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主是只鸟

将天仙变成妖魔共分几步?男主子夕受天帝之命将公主带到残枯山放养,令其与魔做伴,与妖为伍,残枯山的风吹黑了她的脸,也吹糙了她的心。这是一个杀手不像杀手,公主不像公主的故事。三百年的分离,她出落的惊才绝艳,名彻四海。他隐埋在布被瓦器,养鸡喂狗。关于感情...

第 42 章
    为顺手,一边免不了要嘲笑几分:“你以后就是我昆山的了,咱俩互相罩着,谁都不能背叛谁。”

    眼看日光愈盛,子夕迟迟不出现,昆山生怕子夕被凶兽吃了,跳到高处寻摸了一会儿,见绿影绰绰下,子夕蜷在巨大的树杈酣睡如泥。

    昆山跳下来,落到树上,双腿分开跪在树杈上,猫儿一样匍匐靠近,将身体一寸寸的挪了过去,直到自己的双眸对上他紧闭的双眼。

    子夕睡的可真奶奶的死,若是地震了,可能就趁此永世长眠了也不一定。

    昆山偏头转睇而视,静默的看着,不知为何,看着他时,他总能想到那片苍凉的残枯山,仿佛就在昨日,又隔了万年久远,模糊可怜到只剩一个颜色。

    昆山正沉思着,子夕的眼睛倏尔就睁开了,与她咫尺的相对着。

    多好看的眼睛啊,斑驳的树影映在清澈的双眸里,眸子里便装进了整个青山绿水,微风吹过,碧波万顷般的荡漾。

    昆山本是不羞涩的,不然她也不会爬到人家身上,此时子夕睁开眼睛,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配上因困倦而温柔到掐水的眼睛,简直是。

    是让一头猪都能怦然心动。

    昆山绝非以貌取人之人,否则她不会特立独行的看上一个普通的小仙卒。

    她以为她是被性格吸引,可今日才发现,子夕耐看极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美男子同样适用。

    昆山觉得脸颊滚烫,心跳如锤,不敢再赖下去,快速的起身跳下树杈,拍拍衣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我去前面看路,你不要磨蹭,赶快跟上来。”

    巨兽谷腹内什么稀奇古怪的兽都有,有长着獠牙毒液的犬、体型如虎的猫、会飞的鱼,还有稀见的阴山、毕方,这些兽类在昨日见到闯入的二人,个个凶相毕露,磨牙挫爪的扑上来。

    今日昆山手横破落刀,那破落刀银赛日辉、流烂刺目,所过之处叶萎草han,白霜一片,竟骇的群兽无人敢上前,远远围观,呲牙咧嘴,气喘如雷,凶恶恶的瞪着二人。

    昆山一路狂喜:“好用,好用,好刀好刀,我有大刀兮,壮怀激烈,你没大刀兮,等我来宰。”

    破落刀不经夸,美人一赞扬,han气喷薄的越发厉害了,眼看地面结霜,要冻住群兽的爪子们,群兽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子夕突然止住脚步道:“昆山,我好像看见泪湖了。”

    昆山笑道:“不可能,这一路之上还有极凶猛的兽,大魔王连泪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就败……”她败字未讲完,舌头在嘴里一个回马枪话锋急转:“我,我也看见了。”

    不远处,是一片湖泊,或者用“一滩”来形容更加贴切,传说泪泉是由无数神鸟栖落此处泣泪而成,泪在阳光照射下泛着瑰丽的红色,晶莹剔透的泪湖,宛若清透的血玉,十分美丽。

    可眼前的泪湖就像是拙劣的赝品,颜色也是红,可看起来是血呼啦差的红。

    昆山道吸口凉气道:“只怕我今日要倒大霉,运气好的也太过了些。”

    子夕缓步走过去,蹙起眉间尖:“不知真假。”他蹲下身子,将手割破一个小口子放到水里,再拿出来时,手上的小伤口已经不见了。

    连着踩两个狗屎运,昆山都有些怕了,她将手浸到水里,轻轻拨动着水花,嫌弃道:“这水看起来有点太恶心了。”

    “你说谁恶心?”

    声音从山谷里发出来的,昆山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将刀横在胸前:“谁在装神弄鬼。”

    那声音缓沉而生闷,就像是车舆巨大车轮驶过地面时发出的隆隆之声,又像是大雨将至前天空云海翻滚时发出的闷闷低吟。

    那声音慢吞吞道:“你说我恶心,还来说我装神弄鬼,小姑娘,还要不要脸。”

    昆山低头诧异道:“你是泪湖。”

    那声音笑道:“嘻嘻嘻,你猜对了,不过只猜对了一半,我乃此处山神矣。”

    昆山语气恭敬道:“原来如此,擅闯宝地多有得罪,这泪泉水我们可否取走一些,救人急用。”

    山神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需让我流泪,才能取走泪湖水。”

    昆山还没有听过如此奇怪的要求,她将刀拄在地上微笑道:“好啊,我从小到大,都是听着人间悲惨故事才能入眠,故事里没个生死离别惨绝人寰我都睡不着,那山神大人您想听什么类型的。”

    山神道:“不得,别人的故事没什么稀奇,我要听你自己的。”

    昆山道:“那恐怕让您失望了,我所求皆在我手,无欲无求,哪里会有什么伤心事。”

    她说着话,眼睛看了一下身后,身后空空,子夕不知在何时悄悄的离开不见了。

    山神道:“无欲无求?我从未见过这世上有无欲无求的人,富者寡爱,穷者寡银,苦海浮沉人生多是求而不得,即便身为帝王也可能会因为秃头而长吁短叹,正是人生这般求不得,才有这血染般的泪湖。”

    昆山沉吟片刻道:“我想到了,有一件事我的确求而不得,让我好生伤心。”

    山神忙道:“说来听听。”

    昆山道:“我幼时住在残枯山十几年,那里风吹日晒,长年累月,我便有些黑了,养了三百年都没养回来,这一直是我心头的刺,我佯装坚强,不与人说,心里其实十分苦恼,愁肠百结啊,好想死。”

    山神开始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你在讲笑话吧。”

    昆山道:“山神大人明鉴,确实是苦恼。”

    山神脾气也实在算好了,他将怒气压下,循循善诱,温言软语道:“小姑娘,你可不要错失良机,无论你心中有什么烦恼事说来听听,只要打动我,我非但赠你泪泉水,反而实现你的愿望。”

    子夕这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他站在昆山后面传音道:“昆山,他不是山神,此处更不是泪泉,我们中了姚长老的圈子。”

    昆山回传音:“那他是谁。”

    子夕传音:“我心中已有猜测,但不敢轻下结论。”

    昆山传音:“你说”

    子夕:“渡。”

    昆山感到一股子han气从脚底起,一直通到四肢百骸,通到头发丝,浑身上下都在打激凌,她捏了捏手里的刀,才发现刀柄已经被她的冷汗浸透了。

    传说只要是渡盯上的人,就绝对逃不了,像han花仙那样品性坚韧的人都抵不过渡的诱惑,她可不认为自己会有比han花仙还有坚韧的毅力。

    子夕对山神道:“看来泪泉只为伤心人开方便之门,错事机会实在可可惜,但只叹无缘,我二人就告辞了。”他扯了扯昆山的袖子,示意让她尽快离开。

    山神叹息道:“你们如此固执,看来我便只好废些法力亲自来看。”

    子夕道:“昆山,快走”

    子夕语速难得这么快,昆山不敢怠慢,随着他往出口走去,可却突然之间她得脚步就凝滞住了,呆呆的立在原地不动,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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