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主是只鸟

将天仙变成妖魔共分几步?男主子夕受天帝之命将公主带到残枯山放养,令其与魔做伴,与妖为伍,残枯山的风吹黑了她的脸,也吹糙了她的心。这是一个杀手不像杀手,公主不像公主的故事。三百年的分离,她出落的惊才绝艳,名彻四海。他隐埋在布被瓦器,养鸡喂狗。关于感情...

第 45 章
    说来话长,你以后或许明白。”

    昆山道:“你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和我说,天山虽不好惹,但为你整个曲直黑白倒是不难的。”

    子夕淡然道:“会的。”

    子夕将昆山送到天山脚下,便架云离去,直接到了九鹤山找han花仙。

    han花仙似乎知道子夕要来,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和素酒。

    子夕坐在他对面,接过han花敬来的酒:“我不饮酒,素酒也不饮,你忘了?”

    han花仙道:“裂缝之门即将开启,饮了这杯酒,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

    子夕道:“han花,我了无遗憾,只是我对你的伤害却覆水难收,到最后都没能补偿。”

    han花笑了,苍老的面容显出少年般的干净澄澈:“师父,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从未想过你有一天会这样待我。”

    子夕道:“我曾经猖狂,妒忌心重,打断你双腿,废去你法力,吸去你寿阳。曾经惊才风逸,俊美无双的han花公子变成风烛残年的老翁,一切都是我之罪过。”

    han花道:“师父,你照顾陪伴了我一千多年,往事如烟,你我何必执着。”

    子夕道:“han花。”

    han花道:“师父,恨你的人太多了,我就不恨你了,浦琼公子与你恩断义绝,你身边之人也烟消云散,这茫茫尘世,独我还是你家人,我又怎么忍心能让你回头望路之时,茕茕孤影。”

    子夕动容道:“han花,对不起。”

    han花问:“一个月,就是裂缝之门开启之日,你会活着出来么。”

    子夕道:“我尽量”

    han花笑道:“那我等你再饮第二杯酒,下次,饮你最爱的蛇酒。”

    han花笑意温和,澄澈的眼神中只有宽恕,子夕的眉头却越发皱紧,有些事做错了可以弥补,有些事却注定只是一场悲剧。

    子夕回到了神兵所,几天没回来,仙女猫们看好没良心,见他就跟看见空气没什么分别,冷冷淡淡,没一点热情的样子。

    趴在太阳底下的元帅倒是掀开了他的眼皮,尾巴有气无力的一扫,以示问候。

    han花说的不错,即使他死了,将来也许只有青蝇吊客,连个哭坟的都没有。

    只剩下一个月了,他想完成的似乎都完成了,以暮沉为名做的万件功德已满,若是有缺,那些鸡零狗碎的也不需计较。

    是以后该轻松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睡觉,一觉睡一个月,就可以迎接裂缝之门了。

    功德簿就放在约定的大树腹内,暮沉回来之后可以轻易的取出来。

    至于自己,若死了,就算了,若不死,自后扁叶轻舟逍遥离去,荣辱不惊。

    子夕插上门,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的似乎又梦见了曾经的梦。

    梦里是一片雪,下的很大,已有七天七夜,青林峰银装素裹,白海茫茫,han花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上,双腿不断的渗出斑驳的血,染在本就被踩的肮脏的泥雪,合着黄色的泥水涓涓的流向低处。

    han花俊朗年轻的面容虚弱不堪,奄奄一息,他的脸贴在雪上,眼睛却死死望着沧浪:“师父,收手吧,天道循环,无一能逃。”

    沧浪居高临下,他的手上持着染血的狼牙棍,笑容冰冷:“han花,我待你不薄,你却背叛我,倒戈相向,帮暮沉对付我,死不足惜。”

    han花道:“师父,你看一看这满目苍夷的世间,到处白骨萦野,万里悲哭,皆因你而起,恶事做尽必遭天谴,收手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非要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沧浪笑容狰狞而扭曲,他指着苍天厉声道:“因我而起?他暮沉为什么不收手,他既然悲悯众生,为何不怜悯他的苍生收手呢,他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han花也笑了,说的话字字诛心,比这茫茫大雪还要冰冷三分:“不对,你跟他不一样,你作恶多端,战神他悲悯天下,师父,你比不过他,永远也比不过他…………”

    这些话浦琼临别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语气,更加诛心的话。

    沧浪怒吼道:“你真的想死?”

    han花道:“我成了这个样子,早已经不怕死,可是浦琼公子已经得道成仙,师父你放过他。”

    沧浪语气转缓,说的话却更加狠厉:“他是我弟弟,我当然会放过他,可是han花你既然要牺牲正道,我就成全你,我会将你法力尽除,丢到大雪覆盖的深谷中,永不见天日,让我们瞧瞧你敬仰的天神会不会来救你。”

    han花被人驾起来,他的面容是狼狈的,染了污血的头发打着缕儿粘在脸颊处的伤口上,可是他却在笑,笑容里有嘲笑,有怜悯,还有对骨节的坚守。

    沧浪见多了这样的表情,已经不能再容忍这样的表情,恨不得见一个宰掉一个。

    他几乎被嫉妒吞噬的体无完肤,丧失理智“暮沉,我沧浪发誓,若非你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我沧浪灰飞烟灭,我与你不共戴天!”

    子夕是被一声巨大的声音震响的,他魂飞魄散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家被炸飞了。

    子夕茫然无措的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处是焦黑的泥土,翻着狰狞的伤口,门窗砖瓦被炸的支离破碎,横尸四野,烧焦的鸡ròu香味醉人,仙女猫全部逃窜到安全地点的高坡处,瞪大了眼睛瞧着一夜惨烈的神兵所。

    只有一张被子夕神光护体的木板床幸存,孤勇的立在弥漫的黑烟里。

    子夕喊问:“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炸神兵所。”

    子夕平日作风良好,既不招猫,也不逗狗,平日专做好人好事积攒功德,谁会来炸自己的房子,闻这味道,也不是普通的火,有点邪,像是妖魔所为。

    子夕跳上云层,望着底下黑黝黝的焦土,再望远处,似有烈焰腾腾,渐渐迫近,染红小半个天空。

    子夕这次吃惊不小:“姬尽红!”

    ☆、姬尽红

    天山。

    当曼曼把子夕花费的账单递给昆山时,昆山差点吐血。

    曼曼气急败坏道:“我不知道他这么坏,把羽箭交给他,他便这样做小人,不止是此处玉器行,他拿着羽箭,以坨坨镇的名义,通过老板共定空了三十八间玉器行还有十八灵器铺,这五十六间的大老板已经上来催债,被我打发走了,现在他们已经到坨坨镇要账了。”

    昆山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问:“你怎么不看着他!”

    曼曼道:“事到如今,阿姐你得回坨坨镇,我去找子先锋,呸,找那个子夕算账。”

    昆山哆嗦的问:“一共花了多少钱。”

    曼曼刚要回答,昆山立刻摆手制止住她:“行了,别说了,我心里有个大概的数,我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了。”

    昆山这里心如刀绞,一个手下火急火燎的跑来,附耳昆山低语一句。

    昆山脸色从苍白变得姹紫嫣红:“姬尽红?!”

    天山的盛典才开到一半,坨坨镇的人就全部行色匆匆的撤了回去。

    旁人皆不明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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