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里,你之梦是你之所想。” 昆山冷道:“你的梦境将人的欲望夸大,激发出人最原始的欲望,可我们之所以为人,便是能控制这欲望,将它囚禁在笼子里,你妄想以此来令我羞愤自责,因一个荒唐的梦而否定我的信念。” 山神本想挑个弱的下手,没想动竟无法动摇她,只好暂且把心思动到了子夕身上,这次他一句话未说,直接使用法术窥视子夕的内心,却又被挡了回来,连进都进不去。 一天之内失败两次,山神有点受挫,职业生涯堪忧。 子夕倒不是故意的抵抗的,山神突然偷袭,他下意识的就挡了回去。 当山神鼓起信心二次进攻的时候,他便卸下所有的防御,任由山神窥视个够。 子夕微笑提醒道:“你看了,可不要后悔。” 过了一会儿后,子夕问:“如何?” 山神没回答。 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子夕又问:“如何?” 山神的声音哆哆嗦嗦:“你你你你你!!”他不知道连说了多少个你,好像骇的已经不会说别的字。 子夕绕到昆山身后,一棒子敲晕了她。 山神很惊:“你你你们。” 子夕解释道:“你窥探了我所有的秘密,我只好让你消失,我不喜欢杀人灭口的时候,被人其他人看见。” 山神震惊:“我是上古的神,与天地同庚,你杀我,你不怕受到诅咒么。” 子夕笑了:“我受的诅咒已经太多了,你要诅咒我,恐怕得排队。” 山神一声怒吼,大地震颤,巨兽谷剧烈的震动,似乎要天塌地陷。 子夕抱起晕倒的昆山落在云层上,就见泪湖慢慢的倒竖了起来,那竟然是一只眼睛。 子夕驾云后撤,终于看清楚了这怪的全貌,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独眼神兽,以泪泉为目,山峰为额,硕大无朋,坐在地上竟也能拥霞揽云,气势恢宏。 子夕道:“我以为“渡”早就被暮沉灭了,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赫尔。” 赫尔低声下气道:“沧浪,我向你发誓,你的秘密我绝对不会透露出一分半点,你不能杀人,否则你功德有亏,难道你不想……” 子夕道:“不会呀,杀你是造福天地,我杀的人多了,却还没有杀过上古神。” 赫尔大笑:“好好好,好言相劝你不听,咱们只得兵戎相见。” 子夕将昆山手里的破落刀抽出来,竖在空中:“我就说泪泉是圣泉,怎么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阴姹果然诓我。” “你真的要同归于近?!”赫尔狂吼道。 子夕用手指点着他摇头道:“尔又错了。” 刀已经破空而出,无声无息,安静的像是旋出去一片叶子。风不起,云不涌,万兽不躁,温柔的射向赫尔。 赫尔是上古神,普通的刀剑对他无用,于是不避不闪,自信而傲慢的任由子夕的刀砍中了自己的心脏。 赫尔笑道:“就凭你?” 子夕闭眼:“永不再见,赫尔。” 赫尔的表情突然就凝滞了,他像巨石一样轰然倒塌,地崩山摧,黑云翻墨。 赫尔败了,他死也不相信他就这么败了,这有违天地定律。 难道说沧浪已经超脱定律之上,不再受任何事物约束。 赫尔临死前大笑:“哈哈,沧浪,沧浪,你才是真正的赢家,绝对的赢家!” 子夕左手飞出一张银网,罩住了万寿山无辜的兽群,以免他们受伤害。 子夕衣袂飘飘立于云上,浩荡的灰尘也未能落在他身上半点。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仿佛也在惊讶自己的法力竟然不可理喻到这般地步。 远处飞来一只匆忙的仙鹤,在巨兽山上惊慌失措的转了两圈,便怒气冲冲的落到了子夕的面前。 ☆、沧浪 来人是骑着仙鹤的阴姹,披着姚长老鹤发鸡皮的皮囊。 她目光要喷出火来:“沧浪!你杀了赫尔!当年暮沉也忌惮他上古神的身份,将他囚禁于此处,可你竟然毫无顾忌,胆大包天杀了他!!你不怕受到诅咒吗。” 子夕道:“娘娘,我叫子夕,你若再敢喊我沧浪,我就。” 子夕威胁的话未出口,阴姹勃然大怒道:“我就喊你沧浪了,沧浪,你杀我啊。” 子夕无奈,手指金光一点,点中阴姹眉间,口中施咒:“娘娘,我不杀您,我与您约法三章,您永远不能向他人透露我是谁,我叫子夕,将来叫暮沉,至于沧浪么,你没有见过他。” “记住了吗?” 阴姹咬牙道:“你敢对我施咒。” 子夕道:“总好过叫你死。” 阴姹道:“你等着。” 子夕道:“我等着。” 阴姹恶狠狠的望了他一眼,调转离去,她来也如风,去更如风,着急忙慌有点恼羞成怒,驾着仙鹤一头栽进滚滚云层里不见了踪影。 阴姹才走不久,昆山就幽幽醒转,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坐起来,满脸傻相:“发生了什么?” 而后她又看见了毁于一旦的巨兽山,双目圆睁,吃惊非同小可:“巨兽山怎么了。” 子夕心中正想着阴姹的事,随口敷衍道:“刚才地震了。” 昆山道:“什么?那那个“渡”那个假山神呢?“ 子夕道:”没有跑得及,被压死了。“ 昆山自打出了赫尔的迷境之后,整个人有些迷怔,后又被子夕敲了一记闷棍,就更傻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竟然真得信了他的话。 她坐在云上,清风一吹,涨涨的脑子开始清楚:“不对,不对,地震怎么会将一个山全部震塌,还有那个“假”山神又不是凡人,会被压死。” 她问:“子夕,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怎么会晕过去的。” 子夕回过头来看她道“是你杀的,你当时神志不大清楚,手持破落刀,灭了他,他死的时候撞毁了万寿山,你也晕了过去。” 昆山惊道:“真假?” 子夕道:“真的。” 昆山表情一言难尽,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觉得头痛欲裂,她转头四望,见自己坐于云海之上,遂提醒道:“子夕,你不可飞太高,会连累的你摔下去的。” 子夕道:“好,我送你下去。” 昆山问:“泪泉水没有拿到手,你徒弟要怎们办。” 子夕道:“生死由命,既然无缘就不强求了,你精神不好,我直接送你回坨坨镇吧,正好我有点事情要做。” 昆山纵然疲惫,贪玩之心也不死,她道:“不了,天山庆典还没结束,我还要去耍,那个han新太子也不知道脚伤好肯没有,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抢占所有风光。” 子夕道:“天山的人翘首以待我拿泪泉水回去,如今没拿到,我便不露头了。” 昆山困惑道:“我倒是不明白,姚长老为何要栽赃于你,他是个德高望重之人,难道你竟和他有何过节,你怎么会惹上他?” 子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