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暖暖被富豪生母“巧取豪夺”,一夜间从贫女变身名媛,为了回到养父家,来到帝都的她想尽办法地赚钱。 为了赚钱,她开始和周边的富二代做起了“爱情摆渡”的生意,与此同时,她和新家人相爱相杀,与各路敌人斗智斗勇。 就在她即将与新家庭的人和平共处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忽然因患白血病再次扰乱了她的人生。 生父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四次换名,并陷入三个家庭的“女儿”争夺战与自我怀疑中。亲情、友情、爱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再重的背负,也比不过迷失自我的痛。 一个人要经过什么样的波折,才会丢失自己;又需要多大的温暖和爱,才能走出迷茫和无助,全然接纳自己? 是的,这是一个自我治愈、温暖你我的故事。

030慢镜头
雪还在天外天矜持,迟迟不肯露面。
暖暖还在为苏江南给她的惊喜不能自已。
“你的,全世界都知道是你的。”
林畔不知道暖暖怎么这么容易满足,不就是一个小人头吗?就好像春暖花开了一样,一直在窃喜。
“没想到世界上会有种红酒上镂着我的画像。这谁画的呀,简直惟妙惟肖,我都要爱上他了。”
林岸又开始觉得暖暖的审美境界太低:只是形似而已,根本没有传神地勾画出你真正的气质。
但是他还是保持沉默,只是在心里嘀咕。
不就是画一幅画吗?
林岸觉得父亲不会利用身边的资源,虽然建筑学是理工,但是他学画时间也长达二十年,何必大费周折让别人拿着照片临摹呢?
“抽空带你去看看这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苏江南说。
12月26是苏江南和夏红的结婚纪念日,所以“少女的祈祷”工作室每年这个时期都会出一些充满创意的奢侈品,在12月26那日正式发行,并且都是限量版。赚钱的成分不大,只是在给品牌打广告,同时也是苏江南为了博老婆开心而做的,因为他才是这个系列的总设计师。
暖暖很困惑,“少女的祈祷”不是专门做衣服的吗?林畔笑暖暖,只要能赚钱,LV都能卖鸡蛋,哪有什么专门之说?
“你不是对公司的事从来 不上心吗?今个儿怎么这么有真知灼见了?”
“因为我也问过这个问题。”
就在他们嘻嘻闹闹的功夫,萍姨已经烤出了“绿蚁红泥”饼干了——那是暖暖受香槟的启发设计的甜点,当然她动手能力太差,所以真正的落实还得萍姨出马。
暖暖对烹饪实践操作一窍不通,但是却总能知道怎样的搭配是极佳的,她甚至会创造菜谱。
“没想到闭门也能造车。”这是林畔对她的评价。
“不过味道确实很独特,你为什么对烘焙这么在行?”林畔问。
“一个敬业吃货天赐的本领。”
以前孙英做饭时,暖暖经常坐在厨房陪她,有时候读英语,有时候和她聊天,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迷人的动作。
暖暖觉得这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看妈妈切菜或背对着自己煎炒烹炸。但是只有一条:不许插手!
孙英不舍得让暖暖手沾一滴阳春水,可以这样说,暖暖在家几乎连只碗都不曾刷过。这就是她与农村所有姑娘不同的一点:只要好好学习,不必操持家务。
再加上暖暖脑子灵活,所以她能通过自己的奇思妙想想出新奇的菜谱——即便大多数是黑暗料理,就是不能做成饭。至于烘焙,那就是暖暖的一个小心愿了,就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希望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甜点屋,但是她的目的绝对与众不同——
暖暖想,妈妈一辈子只会做饭,等我有钱了妈妈就不用操劳了,但是肯定无聊,到时候就让她去经营一家叫做“年恋”的面包店,这样她有事可做便不会寂寞了,还会衰老得慢一点——至于面包店为什么叫“年恋”,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又是蚂蚁又是泥巴的,起的什么鬼名字,不如叫summer in forest。”
“Echo同学,已经忘本了!”林畔的英文名字叫Echo,“真是的,现在什么名字都要往英文上蹭,却不知道我们中文用对了,是多么别致,又妙趣横生。”
外国就是酷,中国就是土,这个意识已经渗透到生活的层层面面,暖暖感到愤懑,虽然她自己也特别崇尚外国文学。
暖暖规定,每人只许浅尝一口,等待会雪纷扬起来,就可以开吃了。但是让苏江南带了一盘上楼;夏红还在楼上办公。
“不下雪的话还不许吃东西了?”
