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长大,已参加数次季赛,你不能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让给我。” 张萍眸光微颤。 父亲说张家在都城立足未稳,张家只得低调行事,不开罪都城的权贵。他们祖籍原在北方,北燕立国时,很多族人散的散,死的死,幸而她曾祖在豫郡为官逃过一劫,得以保全一家上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斗技1 (续上章)幸而她曾祖在豫郡为官逃过一劫,得以保全一家上下。 张家经过几代繁衍,人口多了,张父的意思要在都城安定下来,会将她的叔父、堂叔们都带到都城安家。 张父入都城赴任后,张母便在都城所辖的京北县置了田庄,店铺,又在那边建了宅院、祠堂,往后,南晋都城京北县便是张家的祖籍。 张萍的祖父、叔父现住在京北县的张府里头。 她让出自己的名额,原就有讨好崔、陈两家的意思。 “女郎斗技者入场!” 又一声高呼声传来。 崔女郎道:“阿蘅,你快去!” 陈蘅带着杜鹃,快步往赛场方向奔去。 王园以东、西划分,中央有一条人工湖,湖上有一座曲桥,季赛时,桥上会撤去婆子把守,可来回行走,平时的书画会时,会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守在桥上,不许郎君们过来,亦不许女郎们到那边。 王园不仅是书画会所在地,亦是诗会所在地,还是崔氏的琴会所在地。 王、谢、崔原就是姻亲,一座王园成为都城公子、贵女们的聚会之地。 赛场是一个约有二亩地大小的草坪,中央有一个凉亭,亭中是考官博士们用茶、评字画与监督所有参赛者之地。 凉亭的两侧各摆了一排书案,男子一排,女子一排。 一个发须半白的老博士道:“以一炷香为限,绘一幅丹青,题一首诗,这诗可以是自创,也可以是前人之诗,只要你认为与你的画相合皆可。” 这是书画会,比的是谁的书法、丹青更好,对写的是谁诗并不介意。 但诗文会由不同,要求所有诗文毕竟是自己作的,少不得有女郎让家中父兄捉笔冒充的,所以每月中会有一次是即兴诗词,有没有真才实学,一试即知。 谢家自来出诗人,当年的先祖谢道韫就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女,这之后,谢家的女郎水涨船高,个个都以能吟诗作对为荣。 当 一声钟响,侍从、丫头们开始预备,而女郎、郎君们则开始构思。 男女书画会的成员站在周围观看,男子排居第一名的是王氏嫡系的三郎君,家主王牧的嫡三子王灼,此刻握着笔如游龙走凤般地从容。 又一会儿,大半的人开始下笔。 杜鹃见别人已经开始,而自己的墨还没砚好。 黄鹂急得团团转,“杜鹃怎么回事,还没把郡主的墨砚好?” 慕容不紧不慢地道:“墨道人制作的仙鹤松烟墨细腻、柔滑、流畅、色匀,虽然砚墨得久些,但墨汁最佳。” 黄鹂惊道:“前魏墨道人的仙鹤松烟墨,这……这不是陈留太主的嫁妆?” 崔女郎闻到此处:有名墨,又有功底,陈蘅这次就算不是第一,进入前三应该没问题,下笔早的,未免就好。 陈薇喜道:“姐姐动笔了,快看!” 她们不能打扰,都被下令,相隔在十丈开外围观。 陈蘅提笔,“备一碗清水来,不,我要酒……” 杜鹃应答一声“是”,走出赛场,对崔女郎道:“郡主想要一碗酒。” 崔女郎吩咐了自己的侍女去取。 慕容扫视四下,静默转身,跟在侍女身后。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斗技2 慕容扫视四下,静默转身,跟在侍女身后。 不多时,陈茉就知道了。 陈莉道:“她要酒做什么?” 德馨公主道:“莫非想学陶渊明,半醉之时作诗文?” 陈茉姐妹知得讥讽。 东施效颦,惹人笑话。 陈茉勾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陈蘅要酒,她就敢下手。“禀德馨公主,臣女内急,告退少时。” 这一次,她定会让陈蘅“名动都城”,她视破了她与夏候滔有私情又如何,还不是得照着她的布局嫁给夏候滔。 只要陈蘅嫁了,这一生才是的精彩才刚刚开始,她与陈蘅的争斗、算计就真的开始了。 “去吧。” 陈茉出了长廊,寻着侍女离开的方向,大门内有茶肆,二门内便有厨房。她候在二门处,不多地,侍女抱着一小坛酒,怀里又拿了一个空碗过来,陈茉低着头,看着草丛,“这可是珍珠耳坠,怎么就不见了呢,一定是掉在这里了。” 侍女停下脚步,“女郎,你这是……” 陈茉拿出一只珍珠耳坠,“我的耳坠子掉了,寻不回来,这一只也不能戴,且罢,我将这耳坠子送你,你若找到另一只,也都送你了。”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侍女接过耳坠子,有豌豆大的珍珠,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好珍珠,“可是……我家女郎让我取酒送过去。” “我的侍女替你送去。” 这,不是她的侍女,而是她买通的德馨公主侍女。 她手指的方向,是德馨公主的侍女。 就算事发,也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有劳女郎。” 侍女将酒坛与碗给了陈茉。 慕容瞧到此处,一转身进了厨房,挑了个一模一样的酒坛与碗出来。 德馨公主的侍女往赛场方向移去,未出曲桥,慕容撞了过来,“你这人,走路没长眼吗?” “对不住,对不住……”慕容快速地将她怀里的酒坛与碗换了,侧退两步。 侍女骂咧道:“这是哪家的侍女,不男不女的……”如果不是他有胸,她都要怀疑这是个男人。 慕容待她走远,启开酒坛,闻了两下,惊道:“情海生波?” 这是媚\药? 他就知道陈茉不会有好心,在酒里下药,如若陈蘅饮下,今日还不得出大丑。 他藏好酒坛,佯装无事地踱回赛场。 完成书画的郎君用号牌的底端沾了墨,往纸上一按,捧往凉亭,请博士们点评。 陈蘅已绘好了画,她瞧了一眼,捧了酒碗,“噗”的一声喷到画上,立时原本水墨丹青多了几分春雨迷蒙之感,她提起笔,在另一只装有清水的碗里,洗罢了笔,开始轻点水墨画。 她的举动,立时引来了无数人的瞩目。 陈茉讥笑不语。 德馨公主道:“丑人多作怪。” 杜鹃看得痴迷,在陈蘅这里一点,那里一涂之下,丹青奇迹般地有了层次感,淡墨、浓墨,她她饮了一大口酒,再次喷下,重选了一支笔,沾了墨汁写下“春雨断桥人不渡,小舟撑出柳阴来。” 落笔,拿出手中的号牌,学着其他人的样儿,沾了墨汁按到画上,立时出现篆体的“女郎书画会三号”字样。 这号牌还可作印鉴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