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這邊看的正嘖嘖稱奇,緊閉的大門忽然打開,何雨柱笑眯眯掂瓶醬油走進來,右手還提著幾斤豬頭肉。 “哥,你幹嘛去了?這麽久沒有回來,做的紅燒肉,等一下就要糊了,整天什麽事都不操心,看來是時候要找個嫂子好好收拾你了。” 何雨水見傻柱全然沒有半點上心的意思,美目圓睜,有些埋怨的吐槽道。 “嗨,這不是雲升第1次來咱們家嗎?我尋思著整點好酒好菜招呼著,一時間倒是忘了這回事兒,我的紅燒肉沒燒糊吧?” 何雨柱一拍腦袋,有些懊喪的趕緊把豬頭肉放了下來,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挽救鍋裡的糊糊。 “大舅哥,放心吧,紅燒肉早就盛好放盆裡了,你要是感覺不滿意,可以再用醬油潤潤色!” 陸雲升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有些打趣地瞥了一眼何雨柱亂糟糟的頭髮:“不過,雨水說的也有道理,婦女頂個半邊天,身邊沒有個知心人照顧,就是整天蓬頭垢面。” “唉,別提了,你淮茹姐偶爾還幫我整整房間洗洗衣服,倒也湊合著能過,我們乾這行的廚子,跟你們可沒法比,有的穿就行。” 何雨柱將信將疑的掀開碗碟,果然發現色澤鮮豔的紅燒肉安安靜靜躺在盆裡。 輕輕用筷子夾了一些放進嘴裡,肥而不膩,真正的入口即化,雖說缺了醬油的獨特韻味,但特殊的調料完美的契合了這種不足。 “這,雲升,這盤紅燒肉是你做的,可以呀你,不僅人長得高大帥氣,沒想到還能奪了我四九城第一廚子的美名!” 何雨柱打量著謙虛的陸雲升,再看看旁邊自己妹妹那滿臉小心心的表情,頓時心裡五味雜陳,甚至湧現出了些許的羨慕感。 誰說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廚子就夥夫?看看人家陸雲升,明明一副俏公子的模樣,這手藝不也是杠杠的! 唉,要是自己有這副皮囊,估計早就娶妻生子,甚至孩子都能幫忙去打醬油了。 何雨柱有些感慨,不過還是很快便收拾好心情,把另一個鍋裡面的稀粥盛了出來,再把那盤豬頭肉放好,燉了雞湯也一次端出來,最後再添幾個白面饅頭點綴。 一頓算得上豐盛的晚餐就新鮮出爐。 三個人洗了手後,圍在火爐邊,吃的倒是津津有味,尤其是何雨水,兩個腮幫子撐得鼓鼓的,看得陸雲升那叫一個心疼。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物資匱乏,尋常市民也缺乏主要的副食,平常一個雞蛋都能像當做寶貝一樣珍藏著,大部分人普遍都是喝玉米糊糊,再吃上兩個窩窩頭。 今天如果不是陸雲升首次做客,估計不到過年或重大節日,想吃這麽多肉菜,無限趨近於0,沒辦法,何雨柱從紅星軋鋼廠帶來的那些肉菜,基本上都被秦淮茹一家半路截胡了。 嘴上說的倒是好聽,等何雨水下班了,一起去到她家吃,結果,臉皮薄的何雨水基本上只能喝玉米糊糊,就這麽個結果。 何雨水還滿門心思的維護秦淮茹,屬實是讓人費解萬分。 一家人正樂呵呵的吃著飯,突然院子裡傳來一道叫喊聲:“開會了,開會了,許大茂欺負我們一家老弱病殘,硬說是我們家偷了雞,鄉裡鄉親的,快來給我們家評評理呀!我兒子死的早,留下三個可憐的孫兒相依為命!” “咦,這不是賈張氏嗎,她怎麽這個時候要開會,難道許大茂跑到他們家作妖去了,不行我再去看看!” 何雨柱差點被這鬼叫一般的喊聲嗆住,放下碗筷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許大茂欺負秦淮茹一家老弱去了。 當即連考慮都沒有,帶上自己那副棉手套,推開大門,迎著寒風走了出去。 陸雲升本來挺好的心情被老虔婆的喊聲打斷,戴上大簷帽走出去之後,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這心機婊,大晚上不吃飯跑來刷存在感。 而且還專門挑到何雨柱門前喴,如果陸雲升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秦淮茹從棒梗口裡得知自己發現他偷雞的事情,所以這一對蠻不講理的婆媳故意整這麽一出苦肉計。 目的就是博取何雨柱和陸雲升的同情心,最好是能讓何雨柱主動去替棒梗頂包,到時候,陸雲升作為妹夫,肯定不能把自己大舅哥怎麽樣,這件偷雞的事情,就能由大化小,有小化了。 想明白事情的經過之後,陸雲升也不說話,就那麽冷冷看著賈張氏,以及旁邊同樣梨花帶雨的秦淮茹,仿若看小醜演戲。 這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徹底把全院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一大爺手裡還掂著旱煙袋子,滿臉陰沉的掃視眾人。 至於二大爺,則端著自己那隻陶瓷碗,慢條斯理抿上一口玉米糊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喝什麽瓊漿玉液。 三大爺倒是正常許多,扶了扶自己那副老學究眼鏡,用蹩腳的普通話打圓場道:“行了行了,有話咱們好好說,光哭有什麽用?” 當事人許大茂更是氣的咬牙切齒,他本來正憋著滿肚子委屈在家裡面吃飯,飯菜倒是挺豐盛,蔥花炒雞蛋,大白菜燉臘肉,可他肚子裡面憋著火,是那種一點就著的性格。 從何雨柱和陸雲升那吃了癟,礙於身份不敢怎麽樣,可在自己媳婦兒面前,終歸還是能罵上幾句:“你說說你,嫁到我們老許家這麽多年,一個蛋都沒下過,你聽聽人家怎說我的,說咱們倆是絕戶的命!” 婁曉娥翻了翻白眼:“那我也想生呀,不就是生不出來嗎?再說你也不中用啊,吃了那麽多偏方,結果也就一分鍾。” 一聽連自己媳婦都這樣嘲諷自己,許大茂更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行,行,婁曉娥,你能耐了你呀,今年過年,不去你家了!” 兩口子本來就吵得不可開交,又猛地聽到賈張氏在旁邊聲嘶力竭的吼叫,許大茂直接啪一聲把碗放下,趿拉上拖鞋惡狠狠衝出門。 然後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指著秦淮茹兩個人的鼻子罵的道。 “姥姥的,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捏呀!秦淮茹我告訴你,平時你們造我的謠,我可以不計較,但有些時候,你最好不要去給我亂說,俗話說得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什麽時候到你家冤枉你你們是偷雞賊了?” 秦淮茹自知理虧,也不敢跟許大茂正面對罵,只能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緊緊盯著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