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虚弱,需要人血才能苟活!” 程阳华连忙擦拭脸上血水和冷汗:“还请林先生恕罪!我只是救女心切才会一时误入迷途,还请先生饶我一命,不要杀我!” 说罢,他竟是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也请林先生饶恕我家女儿!她懵懂无知,是我教坏了她!不该让她去吸食人血……不对,我和芯音虽收集人血,但至今未曾造过杀孽,那些被放血的人也只是虚弱几天,收了我家的钱财后很快便平安离去了!” “是么?” 林天禄的眼神愈发冰冷。 “我万万不敢欺骗林先生您啊!”程阳华满脸泪痕,连忙做出起誓手势:“我以程家先祖之名发誓,未曾有任何话语是胡编乱造的。我和芯音虽有罪孽,但不致死,还请林先生网开一——噗!” 他顿时被一脚踹翻在地。 叮铃 尖刀被一同扔到了他的手边。 程阳华茫然无比地从地上爬起,正想露出喜色,但耳边却响起了林天禄的淡漠声音。 “自裁吧。” “你说……什么?” “我若当真信了你的胡言乱语,怕是得恶心一生。”林天禄背负双手,冰冷目光仿佛睥睨漠视:“难道你还未曾察觉? 在你手上流淌着数十条人命的血,如屠夫般双手鲜血淋漓。而那些惨死者,至始至终都环绕在你身侧,直勾勾地盯着你啊。” 程员外陡然浑身僵住,冷汗直冒,惊恐眼神下意识瞥向旁侧。 “不、不可能的……哪来的血、哪来的惨死者……” 但沉默片刻后,他蓦然抓起脚边的尖刀,面目狰狞地冲了上来。 “我与你拼——” 噗嗤! 一截剑刃从其心口探出。 程阳华呆滞呢喃,最终双眼无神地倒在血泊当中。 林天禄看着悄然而至的倩影,面露意外:“华姑娘?” “此等罪行累累的卑劣之人,无需前辈动手。” 华舒雅俏脸冰冷,挥剑将血痕洒于地上:“晚辈手中还有官府给的追捕令,斩杀宵小无需过问,处决之事交由晚辈即可。” “多谢。” 林天禄微微颔首,视线瞥向远处。 那原本阴风四溢的女鬼,如今却无比狼狈地趴伏在地,衣衫褴褛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凄惨。 “华姑娘,你的剑法——” “多亏前辈屡次指点,在下如今已有与妖邪抗衡的手段。” 华舒雅嫣然一笑,美眸中似是寄情感激。 旋即,她回首再望女鬼身影,目光陡然锐利似剑,胸中激昂战意令其正色低喝:“不再畏惧、不再害怕。如今我已是战无不胜!” 第二十六章 阴风忽起,铁斧断情 这丫头,好像说了句很容易吃瘪的话。 林天禄面色古怪,但见少女此时战意昂然,也不好出声打断。 “嘻嘻嘻~” 诡笑蓦然响起,在阴冷地窖悠悠回荡。 林天禄神情微沉,视线转向远处的女鬼身影。 就见程芯音正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身上伤口竟随着灰气缠身悄然愈合,甚至连身上衣物都恢复如初,身姿宛若翩翩秀女,端庄文雅。 “未曾料到,他死的竟是如此窝囊。” 她撩起散落的乌黑秀发,俏脸娇艳,红唇却抿开一抹讥嘲冷笑。 “亏我将阴气分出大半,助成幽鬼术者。但手握这等底蕴,竟会被书生三两下撂倒,当真是把不中用的老骨头。” 虽然有着与程忆诗相似的娇艳面容,但这份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华舒雅闻言神情凛然,沉声道:“他终究是你父亲。” “呵!父亲?” 程芯音掩唇讥笑两声,那猩红双目中仿佛弥漫刺骨寒意。 “此等无能之辈,有何资格当我父亲?” 她一拂衣袖,就见倒在血泊中的程阳华身上竟升腾起大量灰气,汇聚成风,转眼就被吸入其衣袖之中。 这是……阴气与死者魂魄? 林天禄微微讶然。 “呼!久违的充盈阴气,当真舒爽。” 程芯音仰头长叹,张开双臂,就见其周身阴气愈发旺盛蓬勃,好似凝成一股彻骨寒风,将地窖内吹拂的呼呼作响。 悄然间,她的身影竟变得模糊不清。 旋即,程芯音朝两人露出妖媚笑容:“不妨,让你们下去陪葬吧。” 话音刚落,其背后舞动的乌黑长发竟突然急速伸长,化作一根根丝带般急速席卷而来! “前辈小心!” 华舒雅眼神陡凝,快步护在林天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