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敌国君王捧杀了

荆国将要灭国之际,凤千山单骑千里求助越国,越国国君过河拆桥,不顾联姻之谊,将他拒之门外,等着越国四面楚歌之时,秦暮雪为了柔弱的母妃以及幼弟身披嫁衣,独自入狼窝。问:如何在一个恨你入骨的人手中活下去?答:开启彩虹屁求生技能。

第【13】章 照顾
信号弹发出后没多久,秦暮雪便听到山洞外传来动静,不多时便有几个黑衣人荡进了山洞,对着凤千山垂首行礼,回禀道:“王上,那些翼国余孽已被尽数清除,越国队伍还剩下十数人,掉在山崖下的马车已人车尽毁。”
“刘嬷嬷死了?”
秦暮雪脸色有些发白,虽然这是她预料中的结果,她与凤千山能够保住性命都是侥幸,而刘嬷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凤千山点了点头,沉声道:“回去再说。”
这就是要从长计议了?
秦暮雪的脸色倏得一白,忙道:“王上若是还相信我,暮雪愿孤身前往越国,就算不能作王上的马前卒,我也要与越国共存亡。”
时间不能再拖了,秦暮雪知道她等不起。
凤千山转头看了她一眼,沉吟半晌,才道:“……孤与你一道去。”
秦暮雪猛地抬头看向凤千山,眸中光芒闪烁不定,他这到底是不放心她,还是太相信她?
但她还未理清头绪,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去往越国的路上。
凤千山的伤势不算特别重,随行的杨大夫给他拔匕首时,秦暮雪也在一侧,当时鲜血溅了她一身。
秦暮雪心肝都在打颤,但凤千山的脸色都没变过,直挺挺地坐在马车上,任杨大夫给他止血、上药。
只是包扎的时候杨大夫让秦暮雪来帮忙,她拿着纱布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受伤的又不是你,孤不疼,尽管包扎就是。”
凤千山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眸中似有光华闪过,随即才撇开了目光。
“是。”
秦暮雪应了一声,旋即俯身贴近。
两人的气息蓦然相交,她脸色微微一红,又想起在山洞那一晚俩人相拥的画面,脑子一时有些犯抽。
当时她怎么会觉得凤千山软弱可怜,这人明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
缠绕纱布时,秦暮雪几次都需要呈环抱的姿势给纱布绕圈,有时候会无意间碰到凤千山的身体,但都是极轻微的。
可她发现,凤千山的身体却绷得很紧,眸中似乎有些隐忍的神色,这是不喜她的靠近?
秦暮雪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能加快速度,包扎完后便尽量离他远了些。
杨大夫说凤千山已经避过了要害,可这几天他脸色苍白,马车里即使垫了厚厚的褥子,也难免颠簸。
秦暮雪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但想要劝说的话她又说不出口,只是在照顾凤千山的时候更加细致了些。
谁叫他们这次出行根本没有带侍女,什么都要自己来。
秦暮雪此刻就在收拾他们用过的吃食碗碟,赶路从简,很多时候他们吃睡都在马车上,她也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娇气,也从不抱怨。
这些凤千山都看在眼里。
就在秦暮雪以为凤千山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倏得开口,“看过什么话本游记没有,给孤讲些趣事。”
秦暮雪愣了愣,旋即又看了凤千山一眼。
自从被救后,在车上与她同行时凤千山便卸下了人皮面具,此刻他虽然闭目休憩,但那张俊逸的脸庞也像是在发光似的,不由自主地就能吸引别人的视线。
秦暮雪想了想,给凤千山讲了个鹦鹉喊冤的故事。
话说民间有一富豪于吉,性情爽朗大大咧咧,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养鸟,一只鹦鹉被他调教数年,巧舌如簧极为聪明。
有一天,于吉喝醉后被妻子派人打死,扔进枯井之中掩埋。
妻子谎报于吉失踪,县太爷觉得蹊跷,将府中下人抓来严刑拷问,但案情始终都没有进展。
县太爷到于府后看见了那只鹦鹉,鹦鹉一见到他立马大呼冤枉,将妻子所做恶行原原本本告诉他,案情至此才大白于天下。
凤千山沉默良久,才开口道:“飞禽尚且有情有义,可最亲近的枕边人却如此心思恶毒。”
说罢,他睁眼看向秦暮雪,那眸中莫明的冷光让秦暮雪有些背脊发凉的感觉。
不就是讲个故事吗,凤千山还能影射?
幸好她还不是他的枕边人,不然得被他防贼似地防着吧。
秦暮雪心里叫苦不迭。
“王上不喜欢这个,那我再讲另一个。”
秦暮雪赶忙补救,这段日子对于凤千山的喜怒无常,她已经十分有心得了。
看着在外人面前威仪无双的荆王,实际有时候别扭得像个中二少年,秦暮雪把这些归结为他黑暗的少年时代带来的后遗症,那个时候正值叛逆,又遭逢大变,经历人生低谷,可以谅解。
这样一想,秦暮雪心气稍平,也更能宽宏大度地看待凤千山的别扭。
凤千山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这算是默许。
秦暮雪稍稍松了口气,便又给他讲积极向上的木兰从军、岳飞学艺,李密牛角挂书。
凤千山这才脸色稍缓,又看了秦暮雪一眼,“你倒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书都看,只这木兰、岳飞都是些什么人,古书中可有记载?”
秦暮雪连连摇头,“都是撰写的故事,当不得真。”
实则在心里抹了把汗,作为穿越者,把平行时空里的故事借鉴一番应该无伤大雅,这些历史人物也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影响不了他们这里的历史进程。
凤千山狐疑地看了秦暮雪一眼,一双凤眸中微光闪烁。
秦暮雪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正心中惴惴之际,便又听凤千山道:“孤困了,把那床羊毛毯子给孤搭上。”
秦暮雪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凤千山要追根究底,让她解释个所以然。
凤千山合衣躺下,秦暮雪立马像个贴心的侍女般为他搭上了羊毛毯子,还体贴地掖了掖被角。
直到听到他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秦暮雪才闭目靠在一旁休息。
在这同行的一路上,她早已经没将自己当作王女,侍候人的活计也没少干,只要让凤千山满意了,越国还是有救的。
马车颠簸中,秦暮雪缓缓沉入梦乡,却不知道在她睡着后,凤千山却是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视线凝在她白皙精致的脸庞上,似乎在细细描摩,眼神时而纠结反复,时而复杂难辩,最终却是伸手缓缓攥紧了身前的羊毛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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