林畔的爪子又伸进去了。
暖暖让他吐出来,否则罚款100元。
她坚信一定会下雪的,但是又怕大家不愿意再等待了,所以用了这个小计策。她发现林岸今天格外奇怪,目光涣散,如坐针毡——
哼,估计早就想走了,看样子不愿意在楼下同他们一起等雪。不行!
她上去洗了一个头,就当是熬时间。反正她头发极短,洗头不需要十分钟。
雪不至于对她成见到就在这个点翩然而至吧!
当然不会,不过暖暖一上楼却真的有个人——翩然而至。
准确地说像死狗一样直接瘫在了客厅的长沙发上。
毫无疑问只有林曰才如此不见外。
他蛰伏了一整天,但是还是没能遇见自己的梦中情人。心里抑郁,直接打车来了林岸家诉诉苦。
林曰算是饥寒交迫了,毕竟在冷风里等了一天的雪找了一天的人。于是直接拿起桌上的饼干就往嘴里塞,然后说着今天的遭遇。
“别吃!”俩兄弟惊呼。
至于吗,不就两块饼干,看他们俩面色凝重的样子。
“饼干有毒吗?”他继续吃着。
林畔已经拿出其他的食物,把装饼干的小竹篾移到了远处。“这不是给你吃的。”
“那我还偏要吃。”
林曰偏不撒手。
“你说你们俩兄弟怎么这么吝啬又没人性,我今天风刀霜剑了一天,你们还要虐待我?我就不信了,这一块饼干还能值一百大洋?”
“说对了,还真就妥妥的一百大洋。”
林畔就把饼干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我靠,你这姐姐也太没人性了,还是个葛朗台。哎,估计长大都没人敢要。”
“你就不能老实点!”
林岸是让他把嘴巴放老实点,但是林曰以为是把屁股放老实点,他太累了,双腿酸麻胀痛,总想左挪右移,寻找一个最舒服坐姿。
“疼!”
“哪疼了?”
“估计是坐骨神经疼。”
“你怎么不说是蛋疼!”
擦头发下楼的暖暖扑哧一笑。
一听到笑声,林曰就把头扭过去了,不敢目视,早就听说她不是省油的灯了。
暖暖将毛巾取下,头发一甩,笑问道:“刚刚谁说我没人敢要了?”
“其实我是开——”
林曰抬起头,他的的眼前突然晃动起来。
对面的人头发凌乱而潮湿,睡衣的蕾丝领口被水浸润,她,款款地从远方走来,笑容就像初升的朝阳,闪耀着难以直视的光芒。
如果外面有风的话,风应静止;如果长夜如水的话,水亦会凝滞;如果时光飘逝的话,岁月已经被搁置。就在暖暖走近的那几秒钟,世间万物的运转都变成了慢镜头。她离得真的真的好远好远,远到一条河足以从此地流淌入天边。她的步子没有了响声,灯光没有了亮度,就连寒流都没有的温度。
可是仿佛就在措手不及的一瞬,她又如闪电般立在眼前,轻轻地,粲然一笑,伸出了她潮润的手掌,指尖指向林曰。
“五百块钱。”
林曰吃了四个饼干,暖暖一看便知,但是竟然出言不逊,多加一百以钱赎罪吧。
还没有回神的林曰傻傻地伸出手,握住暖暖的手:“你你好,夏融妹,妹妹。”
暖暖低头一看,真是个精致的男孩,竟然踩着一双纯白织线的鞋子——那种鞋子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且敢穿的。
一分钟过去了,林曰还没有松手,这让林畔林岸都很着急:唉,一看见女孩子就走不动路了,关键夏融还穿着白色睡衣,他不知道又习惯性地想入非非什么了。
“二哥,二哥坐。”
林畔把林曰推到林岸那边。
“你可别犯病。”
林岸压低声音警告他。
“我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她竟然,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林曰说完又窜过去了。
“那个夏融妹妹,那个——”
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你就是段正淳对吧?”
