪恶的念头。可是一站在她面前,坎坷的心就找到了坦途,所有的欲念都荡然无存,目力所及心之所向只剩她的笑容。
除夕之夜一家五口去看烟火,林岸就站在暖暖背后,他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凝望着她的后背,人群是何等的喧嚣,世界却静得离奇。他多想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或者是十二月份的初雪之夜——她穿着白睡衣趴在玻璃上听雪落的声音,食指点唇让他们保持安静。
这个世界对林岸来说本为钢铁森林和冷漠荒原,但是暖暖的存在为他营造了蓬莱仙境与世外桃源,同时也让他感受到了阿鼻地狱的折磨。爱情的路上鸟语花香,但是花香鸟语对林岸只做一瞬间的停留,其余的时间,荆棘丛生。
林岸盯着他眼前的画,上面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她对林岸的痛苦无动于衷,保持着笑容。
“或许不爱你就不会痛苦,可要是将你从我的生命中抽离,遗留下的躯体,不过也是剩余物。”林岸对画上的暖暖说。
“妹妹,真想做同你在雪地里奔跑的那个人。”
暖暖仍然无言,但是林岸还是自言自语。
不然,他埋在心里的话该对谁言说?
暖暖曾在那个雪夜说过——我好想在雪地里奔跑,一个或两个人,都最好不过。
于是兄弟三个就陪她顶着寒风奔跑起来。
当时暖暖穿着林岸的红色羽绒服,在雪地里,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印在林岸的心中,像一颗颗种子,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
突然——
不知道是否是画像受到了感动,“哥哥。”画上的女孩竟然动了动嘴唇,发出了和暖暖一样清脆如山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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