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凶猛:从城门砍到金銮殿

乾元重生成俞朝六皇子,几位皇兄步步紧逼,环环杀招。既然皇兄想害我流放,要杀我知己,欲夺我红颜,那我便剑指皇兄。我老六争一争这皇储,夺一夺这天下!乾元皇嫂我会照顾好,皇兄一路走好!

第25章 渡口伏兵一万,不,是两万
    澧水河岸。

    苏震南的精锐汇合。

    总共近三千人马,整装渡河。

    “族长,河水湍急,东风骤起,此刻不宜渡河呀!”

    一苏氏族人上前来报。

    苏震南皱眉。

    此刻族中生变,若不赶紧回援,家都要被人端了。

    “将所有船只用铁索连在一起,防止河水将我们冲散了,收起船帆,所有人上船渡河!”

    “是!”

    族人连忙退去,却又被苏震南叫住:“等等,上船后,先向下游行船十里,再行渡河。”

    族人不解,却也按照苏震南的意思吩咐下去。

    众人纷纷上船。

    苏长川却是问道:“父亲,东风骤起,船只铁索连环是为上策,可为何还要往下游行船十里再渡河呀?”

    苏震南沉声道:“外界都传那俞朝六皇子是个无能之辈,可今日他竟能想到巧渡澧水,开仓放粮夺民心,可见此人不简单。”

    “他定是算到我们率精锐夺矿,又因族中生变,从而撤兵渡河,故此他必然会在澧水河岸设伏,此前那乾元兵力不明,我们若是原路返回,恐怕会落入对方陷阱!”

    苏长川恍然大悟。

    他连连抱拳:“父亲大人英明,此番夺矿虽不成,但却激起了众将士的血性,待安族内外,再战莽山,定能大胜!”

    苏震南点头。

    扶剑迅速上船。

    三千精锐开拔。

    顺流而下,足足行船十里,方才转舵,往北渡河。

    ……

    苏氏粮仓。

    乾元大开仓门。

    苏氏这些年囤积的钱粮,全都被饥民洗劫一空。

    万千饥民,汇于粮仓前。

    每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抱着一袋麦谷。

    乾元站在一高处。

    “诸位,粮已放,虽解百姓燃眉之饥,却非长久之计,本皇子现有一策,可解百姓之忧,让你们餐餐有饭,顿顿有肉!”

    乾元开始画饼。

    北莽饥民千千万,这些可都是廉价的劳动力。

    焰硝矿场虽有矿农,但不多。

    要是能够将北莽的这些人全部拉过去,定能让焰硝的产能提高一大截。

    届时,乾元便能够实行他下一步计划了。

    “我等愿追随六皇子殿下。”

    “对,我也愿意,只要有吃的,让我干什么都行!”

    众饥民纷纷高呼。

    乾元见状,这才说道:“北莽往南,过了澧水河,约十余里地,越过两座山头,有一矿场,尔等若是渡河前往矿场挖矿,本皇子可以保证,不会让你们在饿一顿!”

    “当然,空口无凭,你们可以派几个代表随我而去,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饥民们相互对视交谈。

    焰硝矿是禁止私自开采的,而且河对面的莽山上常有贼寇出没。

    强寇云中雁就在其中。

    去了,怕有一死!

    但留在北莽,同样是饿死。

    “我愿对殿下渡河。”

    “我也愿意……”

    乾元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此番渡河,我只带十人,且要听从安排,聂青,你去挑几个机灵点,听话的人。”

    “是!”

    很快。

    十人便被挑选了出来。

    乾元过目之后,便让人从苏家的马厩里面找来了十匹马,又到苏家船坞弄到了一艘船。

    一切安排就绪。

    乾元临行。

    却又高声道:“哦对了!苏贼应该差不多要返回北莽了,他们是夺你们钱粮,愚弄你们,害你们家破人亡,你们知道当如何了吧?”

    话落。

    乾元上马离开。

    众多饥民躁动。

    回想之前乾元所说,心中便是怒意迸生。

    在逗留片刻之后,饥民们纷纷往渡口方向去了。

    而乾元带着十人,却是往澧水河下游策马而行。

    同行一人不解。

    “殿下,渡口再南,我们为何要沿河而行?”

    乾元轻笑:“苏贼反渡北莽,定会心生警惕,眼下东风骤起,苏贼为防埋伏,会选择向下游行船十里再行渡河。”

    众人一惊:“那我们岂不是要碰上苏贼了?”

    乾元点头:“河水湍急,想要行船,就得铁索连环,与之碰上,我正好借这东风,来个火烧连营!”

