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重生日记

那日死在密林中,她满心以为似自己这般作恶多端的人应当下地狱可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还带上了个系统系统承诺,如果她攻略宫家子弟成功,自动抹杀点竹于是宫子羽x上官浅(二哈和心机女)宫远徵x上官浅(腹黑奶狗和姐姐)宫尚角x上官浅(黑切白大狼狗和白切黑貌...

第十九章 乞巧准备中(3)
    “上官姑娘,这是在做什么?”云为衫的脸上有些惊慌,却不敢动弹分毫,上官浅若再向前一分,她就没命活了。

    “原来无锋的魑,就是这个水准啊?”上官浅欣赏着她的狼狈,心底生出些愉悦。

    说起来,上一世云为衫在地牢里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她还没找她算账呢。

    云为衫看向上官浅一脸云淡风轻,与那双洞穿一切的明眸对视,不觉冷了神色。

    “你说的是什么?什么无锋的魑,我听不懂……”颈侧的簪子忽的刺入了她的脖颈,痛意让她住了口。

    鲜红的血液缓缓淌出,云为衫一脸惊惧地看向上官浅,说刺就刺啊?

    上官浅一点也不关心,仍旧扬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哎呀,手滑了,云姐姐不会怪我吧?”

    清澈悦耳的声音,却包含着浓浓的恶意。

    云为衫捂住伤口就想逃,上官浅缓缓开口道。

    “今日你若是出了这扇门,明日你就会是宫门和无锋的抓捕对象。云姐姐若能躲过这江湖最大两个门派的追缉,倒是得费些力气。”这句话泛着冷意,阻住了云为衫离去的脚步。

    她不能走,正如她所说的。

    颈侧流出的鲜血浸透了素色的衣裙,显得几分妖冶,云为衫的眸中泛着坚强倔强的光,转过身来和上官浅对视。

    “你想要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包括……无量流火。”上官浅慢慢走向她,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拿上了一方白帕子。

    她轻轻把帕子覆在云为衫脖子上的伤口上,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裸露的肌肤。

    云为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往后退半步,上官浅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动作,另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她的后颈。

    “云姐姐,别躲啊,这伤口可不浅呢。”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死死按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动弹。

    云为衫咽了咽口水,她不得不承认,上官浅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犹如夜色下的女妖,明知恐怖,明知危险,却仍然会忍不住靠近。

    “天地玄黄……”云为衫忍不住说出无锋的暗号。

    她一直不相信,无锋只派了两个魑来宫门完成任务。

    尽管上官浅的行事风格过于张扬,不似无锋刺客的做派,但她一颦一笑就像是设计好的一般,带给她一种熟悉感。

    上官浅把贴在她颈侧的帕子狠狠往伤口上压了压,听见云为衫“嘶”了一声,她才没好气地开口:“不必跟我对暗号了,我不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的。”

    再跟你说一次,让你再出卖我一次吗?

    对上云为衫有些幽怨的眼神,上官浅才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些,她有个毛病,就喜欢看人吃瘪。

    “上官姑娘,要这么听我说话吗?”云为衫忽然看向她。

    “自然是坐下来,我们慢慢谈。”上官浅捏起她的手搭在那方已经被血液洇湿的帕子上,不再管她,走到桌旁坐下。

    ……

    半个时辰之后,云为衫已经把她知道的和盘托出了。

    上官浅转着手中的茶盏,打量着云为衫的神情,又在脑海里慢慢理着刚刚她说的话。

    无量流火,点竹是从何得知的,前世这个时候,她应当连后山都不知道才对。

    可点竹就算知晓无量流火,也不应当只通知云为衫一人。按照无锋的阶位来看,她应该知道得比云为衫多才对。

    她不禁往更坏的方面想去,如果点竹和她一样也重生了呢?不对,若是她重生了,怎么还会用云为衫……

    谜题越堆越多,先是沐枫假扮宫子羽,再是云为衫知道无量流火,她直觉点竹绝对不会对宫门一无所知。

    “上官姑娘,可是有何不妥?”云为衫的头发仍然散着,看着上官浅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禁皱眉问道。

    “云姐姐,你愿意待在无锋吗?”上官浅缓缓放下茶盏,认真地去看面前这个有些狼狈的女人。

    前世这人当了执刃夫人之后,竟然为了她那不知真假的家人,独自一人去了黎溪镇。

    她的结局如何?上官浅不清楚具体的前因后果,只记得她离开宫门的第二个月时,江湖中传言说宫门的执刃夫人忽然暴毙。

    想必应当是死在了点竹手上。

    死在点竹手上,比一剑穿心的她,应当痛苦几倍不止吧。

    为了家人,命都可以不要,她又何尝不是呢?

    “应该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的吧。”云为衫扯起一个落寞的微笑,面色有些苍白。

    “半月之蝇,不是毒药。”上官浅缓缓道。

    一言激起千层浪,云为衫猛地站起来,呼吸似乎都停滞了,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心跳声快速而有力。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会帮你的。”不顾忌云为衫的反应,上官浅继续说道。

    云为衫的手颤抖着在身侧握成拳,贝齿紧咬着下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不为什么。”上官浅的声音温润,她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情绪起伏有些大的云为衫,轻笑着又给自己斟了杯热茶。

    可怜罢了,一个苦命人对另一个苦命人的同情,或许还带上几分敬佩,对她孤注一掷的敬佩。

    ……

    乞巧将至,许是为了扫清宫门近日来接二连三的晦气,执刃宫鸿羽下令要大办乞巧。

    乞巧?这节日,多少是有些尴尬,毕竟宫家丧妻的人比娶妻的人多。

    宫家的小辈里,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一些人无感。

    欢喜的人,自然是宫紫商,她一颗芳心在金繁身上,这次宫门大办乞巧节,于她而言,天赐良机。

    愁的人,是宫子羽,他向来爱热闹,可惜这热闹不是给他和他的心上人准备的,眼下,倒更像是对角宫宫主觅得娇妻的庆贺。

    无感的人,宫远徵,他并不讨人喜欢,不过他也不需要人喜欢,只要他哥哥宫尚角心里有他,他就能高兴得上天了。

    上官浅,云为衫,宫尚角三人则心怀鬼胎。

    上官浅受宫紫商之托,当上了“商追繁”计划的军师。云为衫则想趁着乞巧出宫门到旧尘山谷找寒鸦肆问些话,对于上官浅的话,她半信半疑。

    宫尚角则布置着宫门的布防,希望把宫门的无锋引出来。

    上官浅和云为衫在乞巧节的前一日搬进了角宫,是宫远徵去接的。

    她们二人收拾了一些行囊递给随行的侍卫,跟在宫远徵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远徵弟弟,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上官浅开口打破沉默。

    宫远徵回身,辫子上缀着的小铃铛叮叮作响。

    “上官浅,谁许你叫我弟弟的?”他气恼地瞪着她。

    上官浅点点头,像是在哄孩子,行了个礼:“那就不叫你弟弟了,徵公子。”

    她并没有和他抬杠,倒是让他有气也没地儿撒。只好气呼呼地转过身接着往角宫走,小铃铛一步一响,伴着潺潺的流水,煞是好听。

    上官浅和云为衫相视一笑。

    人生二字,少不得一句及时行乐。

    若是因为明天是龙潭虎穴,今日就惴惴不安,那才是真的愚蠢。

    至少上官浅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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