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婴宁顿时花容失色,惊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大人如何会失败。”“赶紧将信使带来,我要亲自问话。”不一会儿,黄巾信使来到墙头。“广目使李大目麾下探子,奉命向圣女传递军情。”李大目与张雷公分别号称“广目使”,“多闻使”,是张角的亲传弟子,在黄巾军里负责情报与联络,麾下探子都学过缩地与神行法门,可于千军万马中传递军情。“圣女,由于唐周告密,我军被迫提前起义,粮草辎重尚未调度万全,战局久拖,于我等不利,天公将军求胜心切呀。”“率众直扑雒阳城而去,结果正中敌人下怀,汉军将领卢植老谋深算,在冀州魏郡邺城一带数出奇兵,以少胜多击败我军。”“另外,汉军还向并州境内的匈奴属国请援,羌渠单于之子栾提于夫罗率领五千匈奴骑兵截断我军后路与粮道,可谓损失惨重。”“天公将军迫于无奈,不得不退守广宗,与此同时,豫州颍川的波才,彭脱两位渠帅,荆州南阳郡的张曼成渠帅,皆是陷入苦战。”得知太平道的三只主力部队都被汉军阻截,无法逼近雒阳,张婴宁更加忧心忡忡了,她喝退信使,对左右侍女道。“传令全军,准备拔营,我要放弃蓟县,返回冀州帮助父亲大人破敌。”侍女大惊,劝诫道。“圣女万万不可,好不容易夺下蓟县,怎么可以拱手还给汉军。”“我意已决,汝等无需多言,叫人将刺史郭勋和太守刘卫带来。”张婴宁知道太平道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时,如果不能尽快攻下雒阳,斩杀汉家天子,太平道的三十六方教徒势必会在各路汉军的绞杀下,土崩瓦解。汉庭立国400余年,根基何其牢固,太平道岂能轻易取而代之。在一众甲兵的看押下,郭勋与刘卫两人狼狈不堪的来了。郭勋颇有气节,骂骂咧咧道。“妖女,你用汉军降兵诈开城门又如何,郭某是宁死不从贼子的,杀了我吧。”盈盈一笑,张婴宁用素手拨弄肩头流苏,威胁道。“刺史大人的忠心,小女子佩服,可你难道不为妻儿老小与城中百姓考虑。”“小女子不想为难两位大人,只是希望你们勒令城下汉军撤出三十里外,否则我马上令人将你等家眷的头颅砍了,悬挂于墙头示众。”闻言,刘卫声泪俱下,当下跪地道。“女将军放心,我等一定照办。”“郭大人,你我上有老母需要侍奉,下有幼子需要教养,三思呀。”长叹一声,郭勋悲痛道。“罢了罢了,自古忠孝两难全。”郭勋将头探出墙垛,高声道。“城下是哪位将军统兵?在下幽州刺史郭勋。”城下,刘如意急忙回禀自己的身份。刺史身负巡视一州,监察州郡内大小官吏的要职,各种意义上说,都属于一州的最高长官了。“刘军侯,郭某羞煞羞愧呀,丢了偌大一座蓟城,实在无颜面对。”“但黄巾贼人拿我与太守家眷,以及城中百姓相要挟,要求军侯退兵。”“郭某恳请军侯以大局为重,退兵三十里外,否则黄巾贼人要蓟县血流成河呀。”于马背上持弓,霍去病目光如炬,询问道。“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撤军,还是继续驻守。”刘如意有些犹豫,未等他下定决定,脑海忽然传来系统声音。出现选择支线,选择一,为了两位大人家眷,以及全城百姓的安危,撤兵三十里外。(民心为本,仁德为政,天下顺服。)获得奖励,王道点数10,魅力值+1,选择二,不顾任何人的性命,拒绝与贼人谈判,继续驻守原地,设法破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下制霸。)获得奖励,霸道点数10,武力值+1,备注,王道或霸道点数,可于商店中购买道具。刘如意一愣,想不到这种时候居然触发了支线任务,魅力值,还是武力值,王道,还是霸道,刘如意心想,这不正是分别代表了汉高祖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蜀汉昭烈帝刘备与曹魏武帝,乱世自当以霸道立足天下,刘如意心中一横,昂首目视城头,拱手笑道。“刺史大人,我明白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刘军侯但说无妨。”“恳请刺史大人与太守大人为我大汉尽忠。”“什么!”“景桓,动手吧。”“遵命,骠骑卫张弓,城上之人皆杀之。”话音落下,一千张大黄弓弩,齐齐射出箭矢,箭矢如疾风骤雨落下,墙头响起一片哀嚎之声,中箭者不计其数,黄巾军的盾牌与甲胄根本挡不住骠骑卫的强弓与金属箭。系统生产的武器装备和马匹皆是领先于这个时代军队的,墙头上的黄巾弓手开始反击,可是根本无法给骠骑卫带来太大威胁。另一边,刺史郭勋与太守刘卫两人猝不及防间,被射成了筛子,殒命当场。见状,张婴宁怒不可遏,她从女墙上探头而出,娇斥道。“刘如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杀死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是罔上谋逆之举。”刘如意哈哈大笑,指责道。“你就是黄巾圣女,切勿血口喷人!”“郭刺史与刘太守分明是死在了你们黄巾逆贼手里。”“我之所以放箭,是顾及两位大人的声誉,成全他们的忠义罢了。”“两位大人不亏是我大汉最忠心耿耿的臣子,刘某万分钦佩,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表奏天子,追加封赏。”“兄弟们,如今大人身死,我等定要化悲痛为力量,报仇雪恨。”在刘如意的号召下,骠骑卫传出了山呼海啸之声。“化悲痛为力量,替大人报仇。”“活捉黄巾圣女,诛灭黄巾叛党。”城墙上,张婴宁恨得牙痒痒,她贝齿轻咬,粉拳紧握,恶狠狠道。“刘如意,你这无耻之徒,我记住你了。”“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让你死在本小姐手里。”“左右,今晚弃城,返回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