没想到段正淳是个结巴。
“段正淳?”
林曰不知道他们私底下这样称呼他。
“奥奥奥,抱歉,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抱歉我只顾记段正淳了,竟然把你原名忘了,林畔又只喊你二哥,所以。”
“他叫——”
林畔刚要插话便被林曰拦住了。“我自己来自我介绍,我叫——”
林曰瞥见桌上茶几上有纸笔——暖暖设计“绿蚁红泥”时用的,他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林曰。
“林曰。对,林曰。”暖暖接过他的纸。
“你怎么知道我叫林曰?”
林曰竟然来了这么一问。
“不是你刚写的吗?白纸黑字。总不能叫林日吧。”暖暖大笑道。
林曰无比激动,因为所有人对他名字的第一反应都是:林日!
但是暖暖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明白他叫林曰——这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
“二哥,你别紧张了,上次的事已经说明白了,她不会吃了你的。是吧,你不是答应不怪二哥了?都收了人家赔罪的书了。”
林畔给林曰说情。
“原来你不是结巴,是怕我社会啊。”暖暖哭笑不得,“林畔,你个小坏蛋,我有那么可怕吗,肯定你在背后诋毁我。”
林畔直指林岸:“哥哥才和二哥铁,无话不谈。”
本来暖暖是同林畔开玩笑的,可是经他这么一指,暖暖就真的觉得林岸对自己有百般的成见,竟然在最好的兄弟面前把自己形容成一个母老虎,怪不得林曰刚刚那样形容自己。
暖暖盯着林岸望了一会儿,等林岸否认,但他一言不发。
“无所谓了。”于是暖暖低着头将饼干塞进嘴里。
饼干美味,心里却不是滋味。
大家都知道状态突然变了氛围。
林畔陪笑地说:“不是说好了,等下雪的时候再吃的吗?”
“没事,你们吃吧,我就闹着玩。吃完后就去洗漱休息吧。“
暖暖语气一识大体一有礼貌,就说明她心里堵着气呢。
“哎,哎,那个夏融妹妹,你——”
林曰今天的舌头怎么也不听使唤,又结巴了。
“我其实不喜欢别人叫我夏融,你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换一个?”
暖暖正在气头上,于是直说不乐意林曰这样喊她。
“那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
暖暖想说暖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就夏融吧。无所谓的。”
林曰和我确切地说毫无关系,没必要按自己的心情行事。暖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我,那我能不能自己给你想一个名字?”
林曰终于可以说一句完整连贯的话了。
林曰说暖暖的眼睛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了,所以叫她“脉脉”再合适不过。
暖暖被林曰逗乐了,“最好看的眼睛,这句话是不是已经是你的撩妹模版了?早就听林畔说你特别会哄女孩子,看来还是很中肯的。”
“我说的话当然毋庸置疑,不过你也挺厉害的——他之前确实这么形容他前女友的,说她的眼睛只应天上有,各种吹嘘。所以你可别以为二哥是真的夸你,他就敷衍你呢。”
“什么敷衍,发自肺腑的。还有压根没有前女友之说,我还没追到她呢。”林曰纠正。
“哈哈哈,应该是第四十个了吧!”暖暖实在忍俊不禁。
“不,是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个。”
林曰深情而苦涩地压低声音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下雪了。
暖暖瞄到落地窗外飘雪了,欢呼雀跃起来,林曰的话像耳旁风从她耳旁消散。她迫不及待跑往玻璃前,玻璃镜面中顿时烙上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暖暖。
她的声音也想镜面中的幻想一样,充满的梦的质感:
“你们看,我就知道,不会骗人的,雪总会来的。”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