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 电光火石之间,陈蘅突地忆起:白鹭后来嫁的是一个御医,这中间的保媒人正是陈茉。 她身边的银侍女,不止南雁一个背叛了她,还有黄鹂和白鹭。 白鹭嫁的是御医,黄鹂的丈夫则是宫中的侍卫,后来做了一名武官。 御医,那个帮陈茉剜她心脏的御医是白鹭的丈夫。 陈蘅眼里的纠结与痛楚,在这一刻未能逃过慕容的眸光。 她走神了,在想最痛苦的事。 慕容快速睁开双眼,眼前是陌生又熟练的画面,是他喜欢的蓝灰色纱帐,他喜欢的琴棋架,榻前坐着一个漂亮的少女,她的身侧立着两个丫头,个个一脸怒容地盯着她。 黄鹂扬手就打:“朱雀,你找死!咬住郡主的胳膊长达半炷香,每次看你松开了,郡主要收回来,你居然又换一处咬,你看看,你看看,你把郡主的胳膊咬成什么了?” 看似护主,可最终黄鹂与白鹭也背叛了她。 白鹭如何与御医先有了情,黄鹂又如何得嫁侍卫?这背后种种都有陈茉的影子。 她,真傻! 傻到前世临终,只觉得御医面善,却不想到,在那之前,白鹭、黄鹂便已经双双背叛了她。 南雁一早就是西府的人还能理解,可是黄鹂、白鹭却是与她自幼一处长大的,父母家人都在荣国府,却也被陈茉拉了去。 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晚,总有机会惩治二婢。 ☆、第101章 他有病 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晚,总有机会惩治二婢。 陈蘅白皙如藕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齿痕印,深深浅浅,有正在出血的,有已经止住血的。 真真是惨不忍睹。 他忆起自己正要出去用晨食,突然就发病了,而他梦里还很温暖,这是几年前每次在服药后会有这种感觉。他这几天一直在服药,只是南晋的药材远不如北燕皇宫的,药效、药材大打折扣。 在北燕,自有外祖父每月送一批药入宫,是给他专门食用的,而他的rǔ母会细心地为他煎好,赶在服药的时辰送到他面前。 慕容松开了嘴,整个胳膊上竟有这么多的齿痕,多不枚数,瞧入眼里,令人心疼。 她的血…… 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刚服下良药不久的感觉? 就算是北燕皇宫,要备齐一份极品药材可不易,每年虽有外祖父派出族人在森林里寻找药材,也曾不远数千里前往雪山寻觅,可这样的极品药材也只能三五年才能配齐一份。 慕容觉得不可思义,“我一直……这样咬着你的胳膊?” 陈蘅吹着自己已经变得不成样的胳膊,疼得已经麻木了,她快要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会废掉。 知道他有这病,布团、木棍都要备上,再不会干这种傻事。 黄鹂道:“布团你不咬,木棍你也不咬,连我的胳膊还是不咬,就知道咬着郡主的胳膊,还知道咬过之后再换一处咬。我说……朱雀,你属狗的吗,专抓着郡主的胳膊咬……” 陈蘅想的是:如果黄鹂有心帮忙,拿自己的胳膊来换,慕容未必就会咬着自己的不放。 说到底,还是黄鹂不够忠心。 郡主是怎么承住的,咬了这么多口,这么多的伤,她居然一直忍着,若非最后一次,朱雀下大口咬下,郡主这才忍不住轻呼出声。 慕容问:“我能醒来,不是你们给我喂药?” 杜鹃没好气地道:“我们想请御医,这不,听说御医去西府了,说是西府有人生病,要等御医给西府瞧过病才能来……” 黄鹂讥讽道:“你一直咬着郡主的胳膊,我们倒想喂药,能喂进去吗?” 他没吃过任何药,只咬过她的胳膊,他好似在梦里大口地饮下了琼浆玉液,觉得这味道极好,又饮了几大口,狠不得将装琼浆的杯盏都给吃了。 难不成…… 是她的血对自己的病有疗效? 慕容此念一闪,抓住陈蘅的胳膊,照着还出血的一处吸了下去。 黄鹂跺着脚,“朱雀,你真是一只狗,你发病时咬,现在醒来了还咬。” 他,在吸她的伤口。 面前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男:面若深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脸似桃瓣,眸似星子。一张白颜泛醉霞,面若含笑,眼似善语。 该死的! 陈蘅暗骂一声,无法控抑的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她讨厌以貌取人,前世她就讨厌,从毁容之后便是如此,曾想着:毁容的人是不是不该活着,丑陋的人是不是更不配活着? 答案是:应以德行为先。 可,这只是她一人的看法。 ☆、第102章 血药(二更) 可,这只是她一人的看法。 慕容完全不晓她的心思,此刻激动于自己发现的一个事实:她的血能治他的病,一咽下就感到身心俱暖。 她不是火蟾蜍,为什么她的血对自己的病会有益处?若是服食得久,是不是自己的病就能得到痊愈。 他有一种感觉,她的血似乎比师父配的药更有效果。 她的血为何能治自己的han毒之症? 慕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睛立时明亮了几分。 如果她的血比师父配制的药丸效果更好,自己的病是不是能痊愈? 他放开陈蘅的胳膊,吹了吹,“我去拿药!” 陈蘅觉得怪异,看着自己已无完肤的胳膊,微蹙着眉头,火辣辣的疼,麻木得不听她的使唤。 他刚才吸伤口,是为了给她止血?还是心疼她? 不管是那种,都是前世今生她未曾感受到的。 慕容捧了个盒子过来,里头装着几盒药粉、膏\药,拿了药粉,小心翼翼地抖到她的伤口上。 陈蘅倒吸了一口han气。 “你怎这般傻,不知道拿帕子堵我嘴?” “我一进来就见你犯病,哪里容得我寻到帕子,我这不是担心你咬伤舌头……” 她是第一个如此关心他的女子。 慕容很是受用,神色里多了两分温柔,动作更加小心,“我会给你配最好的药\膏,定不会留下疤痕。” 黄鹂道:“近来你用的药材可不少,郡主的药\膏几时制好?” “快了。” 黄鹂愤愤地瞪了一眼。 陈蘅道:“晨食凉了没?若凉了,先捧到小厨房热热。” 两个大丫头委实聒噪些。 杜鹃拉着黄鹂离去。 慕容拿出白布,小心地为她包扎着伤口。 陈蘅道:“你别这么感动。你若死了,我脸上的疤可没人能除掉,我救你一命,你得尽快让我恢复容貌?” “你会变得更美。” 曾经,他想着,只要替她除掉疤痕,他欠她的人情就算还了,他可以洒脱的离去。 现在他许不会离开了,她是他的良药,能解他的病痛。 陈蘅道:“再美也不会比你还美。” 一个男人,长得比女孩儿还美,扮成女郎竟没人发现过,这让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