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的看着昆山:“昆山?” 昆山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 浦琼头歪到一边,一张脸从脖子根到耳朵尖迅速的泛红,额头青筋一根一根爆起,无比震惊:“你敢打我。” 昆山笑了:“我为啥不敢打你,我还敢杀你呢。” 浦琼问:“这是哪儿。” 昆山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子:“安全的地方,你放心,暮沉他们不敢追到这里。” 浦琼厉声道:“你放开我。” 昆山问:“放你去哪啊。” 浦琼道:“我要回去找天帝解释清楚。” 昆山啧啧道:“解释什么呀,他要杀你,你去自投罗网吗?” 浦琼冷笑:“不会的,天帝英明神武,智勇双全,明察秋毫,不会轻信小人言。” 昆山笑道:“你这中毒也太深了,哎,不过倒也是真的忠心耿耿,不过可惜,天帝呀,将你弃之如履,不会再信你了。” 浦琼仰起下巴:“你这是在离间我们,好来拉拢我,不过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背叛天帝,不只是我,还有无数的人时刻准备着,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披肝沥胆,追奉天帝如圣光雨露。” 昆山听呆了:“你,你们都这么疯狂的吗。” 浦琼道:“就算是你这等无耻之辈,也早晚会跪伏在天帝脚下,痛恨自己所做的恶行。” 昆山听的不爽,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放屁。” 浦琼怒不可遏:“你,你又打我!!” 他们南天庭的神仙有严格规定,再生气,不许骂人,不许说脏话之类有辱天庭威严的事,昆山之前也领教过。 可是吵架的时候不带一个脏字,除非是有舌灿生花类的本事,否则实在是占下风。 浦琼气极了也说不出诸如贱女人之类的话来,只是反反复复的道:“你怎么打人,岂有此理!” 昆山不理会他,取出一个瓷瓶子,倒在手心。 瓷瓶子里便钻出一条拇指粗细的暗红色蜈蚣,侧生百足,十分恶心。 她将蜈蚣放到自己的手臂上举到浦琼面前看:“这蜈蚣能变大小,待会啊,会变的像头发丝一样细,顺着你的毛孔游进去,游到你的胳膊,你的肩膀……它要游到哪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我也不知道,食你心肝,啮你骨髓,最后又占据你的身体……。” 浦琼心惊:“你,你要把这条蜈蚣它放到我身体里。” 昆山道:“不是这一条,是无数条。” 瓷瓶里密密麻麻的爬出大大小小的蜈蚣,数百条蜈蚣盘垒叠覆,蠕动的身体发出毛骨悚然的轻响。 浦琼再是条汉子,此刻也吓的面色如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歹毒要害我,你倒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昆山:“那不行,你都说了我是无耻之辈,我总得无耻给你看看。” 昆山说着将一条蜈蚣放在他的胳膊上,那冰凉的触感一接触到肌肤,浦琼浑身的汗毛立刻排山倒海:“不,不你到底要干什么。” 昆山不答话,抱着手臂眼睁睁的看着蜈蚣缩小进入了他的皮肤。 浦琼惨叫一声,昆山立刻堵上他的嘴,柔声道:“你准备好了吗,万虫钻心的感觉。” 浦琼天生怕脚多的和没脚的,这下可真戳中他的死穴了,惊慌的吱哇乱叫:“呜呜呜。” 昆山将捂他的手拿下来:“浦琼,你记住这种感觉了吗?感觉如何呀。” 哪里是记住,简直就是铭诸肺腑。 昆山将那条蜈蚣从新引出来收回到瓷瓶里去,拍拍浦琼已经被吓的没有人样的脸:“浦琼,你说是我恶嘞,还是你哥哥恶啊?” 浦琼三魂七魄还未复体,一时说不出话来。 昆山沉声道:“他再恶也不会把蜈蚣放到你身体里是不是,那我就不一样了,你怎样惨死我都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浦琼迟来的冷汗此时密集的从额头渗下,嘴唇轻轻的颤抖。 昆山声音又放温柔:“你哥哥就在床里面休息,等他醒来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浦琼整圆双眼。 昆山眨眨眼:“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要是再敢拿你的牙尖嘴利伤害他,我可不会放过你。” 浦琼嘴唇抖的越发厉害了。 昆山声音转厉:“你要是敢说错一句话我就不饶你,记住啦?” 浦琼点头。 昆山神色又缓和下来:“乖,你知道沧浪身上的摘力怎么脱下来吗?” 浦琼觉得这女人的脸真是阴晴莫测,说变就变。 浦琼道:“不,不知道。” 昆山将一根银线绕进他的身体里,另一段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手指轻轻在银线上一捻,那银线便隐去了。 接着将他身上的捆仙锁解开:“行了,站起来吧,好好表现。” 昆山走出门去将门合上。 浦琼无比气恼的站在原地,偏偏又不敢走开。 他本就在同天兵的斗争中受了伤,那昆山不吃不喝修炼了三千年,法力精纯的远不是他所能比,他竟然只能任由她摆布。 他看了一眼帐子里熟睡的人,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惆怅来。 想当年沧浪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发扬踔厉,如今躺在床上,失去法力倒也可怜。 将摘力亲手穿在他身上,他心中也有一丝愧疚难安,如今过了这么久,那理由本就贫乏的仇恨变得更加空荡荡的。 他一时间反而想起沧浪对他好的时候来,那个时候他也是真心的仰慕这位无所不能的哥哥。 若不是沧浪百般阻止他成仙,百般跟暮沉作对,他们也不会反目成大仇。 纱帐里的人终于坐了起来。 浦琼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穿上的人发了一会儿呆将纱帐掀开,看了一眼浦琼淡淡道:“你来了。” 浦琼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沧浪看见他会火冒三丈或者冷语相向,再或者干脆打过来。 浦琼的心口突然一痛,他知道又是那个昆山在搞鬼。 他立刻抬起头涨红了脸极其不愿的喊了一声:“哥哥。” 胸口的疼痛瞬间消失。 “哥哥,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我知道错了。” 沧浪沉默了许久,道:“你不用委屈说这些。” 浦琼道:“你刚刚都听到了?” “我又不是聋子。” 沧浪将两条腿放到地上:“浦琼,我想跟正常的说说话。” 浦琼道:“好。” 沧浪道:“你坐下吧,你站着我还得抬头看着你。” 浦琼愣了愣,找了凳子坐下。 沧浪心平气和的问:“当年,你那么憎恶子夕是为什么?” 浦琼脑子嗡的一声响,结巴道:“厌,厌恶就是厌恶,没有为什么。” 沧浪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恶,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你觉得子夕像我。” 浦琼叫道:“不是!” 沧浪继续道:“当年在残枯山的时候有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东西追杀我,我完全避不开,因为那是蛟尸杀令,是以法力高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