    北莽渡口向下十里。

    乾元一行人上了船。

    然后又和聂青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饥民的褴褛衣衫,加以伪装。

    众人摆渡。

    行至河中央。

    乾元立于船头。

    目光眺望远方。

    隐约可见众多福船行来。

    估摸一算,应有十余艘。

    福船之间,用铁索相互连接于中央最大的那艘楼船上。

    乾元一喜。

    来了。

    “诸位,苏贼的船就要来了,一会儿你们知道怎么做吧?”

    乾元有些不放心船上的十人。

    他们毕竟是北莽饥民。

    若是临阵反戈,将自己给卖了,那才是冤呢!

    所以乾元有两个计划。

    一旦不对,便弃船跳河。

    以自己和聂青的水性,纵是在这湍急的澧水河内,也可逃生。

    “殿下放心,苏贼夺我家园,害我家破人亡,我父母就是活活饿死的,我与苏贼不共戴天!”

    “没错,我那可怜的女儿也是没有一口吃的……死了……尸骨无存,都是苏贼所害呀!”

    “苏贼若不夺粮,北莽早就没有饥荒了,如此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看着几人愤慨激昂,乾元知道,自己的洗脑很成功。

    船只靠近。

    苏震南的人也发现了乾元的存在。

    “船上何人?报上名来!”

    楼船甲板。

    一人冲着乾元几人高呼。

    乾元立马回应:“大人,我们是从北莽逃出来了,朝廷派军入主北莽,整个北莽都乱了,我们是去河对岸逃命的!”

    苏震南一惊。

    “快,将他们带上来问话。”

    现在北莽情况如何,苏震南一概不知。

    眼下有北莽饥民出逃,正好问一问对方情况。

    片刻。

    乾元一行人成功登船。

    几人来到苏震南跟前。

    乾元拱手:“见过苏公!”

    乾元不认识苏震南,但却不难猜。

    苏震南急切开口:“我问你们,你们如实回答,朝廷六皇子是否就在河对岸?他们有多少人,现身在何处?”

    乾元故作惶恐。

    “回苏公,那贼六无耻,带人闯入了苏氏,强取豪夺一番后,又大开粮仓,将钱粮劫掠一空,不只如此,他们还在渡口设伏,伏兵就有一万,不,是两万!”

    乾元故意说错。

    若是回答太过精准,反而令人生疑。

    乾元身旁一人闻言,按照先前所说,立马开口:“不对不对,明明有三万,各个装备精良。”

    另一人又道:“错了错了,我看至少有五万……”

    “行了!”

    苏震南低喝。

    果然没有起疑。

    饥民忙于逃命,怎会还有心思去数伏兵有多少?

    苏长川闻言,凑到苏震南身旁:“父亲果然神机妙算,此番渡河,那乾元肯定想不到我们向下游行船十里,待我们渡河,率人包抄后方,围杀渡口伏兵,定能大胜呀!”

    苏震南点头,心中不屑。

    哼!

    看来我还是高估这个六皇子了。

    开仓放粮不施饥民而据为己有,此行只会引发民怒。

    这北莽民心,依旧归我苏氏。

    苏震南内心缓缓松了口气。

    觉得之前是自己太多虑了。

    乾元见苏震南嘴角掠过笑意,知道自己的计策成了。

    “北莽大乱,如今苏公归来,定能让那贼人铩羽而归,我等也不用再渡河逃命了。”

    乾元趁机恭维。

    苏震南大喜:“放心,有我苏氏在,北莽可平,你们几个就在船上休息片刻,随我回北莽吧!”

    乾元拱手:“多谢苏公,只是我等一路逃窜而来,饥肠辘辘,苏公可否赏饭一口,酒水一坛,果腹解渴?”

    “当赏!来人,带他们几个去酒仓取酒!”

    “是!”

    族人得令,带着乾元几人便去了酒仓。

    船行数里。

    澧水河岸已然近在眼前。

    苏长川在甲板上摆弄自己的佩剑。

    苏震南却是面露不悦:“再好的佩剑,不如有一身胆色,今日夺矿,你被那千户挑下马来,那落荒而逃的姿态,愧为苏家男儿。”

    被苏震南教训,苏长川也是羞愧低头。

    “父亲教训的是,可胆色固然重要,武器也很得称手才行,我这把佩剑还是我及冠之时您赠予我的,现在已经生了锈迹,还不如刚才那饥民腰间别着的那把呢!”

    苏长川有些不服气。

    苏震南闻言,不由一顿。

    “等等,你说刚刚那饥民腰间别着剑?”

    “对呀,就在说话那人身侧,长的也凶!”

    话落。

    苏震南色变。

    “不好!”

    他惊呼一声,刚要叫人。

    却见船尾火光大现。

    东风凛冽,窜天的大火宛如猛兽一般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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